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對齊恆剛說:“你的兒子早在出國那年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你在新廟街的房子裡,現在他化為鬼物,被我收進了這杯子裡,你兒子死這事兒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齊恆剛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這事兒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不是警察,是騙子!”
洪思齊剛準備說話,我就起身指著那杯子道:“我知道這些事兒你一時難以接受,不過這都是事實,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可以給你開眼,讓你暫時看到這杯子的情況,到時候你再做真假的判斷。”
齊恆剛一臉憤怒道:“想用一些假戲法來騙我嗎?”
我捏了一個指訣,然後把杯子上的荷蘭鐵葉子挪開,一股白色光亮就從裡面飄了出來,我再捏動指訣,把周圍的陰氣匯聚過來,讓茶几附近的陰氣變得旺盛,這樣那嬰孩鬼物在白天顯身,也不會受到傷害。
我決定讓所有人都看到他。
很快,那個嬰孩鬼物就爬在了茶几上,它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又一臉親切地去看齊恆剛。
“咣噹!”
就在這個時候,端著茶水的方姨過來,看到這一幕,手中的茶水掉了一地,她整個人也嚇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人依在牆角不敢動彈了。
我看著齊恆剛道:“你是有大學問的人,這不是騙局,現在應該能夠分辨清楚了。”
齊恆剛看著茶几上爬著的嬰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嚎啕大哭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小超兒,你怎麼會成這樣,難道是那個瘋婆子害了你!?我就知道不該把你讓給那個瘋婆子!”
說著齊恆剛就想用手去摸嬰孩鬼物,我立刻喝止他:“別動他,你個大活人陽氣太盛,他被我從那房子裡帶出來,身上陰氣已經很弱了,你現在碰他,會傷到他的,搞不好,還會魂飛魄散。”
齊恆剛連忙收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又響了。
我怕來的人衝散了這裡的陰氣,就趕緊把嬰孩鬼物又引導回了杯子裡,然後拿荷蘭鐵的葉子將其蓋住。
齊恆剛沒有動,洪思齊就過去開了門,那人問都沒問,直接把洪思齊推開,然後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的婦人。
那婦人看起來痴痴傻傻,眼裡帶著一絲呆呆的笑意。
而帶著那婦人進來的人,年紀應該只比我大一兩歲,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帶著鴨舌帽,揹著黑書包,書包外還掛著一個黑色的長布袋。
那袋子我見過,很多在公園裡練劍的老人都有那樣的袋子,是用來裝劍用的。
他那袋子裡好像也是裝著一把劍。
他的出場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他走了幾步,然後看著我們這些人道:“你們好,我是穆一飛,你們要找的那個孩子的母親,我給你們帶來了。”
那個看起來有些呆傻的婦人,就是嬰孩鬼物的母親?
此時楊雪苗直接起身指著自稱穆一飛的年輕人道:“那個電話是你打給我的,是你讓我找的小張先生!”
穆一飛笑道:“嗯,是我!”
他回答的很簡潔,沒有任何的解釋。
這個年輕人是誰,為什麼讓楊雪苗來找我,他又有什麼目的,我仔細打量他,確定我不認識他,更沒有見過他。
不過這幾天監視我的那個人的氣息,好像和他有點相似。
此時齊恆剛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那個呆傻的婦人道:“趙慧,你乾的好事兒,你把咱們兒子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說著齊恆剛就衝了過去想要去打那個婦人。
穆一飛抬腿就是一腳,齊恆剛整個人就飛了回去。
接著他緩緩道了一句:“你沒有資格打她,你們孩子的死,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你也脫不了干係。”
說罷,穆一飛轉頭看了看我道:“我決定了,以後收你做我的小弟,以後你就做我的搭檔吧,你算是透過考核了。”
小弟,搭檔?
我直接搖頭道:“我拒絕!”
穆一飛說:“你拒絕不作數,你師父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我詫異道:“秦槐魎?”
穆一飛點頭說:“是,我稍後給你解釋,我們先把這裡的事兒解決一下吧。”
說著穆一飛大步走向齊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