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我居然指使不動你了?”韓氏見碧珠半天不動地方,頓時有些不高興。
碧珠聽了這話,哪裡還敢停留,只能是強笑著跟著出去了。
韓氏不動聲色的朝身後略掃了一眼,花卿影就看見良辰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情願。
可是陳嬤嬤卻在背後狠狠的掐了良辰一下,良辰臉上不由得痛苦的抽了一下。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來,勉強笑著說:“大奶奶,真是不好意思,奴婢早先來送你的時候,不小心把一隻金鐲子落在了這裡。”
“你怎麼就確定是落在了我這裡?”花卿影似笑非笑的說道。
韓氏和良辰都是一愣,一般人這時候不是應該就讓人趕忙去找了嗎?怎麼她倒是糾結在這些細枝末節上?
良辰有些語塞,居然沒說出話來。
陳嬤嬤一見出現了僵局,眼珠一轉,趕忙笑著說道:“這丫頭稀裡糊塗的,總是忘東忘西的,回去之後發現了沒了東西,早就滿院子找遍了,就連來回的路上也找了,都沒有找到。這不正好太太要來看您,她才趁便過來看看。”
說完,她又使勁給還在呆愣的良辰使了個眼色,這個眼色實在過於直白,簡直令得那些注意力不在這邊的丫鬟婆子都側目注視了。
陳嬤嬤也發現自己的行為過於赤裸裸,不免得有些掩飾般的推了良辰一把,說道:“你怎麼倒是發起呆來了。”
韓氏這時候插嘴說道:“你這丫頭也是個眼皮子淺的,不過一個金鐲子罷了,有什麼可找的?回去我再賞你幾個就是了。”
良辰實在沒有辦法,只有接著她的話茬說道:“這金鐲子本不值幾個錢,只是這是奴婢的母親送給奴婢的唯一禮物,實在是很重要。”說完就有些忐忑又像是暗示般的看了看花卿影。
正巧這個時候,紫瑤推了院門走了進來,一見院子裡這麼多人卻是一愣。
“見過太太,見過大奶奶,這是……”紫瑤探究般的看向花卿影,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韓氏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正巧你回來了,可是趕上了。”花卿影一笑,又轉頭對著良辰溫聲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重要,那可真是要好好找找了,反正我和太太也是在此閒聊,與你也沒有什麼大的干係。紫瑤,你領著良辰上我這院子裡好好找找,想必是掉在什麼樹根地下,草叢裡面了。”
紫瑤雖然不明就裡,可是還是乖巧的領著故意放慢速度走得奇慢的良辰走了。
韓氏見人終於出去了,眼底流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喜色。
花卿影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只是聽話的坐在韓氏身邊,陪著她寒暄一些女人間的話題。兩廂裡都是虛與委蛇,居然還相談甚歡。
約莫過了一刻鐘,就聽見院子響起兩聲驚呼。
“呀,這是什麼?”
“啊,怎麼是這種東西!”
然後就是一聲有些沉悶的物件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韓氏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的表情卻是迅速的調整為震驚和責怪,輕輕瞥了陳嬤嬤一眼,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奶奶院子裡的人這樣的沒有規矩!這太太大奶奶都在屋子裡,還敢如此的大呼小叫?真是目無尊卑!”
陳嬤嬤立刻低著頭說道:“奴婢聽著倒像是良辰和那紫瑤的聲音,想必是看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或許是蛇蟲鼠蟻之類的?奴婢去瞧瞧,若真是無故驚叫,叨擾主子,老奴必定是要罰她們的!”說完就衝著花卿影微微一斂首,也不管她答應答應,直接衝出內室去一探究竟。
花卿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我不懂得調教丫鬟,才讓紫瑤她們這樣的放肆,還請太太贖罪。”
這時候,陳嬤嬤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怎麼大奶奶的院子裡會埋著這種東西!真是太不像話了!”
韓氏做張做勢的說道:“怎麼連陳嬤嬤也這般不可理喻起來!這怎麼丫鬟到了這個院子都不正常了!”
這話裡對花卿影的貶低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可是花卿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說道:“陳嬤嬤一向是個最穩重不過的,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才能讓她如此的驚慌失措。咱們還是出去看一看吧。”
韓氏想了想,最後才說道:“也好!這幫不懂規矩的丫頭,我也實在該好好教訓一番了!”
說完就輕輕扶著花卿影的手,走到院子裡去看看那三個人到底實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院子裡的三個人本來都是在震驚的面面相覷。此時見韓氏和花卿影相攜走了出來,都趕忙排成一行,規矩的站在一邊。
她們這一讓開,也讓花卿影看清了方才她們“圍觀”的那件東西——一個用木頭雕刻成的小人。
韓氏看到這樣東西也是一驚,她嚴厲的呵斥道:“這是哪裡來的髒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反倒是站在一旁的一個婆子冒了出來,口齒伶俐的說道:“這是剛才良辰姑娘找金鐲子的時候在那棵樹下的浮土裡發現的。可能原來是被埋在土裡的,卻是因為今日翻找東西才被弄了出來。”說完又好像心虛似的看了花卿影一眼。
看起來倒像是她不慎發現了花卿影的醜事,此時不得已說了出來,有些對不起自己的主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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