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忽然有些想要保護沈雋。
“阿音,你還想知道什麼?”沈雋在兩個人站定之後,態度固執,還打算繼續往下說什麼。
蘇韶音頭疼欲裂,忍不住瞪了一眼沈雋:“你還說?你本來就知道這事情兇險,卻要告之於我。你難道就不擔心我的安危了嗎?”
還說知道的越少,人便越安全。
那沈雋眼下所作所為,哪一點是順了這個道理了?
沈雋聽蘇韶音不滿,微微一頓,卻是搖頭:“因為你早晚都該知道。”
為何她那麼倒黴,早晚都該知道?蘇韶音沒好氣的白了沈雋一眼:“閉上您那烏鴉嘴行嗎?”
“你是我心上的女子,便要和我統一戰線。”沈雋卻不覺得自己舉動唐突,這一刻開口所言,繼續曖昧不清。
“夠了!”蘇韶音是真的不知道是該罵眼前之人,還是該覺得無奈。
怎麼什麼事情,沈雋都能扯到她的身上?
“阿音,你生氣了?”沈雋神色露出一抹茫然:“我什麼都不說,你生氣。我告訴了你,你也生氣。阿音,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蘇韶音從沈雋最後這一番話的語氣裡,還聽出了幾分無奈來。
這人似乎覺得,她要求太多,有些難以應對。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韶音無語的按壓太陽穴。她這會兒聽的陳年秘辛太多,只覺得腦仁疼。
“阿音,你覺得不舒服嗎?”沈雋見狀,立刻上前,要幫蘇韶音揉捏。
蘇韶音連忙和沈雋拉開距離,他不按規矩來,行事也是相當的自由不羈。蘇韶音是真的對這個人無能為力!
當然,不排除,沈雋可能是在裝傻。
想到沈雋或許是在裝傻,蘇韶音更無語了。
一個人的演技能這樣得天獨厚,也是莫大的天賦。
因著沈雋鬧了這麼一出,蘇韶音瞬間不知道,到底是該同情他,還是該討厭他。
一直以來,蘇韶音身上關於沈雋的情緒,好像一直都是這般複雜。
無語凝噎。
蘇韶音歪著頭看了沈雋一眼,像是認命了一樣:“我們去吃元宵吧。”
好歹也是元宵佳節,不吃一碗團團圓圓的五彩元宵,她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出府來了。
沈雋聞言,眼眸亮了一些:“好。”
只是在沈雋自然而然的牽著蘇韶音的手去吃元宵時,忽然一眼瞥見了自己手裡的河燈。
他一頓,又牽著蘇韶音的手到了河邊,將那河等遞給蘇韶音:“阿音,你來放。”
哪裡來的這些矯情!
蘇韶音神色幽怨,瞪著沈雋一眨不眨。
沈雋的臉皮也是厚。見蘇韶音瞧自己,他微微一笑,迎著蘇韶音的目光,就這般一動不動的看著蘇韶音,嘴角是一抹溫柔的笑。
好吧……
蘇韶音認輸了。
她無力的接過河燈,打算直接放入護城河中時,忽然發現,那河燈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字。
怪不得剛才她和千成文說話時,沈雋一動不動呢。
原來這廝一直在做這件事情?
蘇韶音覺得好奇,好奇這人還相信這般神話傳說。她狐疑的打算看一眼上面寫著什麼的時候,沈雋語氣幽幽的響了起來:“阿音,你要是看,就不靈了。”
什麼靈不靈的!
忽然在她背後開口,真的是嚇了她一跳!
蘇韶音悻悻的瞪了沈雋一眼,也不打算再看。被沈雋這樣幽怨的目光瞧著,就像是她多感興趣一樣。
不感興趣,完全不感興趣好嗎!
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好奇心。但是蘇韶音還是毅然而然的,為了自己一層薄面,輕哼一聲之後,立刻把河燈放了進去。
只是她心中雖帶著不滿,河燈放下的瞬間,動作卻還是格外輕柔的。
蘇韶音放下河燈之後,輕輕推了一把。
把兔子形狀的河燈晃晃悠悠的,順著水勢,漸漸飄遠了。
在這時,蘇韶音隱約間忽然瞧見,上面似乎寫了生生世世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