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的時候,文翠英已經被折磨死了,洪思齊的叔叔看著周圍沒人,就去找了一個鐵鍬,扛著文翠英進山,這一走就是幾十裡。
當然洪思齊也一直待在他身邊,他不能讓洪思齊把這裡發生的一切說出去。
後來他們就到了這藏龍溝的嶺子上,當時天已經下起了大雨,洪思齊的叔叔趁著雨夜就把文翠英給埋了。
而洪思齊就呆呆地站在一邊看,他不停地哭,不停哭,可最後卻什麼也不敢做。
等洪思齊的叔叔把文翠英給埋好了,他也好像瘋了一樣,大雨瓢潑,雷電滾滾,他舉起手中的鐵鍬就想著把洪思齊也給拍死了。
洪思齊嚇的就往山下跑,當時正好起了山洪,洪思齊一腳沒踩穩當,而且還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就給跌入了山洪之中,被洪水給沖走了。
就在洪思齊被沖走的時候,他的叔叔正好被雷電擊中,然後也掉進了洪水裡,叔侄兩個人就一同被沖走了。
再後來的事情,洪思齊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聽他父親說,是下游一個村的村民,在洪水邊的一個樹架子上把他給拽回來了。
至於洪思齊的叔叔,則是從此杳無音訊,和洪思齊叔叔一起消失的,還有文翠英。
這也成了小鎮上的一個密案。
從那之後,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洪思齊的記憶缺失了好多,很多的事情他都想不起來了。
包括他叔叔和文翠英的事兒。
因為忘記的事兒太多,洪思齊也就沒有辦法上學了,就輟學開始在家裡,幫著家裡幹農活。
這一晃十年過去,才有了今天的事兒。
洪思齊說到這裡,已經淚如雨下,一邊哭他還一邊說:“我當時應該衝上去阻止我叔叔的,要是我膽子大一點,文老師就不會死,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兒。”
祖汐薇則是好奇問:“那這裡的鐵礦石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秦槐魎起身道:“這裡的鐵礦石,我來的時候已經調查過了,在五六十年代,全國大練鋼鐵的時候,這裡曾經是一個熔鍊舊址,後來廢棄掉了,這裡堆積的鐵礦石也是當時埋在這裡的。”
“經過幾十年的風吹日曬,人們也就把這裡的事兒給忘記了。”
“前不久的一場雨衝出了鐵礦石,也把沉睡的文翠英給喚醒了,這才有了之後的事兒。”
“文翠英死的很慘,這才想著報復,說來也巧,洪思齊當時又站回了自己當年看著文翠英被埋的地方,這大概是喚醒文翠英的關鍵吧。”
“至於礦石被衝出去,這或許就是天意,引的洪思齊過來,這大概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說著,秦槐魎“哼”了一聲,不禁冷笑。
我回頭也是看了看方悅,他暈在那裡不動彈,不過已無性命之憂。
祖汐薇則是道了一句:“你也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做那麼多壞事不怕報應嗎?”
秦槐魎道:“天網不漏,我就給他捅漏了,天若亡我,我必逆天!我可不是你們這種臣服於命運安排的懦夫,我終究要成為跳出命理的人。”
說罷,秦槐魎笑了笑,又向著洪思齊走去。
祖汐薇問秦槐魎:“你又要幹嘛,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秦槐魎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們剛才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到,他的精神狀態,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不然我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兒說這些。”
“這件事兒解決了,我回去也有交代了,只是我那師兄又走在了我的前頭,在這裡他有了更多的發現。”
“若是我不加快點腳步,怕是被他搶了先,一切就都晚了。”
“我和他,能成大統的,只有一個!”
我不明白秦槐魎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快秦槐魎又笑了笑道:“好了,好好休息下,一會兒應該會有人來接我們,這件事兒到此就結束了。”
祖汐薇好奇問:“誰來接我們?”
秦槐魎一邊掐著自己的手指一邊道:“我那位瞎子師兄,他回了衛生院,現在正安排人過來呢,等我們回衛生院了,他人怕是要走遠了,我還真是被他耍的團團轉啊。”
“狐娘娘塔,還有這次的‘傳染病’,都是我那師兄一手導演的好戲。”
“他的目的莫非是為了鍛鍊你……”
說著秦槐魎看向了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