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我們的馬匹,它們抵抗不住暴蜓幼蟲的侵蝕,不一會兒它們都會被吃光的。”
果然,那些不停在抽搐的馬迅速乾癟了下去,它們的肉從皮囊下面消失了!
那些馬好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氣球似的。
我這時不禁後怕,剛才我一直在想祖汐薇的事兒,所以沒有去碰那河水,如果我碰了,那我是不是也跟氣球一樣,給乾癟下去了呢?
穆一飛繼續說:“這暴蜓屬於陰間的物種,在陽間很少見,現在到了晚上,加上這是封禁之地附近,陰氣充足,所以它們才能出來活動。”
“而我這些塔全部由陽陣列成,加上我用特殊的排列,它們會形成一個聚陽陣,周圍的陽氣匯聚到這裡,一會兒可以幫助抵擋暴蜓幼蟲的攻擊。”
我點了下頭。
然後往營地中心又站了一下。
不一會兒工夫,那乾癟下去的馬匹肚子也是被什麼東西撕破,接著裡面鑽出了幾隻個頭極大的暴蜓幼蟲,每一個差不多都有拳頭大小。
它們慢慢地爬到石頭上,身上那溼漉漉的皮迅速幹了下去,它們好像死掉了似的。
不對,它們是在蛻皮。
蜻蜓的幼蟲蛻皮之後就是蜻蜓,難道暴蜓這就出來了?
穆一飛在旁邊道:“暴蜓食用陽間生物的肉後,會迅速的成長,然後進化為暴蜓,暴蜓出現後,食肉性和攻擊性更強!”
我想著過去把那些不動的暴蜓幼蟲給拍死,可不等我動身,馬匹的肚子裡又鑽出數十隻的幼蟲來,它們一個個虎視眈眈,好像衛兵一樣保護著就要成為暴蜓的幼蟲。
不但如此,河水裡也是爬出黑壓壓地一片蟲子來。
但是那蟲子的數量都讓我頭皮發麻。
再想到它們會鑽進身體裡,吃自己的肉,內臟,我身上的汗毛都不禁豎了起來。
很快那些暴蜓的幼蟲就圍了過來,只不過它們沒有靠近穆一飛佈置下的石塔陣的時候,那塔上被天威撒過尿的地方,就會冒起一股白氣,那些白氣瞬間就被試圖侵入陣中的幼蟲給融化掉了。
那些暴蜓的幼蟲被融化後,就化為一灘黑氣消失了。
數十隻幼蟲瞬間被融,其他的幼蟲群也不敢靠近了。
看到穆一飛的塔陣起了作用,我也是稍微安心了一些,然後對著帳篷裡的大白喊:“別睡了大白,趕緊起來。”
可大白卻好像沒聽見似的,身體翻了一下,兩個爪子捲縮,兩個爪子蹬直,擺了奇怪的姿勢後,它依舊睡的很香。
就在我準備去抱大白出來的時候,那些爬在石頭上的幼蟲破皮而出,一隻只淡藍色,閃著晶瑩光亮的蜻蜓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那些大塊頭的蜻蜓,每一隻都有拳頭大小,嘴部長著兩個大鉗子,鉗子後面還有一排尖銳的鋸齒,那模樣著實猙獰。
我問穆一飛,接下來怎麼辦?
他就道:“放心,這些蟲子還奈何不了我們,我之所以只防御,不對它們動手,是因為正主兒還沒出來呢。”
我好奇道:“正主兒是啥?”
穆一飛說:“是我們缺少的東西,我們運氣好,說不定能得到一副好的鬼皮囊。”
我立刻震驚道:“你是說這裡有惡鬼?”
穆一飛說:“而且還是一個鬼修,藏在封禁之地,依附著這裡的陰氣修行,而且一般不會有修士來這裡抓鬼,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好地方。”
“只可惜,他想要透過暴蜓,來竊取我們的修行,這一動作著實有些太歲頭上動土的意思,不知死活。”
我問那鬼修的修為如何。
穆一飛道:“有天威在,就算比我強一點,也不用太擔心。”
白虎天威搖頭晃頭,聽到穆一飛的誇獎,顯然是開心的很。
而我這邊則是不由重新審視了一下穆一飛,他雖然沒有出過手,可我卻覺得,那些修為比他高的人,也未見得是他的對手。
至少在秦槐魎、王瞎子這些天師身上,我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幾只藍色的蜻蜓也在我們營地附近不停地盤旋,可是卻不敢靠近我們,看來穆一飛的塔陣很立體啊。
我問那正主兒什麼時候出來。
穆一飛說:“目前來看,他很沉得住氣,你也彆著急,我們就和他比比耐性,你要是沒事兒,去帳篷裡和大白一起睡會兒,你看看大白,多有耐心。”
睡覺,這個時候,我也得能睡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