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一番話,我直接轉身向那姓路的走了過去。
李雲瑤見我去而復返,氣的跺了一下腳,然後飛快向我這邊跑來擋在我的前面道:“走都走了,你還回來幹啥,幾句話把你就激怒了,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我說:“有些話,我可以忍,但是有些話,我絕對不可以忍,不過是打一架而已,我寧可被揍的很慘,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家人蒙受屈辱。”
魏瑛那邊也是對著我輕聲喚了一句:“師叔祖,還是別和他打了,您的輩分比他大,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晚輩計較。”
這魏瑛很是機靈,她在給我找臺階下。
姓路的看著魏瑛“哼”了一聲說:“魏師妹,你這般護著他,是缺男人了嗎?”
魏瑛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指著姓路的說:“別以為你是白龍堂的我就會怕你,我們魏家才不吃你那一套,怎麼要和我也切磋一下嗎?”
魏瑛看似生氣,可她眼神中卻沒有什麼怒火,我一下明白了,她這是假裝生氣想要替我完成這次切磋,幫我解圍。
我滿眼感激地看了魏瑛幾眼。
姓路的指了指魏瑛,又指了指我說:“好啊,那你倆就一起上,賤格出生的人,大概會惺惺相惜吧。”
我指著姓路的直接大罵一句:“賤格,在我看來,能生出嘴這麼賤的你的白龍堂,怕才是全天下最賤的地方。”
我這話一出,李雲瑤和魏瑛眉頭也是皺了皺。
我也明白,我這話不但得罪了姓路的,怕是把整個白龍堂都給得罪了。
但是我心中怒火難平,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在我怒火升騰的同時,我的雙眼發熱,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狐瞳已經到了“發作邊緣”。
丹田的氣海填滿之後,我身上氣脈流動也是渾厚了許多,狐瞳開啟只要一念之間便可,根本不用我刻意地去運氣。
我的眼前一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啊!師叔祖,你的眼睛……”魏瑛那邊大吃一驚。
李雲瑤也是皺了皺眉頭。
其他眾人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幾個老者的聲音:“都給我助手,一天天都太閒了是吧,從今天起,所有人修行課業加倍。”
那些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統統對著那邊過來的老者見禮:“是,師父。”
過來的人穿著白袍,正是李雲瑤的師父。
那老者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先對著我行禮:“白雲一脈,白敬軒見過師叔,師侄對弟子管教無妨,還望你能海涵。”
白敬軒對著我行禮,這白雲一脈的眾弟子不禁大吃一驚。
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拜我這個連天師都不是的晚輩。
我則是趕緊回禮說了一句:“白前輩客氣了,我不會和他們計較的。”
白敬軒對著我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姓路的那邊大聲道了一句:“路丞義,你給我跪下。”
姓路的愣了一下,然後“撲通”一聲,還是跪了下去道:“師父,我只是和師叔祖切磋而已,我……”
白敬軒打斷他道:“你也配和師叔切磋?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和師叔切磋?自己幾斤幾兩你難道不知道嗎?”
“是不是總門主數百年不露面,你們沒見識過他老人家的威怒,一個個都皮癢癢了,是吧?”
我師父已經百年沒有在這些小輩面前露過面了嗎?
怪不得他們不把我這個師叔祖放在眼裡,他們大概覺得師父那個總門主只是擺設吧。
白敬軒那邊此時忽然低頭把嘴湊到了路丞義的耳邊小聲道了一句:“你給我聽著,我這是在救你,若是你和暴怒之下的他交手,輕則重傷,重則丟了性命,不是我危言聳聽,你死了也就白死了,陝甘白虎堂絕對不會為了你和北天門鬧翻的,特別是不敢開罪總門主,你自己有幾斤幾兩,掂量清楚了。”
我這邊聚氣於耳,把那些話聽的格外清楚。
而在這裡,敢聚氣於耳去聽白敬軒說話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其他人都恭恭敬敬地站著,不敢造次。
白敬軒直起身,路丞義就跪在那裡愣住了,滿臉的驚愕。
白敬軒則是繼續說:“好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路丞義在這裡跪上三天,以示懲戒,白雲觀,白雲一脈的人給我聽著,如果以後誰敢開罪我師叔,也就是你們的師叔祖,嚴懲不貸。”
白敬軒算是給我出了口氣,我心中的怒火漸消,狐瞳也是慢慢地關閉了。
其他人都散去了,李雲瑤則是靠到白敬軒的身邊說:“師父,幸虧你趕來了,要不然師叔祖可要慘了。”
白敬軒搖頭說:“他不會有事兒的,反倒是那個沒腦子的路丞義會有危險,師叔的暴怒狀態狐瞳可不是路丞義的神佑天師能夠抵擋的,就算是要切磋,也不能去激怒師叔,平常狀態下,路丞義肯定會完勝。”
李雲瑤皺了皺眉頭說:“這麼說來,師父不是為了救師叔祖,而是救路丞義了?”
白敬軒道:“好了,就你話多,你也下去吧,我有話和師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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