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死盯蘇韶音:“你不要太猖狂!”
蘇韶音退後一步,只是微笑:“大姐莫不是又懷有身孕了吧。”
裴氏駭的大驚失色,貝齒緊咬下唇,咬出一道白痕。
蘇婉容慌張著抓住裴氏的手腕:“母親,她怎麼會知道?”
“混賬!”裴氏見蘇婉容說漏了嘴,不高興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
蘇婉容這才驚覺失言,惶恐著閉上了嘴巴,身子卻不斷地發抖。她說錯了話,難免會惹來禍端。
“是太子的,還是二皇子?”蘇韶音手托腮:“不過,怕是二皇子不會信這個孩子是他的。”
“母親……”蘇婉容慌的失了分寸,語道悵然,楚楚可憐。
裴氏握著蘇婉容的手,慌張著從蘇韶音面前離去。
蘇韶音嗤笑一聲,果然是自亂了陣腳啊,只是隨便的詐了一詐,這話就全坦白了出來。
阿木人出現在正院的廊柱後,探出頭看了蘇韶音一眼。
蘇韶音當做沒看到阿木,想要從他身邊走過。阿木立刻乖巧許多,走出來擋在了蘇韶音面前:“我……”
阿木變得吞吐。
“我不會對如意道歉的。”蘇韶音不耐煩道:“你若是一個男子漢,直接拿把刀子在我心口劃一刀就好,別跟我婆婆媽媽嘰嘰歪歪,我覺得煩。”
阿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抵是沒想到蘇韶音出口這麼果斷。
但是很快,阿木又支吾了起來。他用這樣欲言又止的神色打量著蘇韶音,在蘇韶音不悅轉身時,抓住了蘇韶音的手。
“放開。”蘇韶音對阿木已經失去了耐心。
還是說,阿木真的痴心妄想,蘇韶音能帶他入宮,恢復榮耀?
十歲大的孩子,進宮能做什麼?除了去送死,讓蕭燁少一個後患,阿木莫不是以為自己能翻天,讓蕭燁順利承認他的身份?
阿木不放,神色堅定,拉著蘇韶音快走了幾步。
他們走到了蘇連音原來住的院子裡,阿木還是沒鬆手,探頭探腦的看了四周一眼。
“我只要叫一聲,巴努就會過來扭斷你的脖子。”蘇韶音神情冷淡:“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阿木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可手還是不松。
“我本名叫蕭徵,是父皇最小的兒子。母妃是坤寧宮的宮女,因著父皇喝醉一夜恩寵,有了我之後,才抬她做了妃子。”
沒來由的,阿木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蘇韶音蹙眉,露出些許不悅。
可阿木好似想起了往昔幸福的畫面,空洞的神色下,擠出了一抹笑容:“我小時候,母妃總是要我學許多的東西。她說我出身卑微,將來若是發生禍亂,我逃出宮去,或許能憑藉著學的這些東西,到一個偏遠的山村,當教書先生。”
蘇韶音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恨不得將所有能給昊兒的,全部給她。前世的蘇韶音沒有安全感,需要抓住一切能抓到的東西。
“後來,忽然有一天晚上,母后讓我藏在了一條密道里。如意帶著我,出了密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京都原來是這樣熱鬧的樣子,後宮總是無限寂寥,除了母妃的喃喃自語,就只有如意陪我說話。”
“別說了。”蘇韶音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心口傳來一陣陣的痛意,讓她不得不伸出手去,用力的抓著。
阿木又笑了:“我想過許多的法子回去。偷你荷包的時候,如意病了,我需要銀子……我知道許多達官貴人會去春滿樓,所以我去了。後來我遇到了那個老太監,他說只要我跟了他,我就可以不用閹割直接入宮。”
“我想要見母妃啊。”阿木音調淒涼:“我不能丟下母妃一個人在後宮。她趕我走,一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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