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強一愣,倒是有些意外。
“這我倒是沒問。這幾樣首飾都是你壓箱底的嫁妝,又是成君親自送的,若不是蔣家的人,又哪裡會有其他人拿著去當鋪換銀子呢?”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是主子親自出面,左不過是些不怎麼起眼的丫鬟或者小廝罷了。”魏氏想了想,又問身邊的花卿影,“你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爹,你還是抽個時間去問問李家伯父,我覺得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蹊蹺!”花卿影搖了搖頭,隱隱約約覺得心中有個想法,可是卻不敢肯定。
“姐姐,這首飾怎麼辦?”花成君心疼的盯著自己花了足足半年月例銀子換來的禮物,“都不知道是被什麼髒人碰過的東西了,要如何再給姐姐用?”
花卿影卻是疼惜的摸了摸弟弟的頭:“成君送的東西姐姐都喜歡。你放心吧,這些首飾讓娘拿去找人清洗一番就是了!”
“娘,當真能洗乾淨嗎?”花成君驚喜交加的問道。
“嗯,的確是的。拿到首飾鋪子裡去炸一炸,還是一樣的新的!”魏氏心裡的主意卻是不想動這幾樣首飾,她覺得將來總有用到的一日。可是此刻,她卻不願意拂了兒子的一片心意,便就假意答應了。
“卿卿,既然回來了,便就不要多想了,且在家裡多住幾日,過過逍遙日子。那蔣府的大小王八們,咱們且好好謀劃一番,要如何收拾!”
花強心疼女兒受了委屈,又趕忙囑咐魏氏:“我的太太,今日必須要好好整治一桌宴席,好給我的女兒接風!”
魏氏抿著嘴答應了,就緊著將金風叫了進來,讓她吩咐廚房,按照花卿影的喜好準備晚飯。
她見女兒露出幾分疲倦之態,便就讓她先回自己未出閣的菡心苑去歇息,等著晚上到了飯點再出來一家吃個團圓飯。
花卿影帝業的確是有些勞累,便就不再推辭,扶著丫鬟的手離開了。
花強也找了個藉口將花成君打發了,夫妻二人便坐在一處說話。
“早前你還說卿卿給你弄了那麼皇宮採買的事情是畫蛇添足,如今看來,倒是未雨綢繆了!你看看,如今的情況,咱們和蔣家可是能夠不撕破臉皮的?”魏氏埋怨的看了夫君一眼。
花強頗有幾分無奈:“若是當初她能這麼明白,肯聽找你們兩句勸說,又何至於到了今日這個地步?那姓蔣的,我一瞧就不是什麼安分東西。可是那時候,她是鬼迷了心竅,何嘗肯聽我半句話呢?”
“如今多說無益!女兒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蔣家如同龍潭虎穴一般,即便是卿卿看不透,我也難免懸心。只怕將來他們會成了怨侶……”魏氏便將上次去蔣府發生的事情說了,又特意點名了韓素素這個人。
花強聽了這話,立即氣得拍桌子:“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敢瞞著我?那小子分明就是打著坐享其人之福的主意!真是好不要臉的東西!你竟然任由著卿卿受這種委屈?”
“你現在倒是來耍威風?你且說說,你得了那些首飾又為什麼藏著掖著,不肯直說?今日若不是女兒說了實話,你又敢實話實說嗎?”
魏氏的質問讓花強啞口無言。
的確,若是今日花卿影不回孃家,不說出那麼一席話,他是不可能將那些首飾拿出來給魏氏添堵的。他必然是要悄悄的藏起來,又悄悄的給花卿影送回去,免得讓她丟了臉面。
夫妻兩個不過都是一番愛女之心,所以才會猶猶豫豫,隱忍不發。
“只是既然孩子受了這麼多苦,咱們若是這麼輕易的放過那虛情假意的蔣家,我卻如何能夠安心度日?”花強氣惱不休的咬牙切齒。
魏氏冷笑了一聲:“你且放心。咱們的閨女是個有成算的,當初不過是因為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任由蔣宏琛欺瞞。既然她明白了,就一定有法子對付這一家老小!”
花強得意的點點頭:“這話在理!我花強的兒女,哪裡有草包!?我不過是傾盡全力,幫著女兒出氣罷了!”
這邊廂,花卿影回到那菡心苑之後,碧珠和紫瑤已經將房間拾掇乾淨,又換了全新的被褥。
花卿影回到這熟悉的地方,忽而覺得就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沒有了那噁心人的蔣宏琛和韓素素,她整個人都放鬆了好多。
大抵也只有家才能讓她如此的輕鬆自在了。
“姑娘,可是已經累了?不如換了衣裳休息片刻?”碧珠捧了花卿影舊時穿的衣裳過來,自然而然的就換了稱呼。
花卿影起初有些不習慣,畢竟她前世今生被足足叫了五六年的大奶奶,這驟然又變成了花家的姑娘,她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嗯,的確是有些累了,給我換了衣裳,我便去休息一會兒。你們也回房去拾掇拾掇吧!估計咱們還得在家裡住一段時間。”花卿影輕輕打了一個呵欠,由著碧珠給換了衣裳。
紫瑤見碧珠伺候的駕輕就熟,就有些插不上手腳,她心裡有些彆扭,可是又感覺碧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便就訕訕的守在一旁,看著花卿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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