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重生,權臣他跪碎了門檻

第71章 權當是醉酒認錯了人

而蕭景淵看她滿不在乎又泰然自若的樣子,心底越發不是滋味,也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儘管兩人明面上看起來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太子卻敏銳的注意到蕭景淵的不同。

蕭世子看似漠然,可面對沈四姑娘時眼底分明是有波動的。

太子眼睛轉了轉,沒說什麼。

蕭景淵的射藝是極好的,百步穿楊不在話下,他毫無保留地將技巧教給沈霜寧,這使得她進步飛快。

而沈霜寧的確是塊璞玉,拉弓時腕力雖弱,準頭卻透著驚人靈氣,十支羽箭射出,竟能有兩支穩穩釘入靶心紅圈!

這等悟性莫說是閨閣女子,便是軍中初入伍的精壯士卒,怕是也要望其項背。

第七日時,宣文帝來看過一眼,沈霜寧卻不敢表現得太好,故意有所保留。

畢竟皇帝若是心裡對她有了期待,屆時她若是比不過那女真公主,皇帝就會對她有怨言了。

沈霜寧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她又不是什麼練武奇才,以她目前的水準定然比不過從小習武的女真國公主,而想要在一個月內精進射藝,達到十發九中,無外乎天方夜譚。

不如現在表現得差一些,屆時再盡力一搏,只要輸得不要太難看,皇帝也不會太失望。

宣文帝看到沈霜寧雖然一箭都未射中靶心,但都射中了靶子,也是在意料之內,依然不吝嗇誇讚道:

“作為女子,短短几日就能射中靶子,還有一箭就差一點能射中靶心,已經進步很大了。賞!”

宣文帝賞的是隨身戴的玉佩,其上刻有龍紋,質地溫潤,還墜著珊瑚瓔珞,價值非凡。

沈霜寧不敢收。

宣文帝堅持要給。

沈霜寧只好跪地叩謝。

宣文帝滿臉慈愛地笑道:“起來起來,不必多禮。”

宣文帝對沈霜寧的表現很滿意,畢竟方才他過來看時,景瑜的箭要麼射到天上,要麼往他這邊來,嚇得他臉都白了。

要不是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兒,他都以為她是故意弒君的。

是以宣文帝只觀摩了一會兒,就叫上蕭景淵匆匆走了。

宣文帝只賞了沈霜寧東西,景瑜卻一點也不嫉妒,她替沈霜寧高興道:“寧寧,這個玉佩你可一定收好,聽說這是太上皇在時傳給我父皇的,見它如見君!”

“景瑜說得不錯,這的確是太上皇的。”太子不知何時過來了,他看著沈霜寧手裡的玉佩,語氣不乏羨慕。

沈霜寧聞言心頭一震,頓時就覺得手裡的東西沉甸甸的。她哪裡值得這麼貴重的賞賜?

她立即抓緊了,生怕一個不穩就掉了地上。

同時又感到壓力山大,聖上賞了她如此貴重的龍紋玉佩,顯然是對她十分看重的。

這可如何是好?她可沒有信心贏過女真國公主啊。

另一邊,海公公走在帝王身後,輕聲道:“陛下,您賞了四姑娘那麼貴重的寶貝,她怕是睡不著了。”

宣文帝這才反應過來什麼,停下來說道:“是朕考慮不周了,朕只是看到景瑜跟她在一起變得愈發樂觀向上,一時太過高興,也沒多想就賞了。難道要拿回來?”

海公公:“......陛下您說呢?”

宣文帝擺了擺手:“罷了罷了,賞都賞了,那丫頭值得。”

海公公亦步亦趨跟在皇帝身後,道:“不過說到公主殿下,殿下如今的確變了很多,跟個小太陽似的,也不知四姑娘對殿下做了什麼,真是神奇。”

海公公是看著景瑜一點點長大的,從前的小公主身上總籠罩著一股揮之不散的陰鬱之氣,膽小怯弱,一點響動就能嚇到她,說難聽點,委實沒有公主的威儀。

而淑貴妃,素來只看重皇子,並不看重公主,對公主也缺乏關愛和引導。

皇帝也因忙於政事,忽略了景瑜,這些各種各樣的原因長年累月堆積起來,才導致景瑜變得愈發消極。

等到皇帝和淑貴妃意識到小公主的問題時,景瑜幾乎定型了,也心裡豎起了密不透風的牆,再難介入了。

是以宣文帝看到景瑜如今變得樂觀開朗,甚至能坦然接受自己的缺陷時,宣文帝簡直高興得想哭。

他感激上天,給他送來了沈霜寧,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宣文帝回到御書房時處理政務時,看到了一封奏摺,竟是彈劾榮國公沈琅在京營任職時不作為的摺子。

彈劾沈琅的人是姚御史,對方羅織了一些罪名,譬如京營操練懈怠,器械保養疏漏......諸如此類可以原諒的小錯。

宣文帝大致掃了一眼,便擱在了一旁,又拿起一本,是沈琅彙報治理真定的摺子。

宣文帝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目光凝在最後一句:請卸任京營指揮使,留鎮真定。

如今姚御史的彈劾與這封請辭折一前一後遞上來,倒像是預先串好的。

宣文帝陷入沉思,指節無意識叩了叩案几。

......

半個月很快過去,就到了要出宮回家的日子。

沈霜寧卻得知,回家三日後還需再入宮伴讀。

來告知她的人是芳姑姑。

沈霜寧倒也不意外,大約是在宮裡待得還算順利,沒有想象中難熬,得知這個訊息時心裡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牴觸。

景瑜依依不捨,知道她思家心切,只好放她走了。

國公府的馬車早在宮門外等候,柳氏親自來接她回去。

上了馬車,沈霜寧才得知父親已經離開京營,留鎮真定的訊息。

柳氏犯愁道:“你父親原是要回來的,可真定那邊竟鬧了匪患,而且還是官匪勾結,何其嚴重?如此一來,你父親便留在了真定鎮守,還不得已卸去了京營的職位。”

原本沈琅留在京營,手握實權又是閒職,俸祿高,又受人尊敬,最重要的是能時常回來陪伴家人,柳氏是極滿意的。

可現在,沈琅離開京營,在真定擔任刺史,則官降一品,與被貶無異,而且還不能時常回來,柳氏都快愁死了。

沈霜寧則心想這是好事,沒想到裴執這麼快就搞定了。

看著母親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沈霜寧不動聲色安慰道:“真定離上京不是很遠,爹爹不能回來,我們可以去看望爹爹。”

沈霜寧又拿出那塊龍紋玉佩哄母親。

“阿孃您瞧,這是聖上賞我的,我厲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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