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肘子、鮑魚燴珍珠菜、鯊魚皮雞汁羮、芙蓉蛋再加上什錦火燒、梅花包子等等,這一桌宴席可謂是珍饈佳餚滿目。
可是本來熱氣騰騰的飯菜,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之後也變得冰冷無味,就連那碗清香撲鼻的野雞片湯上都浮起了一層厚厚的凝固的白油。
“啪!”
花強終究是按捺不住,拍案而起,那狠狠的一掌,幾乎令那紅木圓桌上的碗盤都跳了起來。
“蔣平那老匹夫,欺人太甚!我女兒三朝回門,如今日落西山,都不見蹤影,他們蔣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欺我花強商賈出身,背後無人嗎?”
花強虎背熊腰、體魄強健,身材又格外高大,看著壓根不像是商人,反而更像是攔路搶劫的強人!
可是一旁的花太太魏氏卻是截然相反。她身材纖弱,眉清目秀,神情也是格外的柔和,即便是此刻皺著眉頭,也讓人瞧不出去絲毫的不舒服。
赫然是江南水鄉的俊秀女子。
兩人這令人矚目的對比,卻並不相應彼此相濡以沫、恩愛多年。
“你又何苦這麼生氣?蔣家雖然如今沒落了,但也是大戶人家,總不會這麼不懂規矩的!”魏氏言辭間甚是爽利,一針見血,又有著不同江南女子的直接。
“規矩?依著我看,那老東西才最是個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的混蛋!他在蘭花衚衕的那個宅子還是我送給他的……結果呢……”
“你胡說什麼!成君還在這裡坐著呢!”魏氏急忙捂住了年僅十三歲的花成君的耳朵。
花成君最是個調皮的性子,此刻正聽得興起,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便就掙扎著問道:“爹,爹,你說蘭花衚衕怎麼了?快說啊……”
“小孩子家家的,別跟著你爹發瘋!”魏氏毫不留情的拍了兒子的小腦袋一下。
花成君扁著嘴摸了摸頭,說道:“依著我看,別是姐姐病了或者受傷了?所以來不了吧?”
魏氏急忙“呸呸呸”三聲,雙手合十:“莫怪莫怪,小孩子說話百無禁忌。”
可是她心裡卻難免嘀咕,閨女雖然對那蔣宏琛一見鍾情,拼了命的嫁過去,可是也不至於就忘了孃家,忘了父母姐弟。
怕不是真的像是兒子說的,是卿影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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