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鐘,整個燕城,萬籟俱寂,彷彿整座城市,都睡著了。
楊家宅院裡,也是一片漆黑,可就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下,就見穿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正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在三層小洋樓的樓頂上行走。
黑衣人露出的眼睛裡,充滿了寒冰似的冷漠,他走到一根四方柱子前,從腰後扯下繩子,在柱子上捆緊,然後雙手抓緊繩索,跳躍向下,待跳至二樓的窗戶前,腳如炮彈,把窗戶給踹碎了,整個人飛進了漆黑的臥室裡。
戰雙腳剛落在地板上,袖口裡滑出銀色的匕首,拿到嘴巴前,張開牙齒咬緊,緊接著,整個人如獵豹一般,衝向了鴨蛋黃被褥的床鋪。
在戰剛衝到床邊,穿著灰色睡衣的楊道祖,掀開被子,眼睛睜大,充斥著驚恐之意,看向了黑布蒙面的戰。
雙方剛一對視,楊道祖後背冒出了冷汗,眉心緊擰道:“你是什麼人?”
戰眼睛眯起,眼中用都跟著寒光,他嘴巴緊閉,並未回答楊道祖的話,而是乾脆利落的握住匕首,在楊道祖脖前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緊接著,戰轉身走到窗戶口,抓緊繩索朝上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黑夜還在悄然過去,楊家宅院裡,依舊很安靜,沒有人知道在楊道祖的臥室裡,楊道祖倒在床上,鮮血把鴨蛋黃的被單,染成了鮮紅,空氣中更充斥著血腥的氣味。
.......
秦陽這邊,他一大早就接到了陳千水打來的電話,陳千水在電話中告知他,楊道祖昨晚被殺手給幹掉了。
秦陽起初聽到這件事,也是一愣,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很快,他的內心便恢復了平靜,神色也變得平和了,安然接受了一切。
然後,秦陽告訴陳千水,楊道祖一死,楊家上下,肯定震動,一場新的風暴肯定會來臨,要陳千水要做好準備啊。
陳千水神色泰然的回答秦陽,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他這邊,心裡一點壓力都沒有。
秦陽也是滿意的笑了笑,上午,來到秦家家主的辦公室裡,秦陽穩如泰山的坐著,耐心的等待楊家的風暴,朝他刮來。
果然,時間到了上午的十點,管家匆匆忙忙的跑進辦公室裡,神色慌張的彙報道:“家主,不,,,,,不好了,外面楊耀抬著楊道祖的屍體,說要把秦家上下都給殺光,您快出去看看吧。”
秦陽泰然一笑道:“我知道了,別慌,待會你什麼都不要說,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管家連忙點頭,臉色黑如木炭,他知道,這次是楊道祖死了,事情絕不會那麼的簡單。
秦陽不疾不徐的走到了秦家的宅院大門口,就見大門口就擺放著擔架,擔架上,躺著已經斷了氣的楊道祖,閉著眼睛,臉色蠟黃蠟黃的。
楊耀就站在擔架後面,目眥欲裂,眼眶通紅,眼睛裡更充斥著暴怒之意。
秦陽淡淡的目光瞥了一眼楊道祖的屍體,旋即抬頭,厲聲厲色道:“你這是幹嘛?想幹嘛?一大早的放一個死人在我秦家大門口,以為我秦家大門口是菜市場啊。”
秦陽也是想反客為主,不願被楊耀牽著鼻子走。
楊耀眼眶一週湧動著晶的淚光,食指顫抖的指向了楊道祖的屍體,顫聲道:“秦陽,什麼仇,什麼怨?你要殺了我大伯,我大伯昨天才過來找你,說要跟你和談,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仇,有什麼怨?”
秦陽目光灼灼的看著楊耀,語氣森然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麻煩,把這個死人給抬走,懂嗎?”
楊耀虎軀一顫,緊接著,怒氣衝衝的朝秦陽走了過來。
秦陽身後帶來的兩高大的保鏢,頓時向前,在秦陽面前站成了一堵牆。
楊耀走到兩名保鏢跟前停了下來,旋即目眥欲裂的道:“秦陽,你這樣做不會有好下場,絕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秦陽微眯雙眼,冷聲道:“楊耀,如果你心裡有所懷疑,那就去找證據,有證據的話,我會心服口服,沒有證據,麻煩你趕快滾蛋。”
楊耀眼中湧動著洶湧的寒色,想了想,語氣森然道:“秦陽,你想要證據是吧?我一定會找到的,你給我等著。”
“好啊。”秦陽淡淡一笑,絲毫不把楊耀的威脅當成是一回事。
楊耀轉身領著手下們,開車離開了。
楊道祖的屍體也被抬進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裡。
看向那漸行漸遠的車隊,秦陽心中卻是有一些的複雜。
想了想,秦陽趕忙轉身,回到秦家家主辦公室裡,就趕忙給陳千水打過去一通電話,臉龐焦急的問道:“陳千水,昨晚殺手,回東海了嗎?”
陳千水呵呵笑道:“放心吧,老闆,一切都已經被我給安排好了,他已經拿了錢,離開東海,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你,我這邊都不可能會有事。”
聽聞陳千水的話,秦陽心裡也是放心不少。
微微的吐了口氣,秦陽臉上呈現出認真神情,道:“剛才,楊耀還帶著楊道祖的屍體來秦家大門口,想要找我的麻煩了,可是我以沒有證據為由,把他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