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嬌嫩的手腕,留下一抹抓痕。
她伴隨著他起落的聲音,而輕顫,呼吸……
蘇雪衣輕微仰頭,眼眸帶了水光,下一秒男人見她面容,輕微一蹙,下一秒捂住了她的雙眸,嗓音沙啞帶著一絲不容抗拒地霸道,“叫出來。”
蘇雪衣被遮擋了視線,眸底劃過一絲輕嘲。
隨即勾住了男人的髮絲,學著那人心裡頭的白月光,“錦哥哥……”
陸錦絕眼眸閃過一絲晦暗。
聲音只有七分相似。
但也足夠了。
他加大了力度。
伴隨著床榻吱呀的響聲。
唱響到了三更天,一切結束後搖鈴,陪房的下人才端著水魚貫而入。
陸錦絕將她扔在了床榻上,穿著外袍就去沐浴。
蘇雪衣幾乎是虛脫般地躺在了塌上,臉上滴落著細汗,面色嬌紅,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沐浴,但陸錦絕從來不管她,那些下人自然優先伺候自家的主子,而她不過就是個替代品。
她還沒緩過神,侍奉湯藥的婆子就已經端上來熱騰騰的中藥,“姑娘,喝補藥了。”
蘇雪衣聞見那股刺鼻的藥味,她太清楚‘補藥’是什麼了。
但還是捏著鼻子一口喝完。
直到那婆子確認她全部吞盡,才退了下去。
她翻湧著胃裡的攪動,其實她很討厭吃藥,但她知道要是不喝,打消不了陸錦絕的疑心。
畢竟在那些個男人眼裡,只有遠嫁塞外的容音公主才有資格懷上他們的孩子。
而她,不過就是一個替身。
一個長相五分相似,聲音七分,身形一模一樣的替身罷了。
少頃,陸錦絕沐浴完出來,月影照在他的寢衣上襯得他寬肩窄腰,他英俊冷硬的面容落在了蘇雪衣身上。
“藥喝了嗎?”淡淡的一句。
她和陸錦絕苟且半載,他和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便是。
藥喝了嗎?
蘇雪衣內心翻了白眼,表面乖順地點點頭,“喝了。”
陸錦絕對於她這種自覺很滿意,大手朝她招了招。
她看著那猶如叫喚寵物的姿勢,她真想給陸錦絕來上一腳,但她不敢,想著那厚厚的錢帛,她還是忍氣吞聲地撐著身體上前。
下一秒,陸錦絕晦暗的眼眸微眸,粗糙的手研磨著她的唇,像是玩弄寵物,這種強烈的男性威壓,令蘇雪衣又想退後,又不敢退後。
“你弟弟的病我會派人去治,剩下的錢帛我會派人送到你府中。”
蘇雪衣微怔,聽到陸錦絕要派人救她弟弟,心臟終於有了一絲歡心,“多謝陸大人。”
陸錦絕鬆開了她,“以後你不用來了。”
蘇雪衣頓然仰頭,聽到這句話她第一反應是高興,但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又連忙掩下去了。
她其實知道原因。
遠嫁塞外的容音公主死了丈夫,如今被遣送歸國。
那些曾經對容音公主追悔莫及的男人們,此刻都忙著料理著自己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