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悄悄,她被人扶著走下馬車,表面鎮定從容,雙手緊緊拽著暴露她的情緒。
車伕與同行的人將蘇雪衣送進一家別院的暗室,她的眼睛被蒙著,分不清所在何處。
房中檀香的味道傳來,香味讓她的心漸漸安靜下來,身邊的人將她送到暗室,就將門落鎖。
耳旁傳來落鎖的聲音,蘇雪衣的危機解除,連忙將眼罩掀開。
此處的佈置竟然不差,不遠處是雕花大床,梳妝檯和箱籠一應俱全,裡面甚至添置了不少新衣,看起來是才添置的。
蘇雪衣清亮的眼眸深邃,此處,莫不是有人給容音公主準備的下榻處。
她腦海中冒出金屋藏嬌四子。
暗暗思索,倘若是太子,自然不會將她這個冒牌貨送來這裡,除非另有其人。
蘇雪衣害怕太子的人對自己動手,走到房門前,用力的推動房門。
“來人,我要見你們首領!”
看守的人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別想耍歪心思,我們首領豈是你想見就能見!”
蘇雪衣將暗室的花瓶砸碎,修長的皓腕握著碎瓷片,抵住自己的臉,冷冷道。
“倘若我不答應,我就自毀容貌,到時候自有人處置人!”
她瘋批決絕的模樣,讓看守的人有些怔住,想到上頭的交待,絕不能讓公主玉體有損。
不過,這公主生的如此嬌美,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哪來的契約精神。
門鎖被人開啟,蘇雪衣以為這小嘍囉被自己說動,誰知他推門而入,邪笑的看著蘇雪衣。
那目光赤裸裸的慾望,不加掩飾,讓人厭惡。
看門的是江湖混混,眼裡沒有規矩,只有女人和錢財,最是仇富。
“美人兒,沒想到還是個小辣椒,嘖嘖,今天就讓我好生疼你,嚐嚐這容音公主的滋味,京城的金枝玉葉,不是受萬人敬仰,如今也只能在我身下,玉體橫陳……”
男人說著混不吝的話,不堪入目,他的手擒住蘇雪衣的雙手,他撕開蘇雪衣的外衣,就要得逞。
蘇雪衣不甘,她的眸中閃過狠厲之色,母親死後,她在蘇家舉步維艱,父親色令智昏,讓她這嫡出的女兒過的豬狗不如。
她那般努力,只想活下去,哪怕攀附權貴,被人斥責,可那些人想要她捨棄尊嚴,更要讓她死。
憑什麼,她不甘!
她蘇雪衣只想活下去!
原本柔弱無力的蘇雪衣,此刻爆發驚人的力量,她奮力的掙脫男人的控制,拔下頭上的金簪,朝著男人的命根子刺去,她的眼裡沒有溫情,冷冷道。
“去死吧!”
男人疼的痛苦不已,他顧不上反擊蘇雪衣,下半身的血不停的流,蘇雪衣將手中的碎瓷片拿起來,朝著男人脖頸處的動脈狠狠的劃開。
鮮血濺的蘇雪衣滿身都是,滿室的血腥味,男人已經死透了,蘇雪衣的嘴角帶著薄涼的笑意。
此刻,暗室外傳來男人焦急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容兒,你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