尖利的女高音炸在耳邊,蘇萱越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不想活了?好啊,那你去死吧!”
手臂發力,蘇萱越猛地將人甩到門外。
這沈嫣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主的死,她也脫不了干係。
“砰!”重物墜地的聲音,頓時吸引了無數下人的目光。
看著赤條條的小妾,下人們又是好奇又是驚異,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啊!”沈嫣然失聲尖叫,又驚又怒斥罵:“蘇萱越,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要說她剛剛是裝羞怒,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是真羞怒。
“閉嘴!”
蘇萱越端起地上的匜盆,一把將洗腳水潑到她身上,不耐道:“再吵吵,我就讓人強了你!”
“你!”沈嫣然面色猙獰,眼中怨毒宛如實質,她突然一躍而起,朝蘇萱越撲去。
蘇萱越輕蔑一笑,當著她的面,猛地甩上門,插上門栓。
門板被啪得砰砰作響,幾息後就恢復安靜。
屋裡,蕭鴻淵慢悠悠的又坐回到了座椅上,他切茶的樣子,舉手投足皆可入畫,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
蘇萱越轉過身,冷眼打量他。
桃花眼,劍眉斜飛入鬢,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姿容賽雪,天然一副薄情樣,全在眼角眉梢。
帥倒是帥,就是渣了點,白瞎了這張臉。
“狗男人,我們和離!”
蘇萱越將匜盆砸到桌上,眼裡帶著一絲厭惡,她活在一夫一妻制社會,最看不慣這種渣男。
不過收拾狗男人之前,要先和離,這是原主把身體讓給她的條件。
“狗男人?”
蕭鴻淵這才抬眸看她,嗤笑道:“本王哪裡對不起你?”
“你還有臉問?”
蘇萱越險些被氣笑,諷刺道:“洞房夜,你跑去青樓睡妓女;成親未滿三天,你又納她進府,還天天滾床單!”
“你這樣羞辱原…我,你還是人嗎?”
“羞辱?”
蕭鴻淵走近她,身形高大挺拔,氣勢凌人,帶著無形的威懾。
他逼問:“本王可曾說過愛你?”
“沒有。”
蘇萱越一口否定,是原主深愛他。
蕭鴻淵勾唇冷笑,狠戾道:“那是本王逼你嫁過來?”
“不是。”
蘇萱越皺眉,是原主費盡心思謀得這門親事。
“既然如此,本王睡妓女、納小妾,與你何干?”
蘇萱越惡狠狠盯著他,咬牙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又如何?”
蕭鴻淵居高臨下俯視她,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就像看一隻卑賤的螻蟻。
蘇萱越攥緊拳頭,氣得胸膛不斷起伏,一拳砸在桌子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印記,“好,就算你說的都對,那你為什麼不早早的說清楚,你知不知道,就因你的這個想法,害死了……我。”
“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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