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瑞小腹一陣陣的發熱,覺得這片刻前行,像是要了自己的命。
溫香軟玉在懷,他從來都不是自持之人。
看到一片開闊之地,裴兆瑞立刻把蘇韶音抱緊,從馬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一瞬間,他有些大的舉動,牽動了自己的傷口。
裴兆瑞疼的呲牙咧嘴的,看著自己大腿上一道血口,盯著蘇韶音的眸子就更陰沉了一些。他尋思,過會兒要用尖刀,把蘇韶音如綢緞一樣光滑的面板一點點的劃開。
誰叫這個女人太討厭,竟然不知好歹的傷了他。
裴兆瑞一貫,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
女人對他來說,都是玩物。
只是看女人身份,玩的輕玩的重的區別,僅此而已。
蘇韶音沉默不言,貝齒咬著下唇。她平日裡桃花似的唇瓣,這會兒毫無血色。這裡樹木生的高又茂密,光投的不多,有些暗。
蘇韶音蒼白的膚色,在暗中時,瞧著像極了山景精鬼魅。
尤其她那一雙眸子幽深,瞧著又更哀怨了一些,像是能吸食人的精魄。
裴兆瑞卻興奮了起來。
他一點都不害怕。
這丫頭瘦弱不堪,完全沒有需要害怕的必要。
裴兆瑞的心裡還帶著幾分遷怒。所以他沒有任何考慮,直接把蘇韶音丟在了地上。
蘇韶音被裴兆瑞卸了手腕,這會兒疼的要命。人重重的跌在地上那一瞬間,裴兆瑞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蘇韶音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聲。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她不動聲色,一雙幽眸含了淚,叫了一聲疼。
“疼的還在後面。”裴兆瑞神色得意,立刻欺身上來。他抬起蘇韶音的下巴,裝出放蕩不羈公子那一抹深情:“你說,我要怎麼弄死你,更好一點?”
蘇韶音笑的嬌羞:“表哥,韶音不懂你這些葷段子。”
裴兆瑞眼眸又亮了一些。看起來,他還真的是撿到了寶。
“放心,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裴兆瑞心想,這是自己給蘇韶音的一點仁慈。蘇韶音對自己的仁慈,應該感恩戴德才行。
蘇韶音聞言,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裴兆瑞動作粗暴,直接去扯蘇韶音的衣領。他眼神裡滿是侵略,像是恨不得立刻撕碎蘇韶音。
只是蘇韶音這衣裳的緞料好,裴兆瑞用力,竟然撕扯不開。他心下羞惱,覺得自己作為男人,這一刻尊嚴掃地。
可就在裴兆瑞打算繼續用力的時候,眼睛餘光忽然瞧見,蘇韶音那隻完好的左手,正拿著什麼東西。
裴兆瑞愣了一下,就看到蘇韶音把那個灰白色的物件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發出了幾聲哨響。
他又愣了一下的時候,耳邊是蘇韶音嬌俏的嗓音:“表哥,你若是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賤女人!”裴兆瑞如夢初醒,他神色羞惱,恨不得立刻殺了蘇韶音。
只是這裡地處山林深處,裴兆瑞不相信誰的動作那麼快,能趕來救了蘇韶音。就算等到那人趕來,蘇韶音也已經成了殘花敗柳。
這樣一來,蘇韶音就不得不嫁給他。
等到回到了裴府,裴兆瑞有的是手段,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蘇韶音!
這樣一想,裴兆瑞抬起手腕,惱怒的打算賞蘇韶音一記耳光。
卻不防,他的手腕被一股重力握住。裴兆瑞在瞬間,幾乎動彈不得。裴兆瑞心下一沉,忽然有了強烈的不安。他顫抖著轉身看過去的時候,發現竟然是一個野人!
不,不是野人。只是一個身披獸皮,長相兇惡的巨人。
“你是……”裴兆瑞一時間露了怯,覺得這樣不行,開始罵了起來:“你知道不知道小爺是誰?你竟然敢得罪小爺?”
裴兆瑞話音剛落,整個人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聲。
他被巨人握住的那隻手,生生被折斷了!
和蘇韶音被卸掉手腕不同,他是手臂骨頭被折斷成兩半!裴兆瑞也顧不得騎在蘇韶音的身上,疼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巴努神色滿是緊張,只是看著蘇韶音:“主人,你沒事吧?”
巴努是男人,怎麼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看主人被其他男人壓著,那男人又伸手去扯主子的衣衫。在這種隱蔽之地,若說這男人沒有歹心,巴努是不信的!
巴努是崑崙奴,天性兇狠。他只認主人,誰傷害了主人,便是他的敵人。在巴努眼中,那傷害了主人的人,就如地上的螻蟻一般,殺死了也不足惜。
蘇韶音看到巴努,心中稍安。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只是聽著裴兆瑞不間斷的哭喊聲,蘇韶音覺得心下一陣厭煩。她看了一眼巴努,淡淡開口:“太吵了。”
巴努遲疑片刻,立刻上前,在裴兆瑞的脖頸上稍稍用力,裴兆瑞這便嚥了氣。
蘇韶音忽然覺得心曠神怡。
殺死了裴兆瑞,算不算是替天行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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