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重生,權臣他跪碎了門檻

第31章 她的玉蝴蝶不見了

她聽出兄長語氣中的焦急,意識到了不對勁,卻來不及問,匆匆離開了。

停在原地的男子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鳳眸裡是他人看不透的情緒,又似乎醞釀著風暴。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轟——!

沈修辭反應迅速,連忙將妹妹護在懷裡,寬大的袖子為她擋住了濺落過來的細碎之物。

爆炸聲過後,人群像是被全部定住了,所有的聲音彷彿被海面吸走。

然兩息之後,便爆發了更大的混亂。

尖叫聲,呼救聲,哭喊聲......皆從源頭爆發開來。

沈霜寧臉色蒼白,驚了一驚:“阿菱呢,還沒找到阿菱!”

沈修辭道:“沈菱不在,她在馬車上,你放心,她沒事。我們先離開這。”

沈霜寧心如擂鼓,隨沈修辭逃離時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兩眼。

謝臨還在那邊......

爆炸的源頭在橋邊。

有亂黨在身上縛了火藥,本欲捨命一搏,將雲霄樓炸塌,把蕭景淵埋於廢墟之下,弄死最好。

不想行事敗露,早被鎮撫司的人瞧出端倪。

那亂黨一不做二不休,竟一頭扎進人群裡——若能炸死幾個百姓,鎮撫司縱有百口也難辭其咎,屆時自會有好事之徒趁機上書彈劾蕭景淵。

在這裡,聖天教被稱為亂黨。

可此人漏算了一點,世上有一種兵器,名勾魂爪。揮動時爪鏈如活物纏卷,五爪觸肉即勾入皮肉乃至骨頭,鏈條瞬間收縮可將人凌空扯起!

這名亂黨被點燃炸藥後,正是被黑甲衛祭出的勾魂爪甩到了橋上。

除了將他自己和橋炸得四分五裂,並未傷及無辜。

不過......

蘇琛看著這座被炸燬的橋,感到了一絲棘手:“這是可是出了名的狀元橋。炸了它可比炸死人要麻煩多了。”

一旁立著的蕭景淵面無表情道:“我怎麼沒聽說什麼狀元橋。”

蘇琛白了他一眼:“我說的是文狀元,你是武狀元,當然沒聽過了。”

這裡每年都有不少學子來此許願,說是天下書生心裡的神橋也不為過,即使這不是鎮撫司炸燬的,那些文人學士也會將這筆賬算到鎮撫司頭上。

也就是說,蕭景淵還是多不過被彈劾的命運。

“鎮撫司本就臭名昭著了,還差這一筆?”蕭景淵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吩咐手下善後便轉身走了。

蘇琛莫名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我呸!誰是太監!

蘇琛又想起一件事來,眼睛一轉,跟過去道:“我可要提醒你,這狀元橋是宋家掏腰包建的,這橋的名聲估摸也是宋氏推波助瀾的結果,如今你倒毀了它,宋章豈會放過你?誒,你有沒有在聽?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不準孫女嫁給你了?”

宋惜枝便是宋章最疼愛的孫女。

蘇琛平日裡也沒這麼煩人,今晚卻叫喳喳的,蕭景淵腦仁都隱隱作痛起來,不耐道:“你若閒著沒事做,可以跟他們一起下河去撈碎屍。”

蘇琛立時噤聲。

原本熱鬧的長安街轉眼變得空寂,地上散落著明明滅滅的花燈。

蕭景淵和蘇琛幾個鎮撫司中人走在街上,周遭躲起來的百姓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

這時一個與父母走散的孩子蹲在地上啼哭,十分無助。

蕭景淵停在她面前,不知想到什麼,彎腰將小丫頭抱了起來,道:“再哭就送你去鎮撫司。”

小姑娘果然不敢哭了,一抽一抽的,卻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胸口,無助又委屈。

蕭景淵不知為何想到了沈霜寧,眉頭緩緩擰了起來,轉身將小姑娘交給手下。

“送她回家。”

“是!”

手下便抱著迷路的小丫頭去找爹媽了。

路過一個賣花燈的攤子時,蕭景淵倏地停下腳步。

他隨手拾起一個花燈,端詳片刻,於是在蘇琛驚愕的目光下,買了下來。

攤主早已被方才的動亂嚇得躲到了桌底,待人走遠了,才敢慢慢冒出一個腦袋來,然後便看到桌上白花花的一兩銀子。眼睛一亮。

真闊綽!這足夠包下他整個攤子了!

蘇琛就這麼像見鬼似的看著蕭景淵握著一盞花燈,大搖大擺地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欲言又止。

很快,蘇琛恍然大悟。

蕭景淵一定是將他方才說的話聽進去了,這花燈是他拿去哄宋姑娘的,畢竟縱使宋章再不滿,孫女想嫁也攔不住不是?

興許宋惜枝在宋章面前為鎮撫司說兩句好話,呈到宣文帝御案上的彈劾奏摺也能少幾本。

如此一想,蘇琛在途徑銀樓時,自以為很有眼力見兒地說道:“這地方好,再買兩隻耳鐺送給宋姑娘,她一定高興,你別這麼小氣,這花燈值幾個錢?人家未必看得上,一看就知道你不會哄姑娘。”

蕭景淵一頓,目光幽幽地看著蘇琛:“你很會,你去替我哄。”

蘇琛慢慢指向自己:“我、我嗎?”

蕭景淵頷首:“嗯,你去。”說完便負手走了。

蘇琛輕輕地給了自己兩耳光,“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而另一邊回國公府的馬車上,沈霜寧發現頭上的玉蝴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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