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說好要嫁給我的王瑤,就這樣被那個四川老人給強行帶走了,偏偏他是一個顯了神通的道士,而爺爺和叔公都奈何不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天開始變得越來越陰沉,下雨了,我和爺爺攙扶著他回了家。
王瑤離去,我的心裡酸楚萬分,可最傷心莫過於養育了她十八年的叔公。
然而,回了叔公家後,我們還沒來得及多安慰一句他,可門外卻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人聲。
我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卻發現好幾十個大叔大嬸堵了過來。不用說,是想為剛才發生的事兒討個說法的。
“宋祖德,你現在的心情我們都明白,但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講清楚好一些。”
為首的孫大嬸說道,“當年王瑤爹孃死在我們村裡,是你收養了她。但你曉不曉得她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她一哭,這山上就冒出了那麼多的野鬼,也跟著她一起哭?”
孫大嬸這麼問,也不是故意找茬,只是因為咱們村裡家家戶戶的祖墳都埋在這山上,而剛才那些野鬼在王瑤的哭聲中突然出山,他們擔心會壞了自家祖墳的風水。
其實,對於這一點我也感到很疑惑。我和王瑤從小玩到大,一直都覺得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可那四川老人卻說她是純陰命,而之前那番野鬼齊哭的情景,更是讓我心驚肉跳。
村民們湊在一堆,朝著叔公問著罵著,可叔公充耳不聞,只是低頭悶著一瓶谷酒,兩眼一片通紅。
對此,爺爺有些看不下去了,攔在了村民們的面前,“你們這些傢伙要不要點臉了?我老弟孫女都被人搶走了,你們還在這裡埋汰,得勁不?”
爺爺在咱們村的名聲本來就壞,他不說還好,而現在一開口,村民們立馬把矛頭對準了他。
“宋老倌你還有臉講我們在埋汰,你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別以為你當年乾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一個年齡稍長的男人鄙夷地看向了爺爺,“十八年前你回來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提著一個布袋子,裡頭裝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你一邊走那布袋裡就一邊在滴血。只怕是你在外邊殺了人,把人家的人頭給帶回家了吧?要不是我們村裡顧及人情沒通知派出所,你現在早就被槍斃了!”
聽了這話,爺爺的脾氣立馬炸了,他指著那男人的鼻子,一陣唾沫橫飛,“你他孃的說老子殺人,你哪隻狗眼看到了?老子平生不做虧心事,你要是懷疑直管讓派出所叫人來啊,只曉得亂扯嘴皮子,也不怕穿鞋爛……也不怕舌頭生瘡!”
這男人也是一個軸勁,還真跟爺爺頂上了,“好,就算你沒殺人,但你孫兒宋洋那件事呢?”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他倆,他們吵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男人說道:“當時洋伢子剛出生還沒半天,你趁著他爹孃不注意,就把他抱到山上要扔掉,如果不是被人及時看見了,只怕你早就把他丟到山上餵了狗!後來這洋伢子剛斷奶,你又把他爹孃轟出了門不許回家。這洋伢子跟著你這麼個爺爺長大,真的是造孽!!”
爺爺以前要把我丟山裡?我呆愣地看向了那個男人,不知道他怎麼信口胡說起這麼一句話來。
而爺爺就好像被人踩住了小尾巴似的,當場跳起了腳:“你他孃的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到你家祖墳前頭潑豬血,讓你那死老爹從墳裡爬出來找你!”
這男人也是個火藥罐子,還真跟爺爺頂上了,他正要跟爺爺對罵,可一旁的孫大嬸也感覺話說得有些過了,連忙拉住了他。
“我們今天不是來找事的,只是宋老二你的孫女實在太奇怪了,你把她留在我們村這麼多年,我們心裡怕啊!”孫大嬸連忙說道。
而此時,叔公不知不覺已經喝光了一瓶谷酒,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紅著眼看了一眼眾人,說道:“我家王瑤,她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也就是純陰命,從小她就被陰氣纏身,只要情緒一失控,就要陰氣出體,引得死人回魂,就像剛才你們看到的一樣。”
“現在,我告訴了你們這些,滿意了嗎?”
叔公打了個酒嗝,而隨著他一席話落,在場立即鴉雀無聲。
純陰命……可以引得死人回魂,這不就是會興鬼禍嗎?我有些愕然的看向了叔公,而周圍的村民們也一個個面面相覷。
“純陰命,這就是一個活人鬼吶!你把她在村裡養了這麼多年,是要害我們是吧?”
“宋祖德你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們村裡也沒做過什麼得罪你的事,你養個活鬼子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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