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應過來,祖汐薇的紅唇卻先落在我嘴唇上,雖然很快她就拿開了,可我依舊感覺十分甜蜜。
我的臉也是一下燙了起來。
祖汐薇也是很快轉過頭,大概也是有些害羞了。
穆一飛在旁邊直搖頭:“天理何在啊,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秀?”
我和祖汐薇同時對著穆一飛道了一句:“要你管!”
穆一飛則是擺擺手道:“好好,我不管,那你們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儘快上路吧。”
我和祖汐薇點頭。
此去富源縣,我心中十分的忐忑。
而祖汐薇多半比我還要忐忑,一路上她一直緊緊盯著車窗外,心裡好似在想什麼,同時她也一直抓著我的手,很緊很緊,好像是擔心,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困惑與壓抑。
所以在她抓緊我的手的時候,我也是緊握著她。
同時我心裡也是暗暗發誓,如果這次去那九個死人村遇到危險的話,我肯定要拼儘性命去護她的周全。
不管那危險是來自誰。
一路儘管忐忑,我們最終還是到了富源縣,到了縣城我們沒有做任何停留,車子繼續往東開,走了幾個村子,然後一路向北就進了林地,又走了一段距離,我們車子就到了一個養豬場。
這裡養的是富源縣有名的大河烏豬,當然這些我是不知道的,都是穆一飛告訴我的,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百科全書,走到哪裡,都能把當地的地貌、人文和特產道出一二來。
那養豬場的老闆不簡單,身上帶著修為,而且還可能是一個天師,這養豬場的老闆只是他的副業,他的主業是定期檢查後面深山中的封印,然後彙報給天門的人。
所以我們來這邊後也是他接待的我們,一番介紹後,我們也是知道他的名字叫“李皮”,今年三十多歲,好像還沒有家室。
他臉上總是掛著一種讓人覺得輕賤的笑容,半點修行者的氣質都沒有,有的只是和豬販子打交道的嘴臉。
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天師的實力,貨真價實。
看著李皮,我心中暗想,他這形象,糟蹋了一身的本事。
李皮接待了我們之後,然後領著到了養豬場的後面道:“上山你們是開不了車的,封印之內有小路,若是步行距離還是有點遠的,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些代步的坐騎。”
我看著李皮笑道:“不會是豬吧?”
李皮也是笑了笑說:“嗯,就是豬!”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可看李皮的表情,儼然不是在開玩笑。
這李皮是真的皮。
李皮沒有開玩笑,他從後面一個大豬圈裡拉出三頭豬來,不過這三頭豬的個頭也是把我們三個人給鎮住了,它們不比一般的小牛犢個頭小,身上還披著馬鞍,不對,是豬鞍,豬鐙,只不過沒有韁繩。
李皮說,我們只要扶著鞍子就好了,它的這些行腳豬趕山路穩的很,而且速度也不慢。
我還有些猶豫,可穆一飛卻是先找了一頭豬騎了上去道:“哈哈,我還是頭一次騎豬,感覺不賴。”
見穆一飛上去了,我和祖汐薇也各自上了一頭豬。
離開了養豬場,我們沿著不起眼的山路往北走,眼看前面沒路的時候,遠處的李皮就吹了一聲口哨,三頭豬“呼”的一聲就帶著我們鑽進了一片灌木叢中。
我們趕緊用手遮住自己的面目,可我們卻沒有半點被灌木叢劃到的感覺,出現我們面前的是一條不是很寬的土路,那路已經盡顯蒼蒼,路上沒有任何的印記,好像沒人來過這裡似的。
我不禁驚訝,秦槐魎、仇正他們真的在這裡嗎?
同時我更加驚歎這裡的結界,渾然天成,我在外面竟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哪怕是周圍的氣息都是和自然環境裡的練成一體,這結界只能用“巧奪天工”來形容。
封禁之地是完全隱藏了結界,而這裡卻是和現實相連的,自然更讓我覺得的稀奇。
結界裡面山連著山,一條小路繞了無數個彎在山中前行,我們此去多遠,又有多少的兇險,猶未可知。
此時穆一飛的天威從他的揹包裡鑽了出來,它晃了下小腦袋然後打個噴嚏,模樣著實有些可愛。
在我們下車的時候,穆一飛就把天威塞進了揹包裡,若是天威自己,怕是找不到那結界的入口。
看著打噴嚏的天威,穆一飛就皺了皺眉頭,這裡的陰氣驚擾到天威了,怕是真有大東西在裡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