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海說了一句不用謝,便揹著手,帶著兩名醫生助手走了。
唐龍海一走,劉英便陰陽怪氣的衝秦陽問道:“你那兩天都跟唐教授聊什麼了?唐教授這麼看重你?”
“瞎聊,什麼都聊。”秦陽衝劉英笑道。
“你也算替我們家幹了一件好事。”劉英冷冷的道。
秦陽笑而不語。
一會後,他看向滿臉紅潤的蘇國山道:“只要爸沒事就好。”
“秦陽,等我好了,我和土建局的張局長是老相識了,我把你安排進土建局去,當一個臨時工也比送外賣要強啊。”這時蘇國山忽然張口道。
其實,這個想法,他早就有了。
只不過,以前他看秦陽不順眼,所以沒把這好事告訴秦陽。
眼看這次秦陽也幫了他一個忙,蘇國山便順理成章的把這個想法給講了出來。
只是,秦陽一聽蘇國山這話,心裡面卻咯噔了一下。
去土建局工作,當然好,說出去也體面。
只是,他本來送外賣就是想讓燕京那邊的人看他的笑話,然後他們摔下來時,才會感覺到痛啊。
秦陽已經忍耐了三年了,難道要在現在前功盡棄嗎?當然不行。
這麼一想,秦陽便真心的道:“爸,暫時您先養病,這事以後再說。”
“就是。”劉英這時也道:“你現在操那麼多心幹嘛?”
蘇國山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梳著大背頭,很有派頭的圓臉中年男子提著果籃,走進了病房裡,他的身後還跟著蓬蓬頭,穿著白色旗袍,很有派頭的女人。
蘇國山一見他,便皺眉道:“哎呀,曹老總,你怎麼來了,還買東西來了,不是客氣嗎?”
曹老總不是別人,正是曹元的父親曹德海,跟在他旁邊的婦人,就是曹元的母親張慧。
曹德海最近兩年,退居二線,不過他創辦的振華傢俱廠,依舊是東海市最賺錢的企業之一。
曹德海一坐下,便問道:“你家女兒呢?”
蘇國山道:“哦,她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去忙去了,曹老總,你那麼忙,你來幹嘛啊?”
曹德海微微一笑,旋即客氣的口氣道:“誒,蘇老,不用客氣,當年大家也是很好的朋友,來看你也是應該的。”
蘇國山笑了笑,緊接著連忙看向劉英道:“劉英,快點給曹老總和夫人倒杯茶。”
“不用,不用。”曹德海連忙擺手笑道。
笑完了,他臉上流露出一抹猶豫的表情,好像有話要跟蘇國山講,可是又不好張口似的。
這時,他的老婆張慧在曹德海背後捅了他一下,曹德海才張口道:“蘇老啊,其實我今天來呢,也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啊。”
蘇國山就知道曹德海過來找他有事,連忙道:“曹老總,跟我還客氣,你快點說。”
“呵呵,是關於我家元兒的婚姻大事的,聽說元兒最近和您家大女兒走的還挺近的,呵呵,元兒也是不懂事,您家大女兒應該早就結婚了是吧?”曹德海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講道。
蘇國山頓時就聽明白曹德海這話裡的意思了。
當然,一直站在床邊的秦陽,自然也聽明白了曹德海這話裡的意思。
他們無非就是嫌棄蘇曼柔結過婚了唄。
蘇國山臉頓時氣紅了道:“姓曹的,你什麼意思啊?是你兒子纏著我女兒不放的好吧?你講話給我主意一點。”
曹德海連忙從床邊站起來,笑呵呵的解釋道:“蘇老,您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元兒嗎,年輕嗎,不懂事,我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好好的對您女兒講一講。”
蘇國山氣的坐了起來,臉漲通紅道:“曹德海,你過分了。”
這時,張慧假惺惺的安撫道:“蘇老,我家這位真沒有別的意思,您多想了,多想了。”
蘇國山忽然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表情顯得很痛苦。
這時,劉英正好端著兩杯水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蘇國山表情痛苦,也顧不得和曹德海客氣,連忙跑到床邊,慌張的叫道:“國山,國山,你沒事吧?”
曹德海眼見蘇國山都被氣暈過去了,朝張慧遞過去了一個眼色。
張慧這時假惺惺笑道:“蘇老,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您好好跟您大女兒講一講啊,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張慧和曹德海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秦陽卻暴怒的吼道:“蘇曼柔,在我眼裡,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你們有什麼資格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