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沈煜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魏南初被這句話說得瞬間找不著北,哪裡還記得自己在質疑這藥是否可靠。
他瞪了劉業一眼,惡狠狠道:“你最好祈禱這藥是真的有作用,若是對阿姐的身體有半點損傷,你等著瞧!”
劉業苦哈哈的保證,暗惱自己剛才多話。
容音再次端起藥碗。
眼見她的嘴唇已經碰到了碗沿,蘇雪衣雙拳不由得緊攥。
快喝、喝啊!
靈顏草有奇效不假,卻少有人知,這仙草有需要搭配萌芽之地的聖水,方能奏效。
否則只會在短時間內讓人容顏恢復最盛之時。
要不了多久,就會氣血枯竭。
到時自有劉業給容音陪葬,她一次可以擺脫兩個麻煩。
“慢著。”
門外,沈煜的聲音響起。
容音手一抖,點點湯藥灑在衣襟。
“太子哥哥?”
“什麼藥,也敢貿然入口。”
沈煜沉著臉入內,一屋子人都站了起來。
容音正要解釋,沈煜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
“既然你是公主的伴讀,這藥也由你來試,若當真奏效,就當是給你的賞賜。”
對上他冷冽的目光,蘇雪衣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沈煜知道了。
蘇雪衣渾身汗毛炸立,不敢反駁解釋。
她訥訥應聲,接過婢子從容音手中拿過來的藥碗。
盯著容音幾乎要噴火的眼神,蘇雪衣仰頭將藥一飲而盡。
“殿下。”
蘇雪衣將藥碗倒扣,展示了一滴不剩的碗底。
沈煜不再看她,轉而朝容音道:“這幾日盯緊了,她若是無事,這藥才可用。”
儘管容音再不情願,也不敢反抗。
臨走時,沈煜掃了劉業一眼。
僅僅一個眼神,劉業就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容音怨毒地盯著蘇雪衣,恨不能將她抽筋剝皮。
那樣珍稀的藥材,就浪費在了這個賤人身上!
等確定藥方無害,她絕不會讓蘇雪衣多活一天!
蘇雪衣面上一派淡定。
入夜,卻有一道身影戴著寬大的兜帽,敲響了沈煜院落的門。
“你倒是膽子大,不怕死?”
“臣女正因為怕死,才想為自己謀劃。”
蘇雪衣知道瞞不過沈煜,沒多狡辯,“臣女的諸多身不由己,您都知曉,如今臣女喝了這碗藥,若是有幸活下來,可否請您開一次口,將臣女調到您身邊。”
“孤身邊可不缺人。”
沈煜不以為意。
蘇雪衣雙腿一屈,跪了下去。
“臣女只求一條活路,即便為奴為婢,也無半句怨言。”
繼續留在容音身邊就是必死的路,蘇雪衣想活著。
沈煜想說什麼,抬眼就看見蘇雪衣的眼神。
那眼中,對生的渴望太過濃重。
濃重到見慣生死的沈煜都動搖了一瞬。
“陸錦絕手中有一份軍報,孤用得上。”
他說著,也在觀察蘇雪衣的反應,一旦蘇雪衣有絲毫膽怯,他就會收回這個機會。
“只要你能拿到軍報,孤允你一次又何妨。”
“好。”
蘇雪衣鄭重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