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小姐,桃枝在潛移默化中,也在被什麼影響著,只能不斷前行,不斷的發生變化。
“桃枝。”蘇韶音伸手,輕輕撫摸桃枝頭髮:“這個世上有許多的事情,是三言兩語內,根本無法講清的。可你要知道,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講道理。死人,死便死了。而你們家小姐,不願意成為死人。”
桃枝神色裡還有幾分困惑,可聽到這裡,也只是快速點頭:“奴婢會一直追隨小姐的。”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裡,小姐能真的快樂起來。
翠珠死了的訊息,很快傳入了芙蓉閣內。
後宅的地方說大卻也不大,一點訊息,瞬間能傳遍全府。何況,蘇婉容一直都在盯著竹林居的動作。
“蘇韶音的容貌沒有毀掉?”蘇婉容聽到玉芙彙報的內容,神色一變,不滿的一巴掌打在玉芙臉上:“我怎麼就養了你這個廢物!”
這才半月時日,玉芙被折磨的瘦削了一大半,肌膚都不復往日光澤。
甚至連這一刻被蘇婉容打罵,神色木然,像是習以為常。
蘇婉容臉頰上的紅斑淡淡褪去,只剩下那些被抓破的傷口變化的痂。若是被厚厚的粉遮蓋著,倒是也不會輕易瞧出。
可蘇婉容愛極了自己這張臉,每一日裡都有半日在照鏡子。看到那些結痂的傷口,蘇婉容怒火中燒,便會拿玉芙撒氣。
這會兒,也不例外。
蘇婉容想到蘇韶音並未中招,想起那丫頭得意的神情,心中羞惱,抓起銅鏡,朝著門口就要砸去。
“容兒。”蘇文淵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他順手接住銅鏡,帶著一抹淡淡笑容,寵溺的看著自己妹妹:“好端端的,怎麼發那麼大的火氣?”
蘇婉容憤恨開口:“還不是蘇韶音那個賤丫頭!”
蘇文淵聞言,眸色一緊,掃了玉芙一眼。
玉芙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走了出去。
蘇文淵瞧玉芙關上門,這才將手中銅鏡放回原位,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妹妹:“只是一個賤婢生的女兒,你何必動這麼大的怒意?你貴為蘇府嫡女……”
“哥哥!”蘇婉容聽到這裡,神色越發憤恨:“如今你就不要拿這句話搪塞我了。你也不是不知,蘇韶音如今也是嫡女,按照身份,早就不是下賤庶女了!”
“可她就算是嫡女,又如何?”蘇文淵聞言,神色不屑:“在這蘇府內,我想要了她的命,不還是易如反掌。”
“真的嗎?”蘇婉容聞言,眼前一亮,立刻抓住自己哥哥衣袖,神色懇切:“那哥哥你就殺了她!我只要看到她那一張臉,心裡就不舒服的厲害!”
見自己妹妹這般心急,甚至口無遮攔。蘇文淵忍不住搖頭,點了一下自己妹妹額頭:“你這麼心急,怎麼能成大事?婦人之仁,是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蘇婉容聞言,神色委屈:“我不管什麼婦人之仁,我只要蘇韶音死!”
“再等等。”蘇文淵見自己妹妹神色焦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裡是一抹兇狠:“要不了幾日,那丫頭必然要死。”
“真的嗎?”蘇婉容面帶喜色:“哥哥,你告訴我,你有什麼主意?”
蘇文淵本打算立刻開口告知自己妹妹,可轉念一想,覺得妹妹空有美貌,可性格天真,根本不是那等骯髒之人的對手。若是這一刻洩露天機,被蘇韶音那賤丫頭打聽了去,不就功敗垂成了麼?
思及此,蘇文淵只是搖頭:“到了適當的時機,哥哥自然會告訴你。”
見到自己親哥守口如瓶,蘇婉容神色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懨懨來。
好吧,他們這些男人最愛賣關子,真是太無趣了。但是,只要能懲治了蘇韶音那丫頭,若是再等等,也不算什麼。
蘇婉容這般想著,興致卻還是有些提不上來。
就在這刻,蘇文淵忽然湊在自己妹妹身邊,輕輕開口:“容兒可想念太子了?”
蘇婉容聞言一頓,臉頰上顯出一抹嬌羞:“都什麼時候了,哥哥就不要打趣容兒了!”
蘇文淵嘴角噙著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兒這麼想哥哥,可是真的冤枉哥哥了。哥哥知道,容兒和太子心心相印,正巧今夜裡要去赴太子宴會。哥哥只是想,若是容兒思念太子,哥哥樂於為你們牽線搭橋。若是容兒不願意……”
“哥哥!”蘇婉容神色嬌嗔,輕哼一聲:“哥哥今夜裡,打算在何處和太子見面?容兒跟著,可否方便?”
蘇文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太子想見你,自然什麼時候都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