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裕這麼多年來,始終一人。
蘇韶音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蕭裕的身份就是一個謎。後宮內無人知曉,也無人敢問。
只是當他人看到蕭裕那精緻容貌,便忍不住去想,在蕭裕的身後,大概是藏著莫大的秘密。
誰又知道呢?
“雖然你今日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可我總有法子知道。”蕭裕目光含笑,笑容如三月春風。可他那溫和的笑容下,卻滿是侵略攻擊。
這樣的眼神,蘇韶音見的太多。
沒什麼可當真的,蘇韶音就是這樣告訴自己。
這後宮之內,真真假假。這蕭裕所說之話,不見得要全信。不過這蕭裕既來招惹她,那她是不是也應該適當的給一個回禮?
“八皇子若是想打聽出民女身份,倒也簡單。所以,民女今日在這裡也不繞彎子了。民女閨名韶音,父親是當朝禮部蘇侍郎。我在家中行四,今日是與大姐蘇婉容一同進宮。”
簫顏兒見蘇韶音交代了一個完畢,驟然緊張,不斷的衝蘇韶音使眼色,要她趕快閉嘴,省的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韶音笑笑,當沒看到簫顏兒神色中的暗示,繼續看向蕭裕:“我那大姐,八皇子應該早有耳聞吧?”
“蘇婉容?”蕭裕提起這個名字,忍不住恥笑一聲:“那京都第一次美人?”
好像是不屑一顧呢。
蘇韶音見狀,忍不住笑了。
蕭裕見狀,劍眉上挑:“你笑什麼?”
蘇韶音也不掩飾,眉眼含笑,主動回答問題:“我笑八皇子似乎對我那大姐頗為不滿呢。”
“呵。”蕭裕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滿?”
蘇韶音托腮,作出思考神情:“或許是八皇子生的貌美,卻並未得到京都第一美人的稱呼,心中憤憤不平吧?”
“我生平,最恨別人說我生的好看。”蕭裕聞言,瞬間變臉,一把掐住蘇韶音的脖頸,微微用力。
簫顏兒見狀,神色慌張的看向四周,想要尋求幫助。
可現在寒冬臘月,御花園裡群花凋零,根本無人賞花。尤其是宮宴在前,這些人怕是正想著怎麼討好蔣皇后,哪兒還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簫顏兒見自己孤立無援,這才懊惱自己不想被人跟著,早早甩掉了宮人。
“八哥!”簫顏兒著急,擔心蕭裕用力,情急之下,上前抓住蕭裕手臂。
可蕭裕力氣太大,簫顏兒一介弱質女流,哪兒能撼動他所作所為?
簫顏兒神色慌張,只能不斷搖頭:“八哥,剛才是顏兒錯了,八哥,你放手!”
蘇韶音並未被死死的掐住住脖頸,所以這一刻還能喘息。只是她猛然被一個男子的手掐住脖頸,來一次肌膚相親,心中不無厭惡,那也是假話。
可礙於眼前狀況,蘇韶音不得不調整作息,含笑看相蕭裕:“我若是八皇子,便不會氣惱。”
看來,蕭裕因為他這一張臉,怕是受到了不少羞辱。
也是,男生女相。作為男人,怕是最厭惡旁人這般戲弄自己。
蕭裕聞言,眉頭緊鎖,神色不悅的死死盯著蘇韶音。只是那手下,卻並未用力。
蘇韶音繼續笑:“八皇子,人的皮相是上天註定。生的好,說不定便是好運。你從表象看待事物,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那些人是哪些人,根本不用多做解釋。
蕭裕思維敏感,怕是在瞬間就能想的清楚明白。
“八皇子,我只是小女子。”蘇韶音笑意盈盈,神色並未露怯:“您和我過不去,有什麼意義呢?”
“呵。”蕭裕聞言,神色冷淡,忽然鬆手。
饒是蘇韶音和這人冷靜對峙,可這會兒忽得自由,雙腿卻還是止不住一陣發軟。
剛才蕭裕掐住她脖頸那一刻,蘇韶音從蕭裕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他那驚世容貌下,到底隱藏了什麼悲傷的故事?
只是一句話而已,他便那般惱羞成怒?
蘇韶音神色強裝平靜,握緊手心時,卻無意識的拼命吸氣。
蕭裕剛才的眼神,她很熟悉。
說是從鬼門關走一遭,也一點都不為過。
“蘇韶音是麼?”蕭裕輕笑,似乎對剛才之事,完全不以為意:“你很有趣,我記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