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撒謊,是這鐲子真的沒有什麼異常。
師父鬆開我的手道:“可能是我真的老了,最近總是患得患失的!”
我問師父在憂慮什麼,他笑了笑說:“沒什麼,好了,你去木屋休息吧,好好準備三日後的天師賽,為師到時候有事兒,不能到場,你可別給為師丟人啊。”
我說:“徒兒一定竭盡所能,拿下天師賽。”
三日時間,一晃便過。
這北天門有七脈,其中有五脈的長老我已經見過,白雲一脈、青仙一脈、藍火一脈、黑山一脈、金水一脈,特別是這白雲一脈,因為白雲觀距離雲臺近,我沒少在他們這一脈活動,特別是和李雲瑤修行切磋的時間,我更是天天往山下白雲觀跑。
這五脈都擁有收徒資格,是專門培育新人的。
除了這五脈,還有戒律宗、雜物院兩脈。
戒律宗地位極高,只有紫氣天師以上修為的人,才有資格進戒律宗,他們是北天門的“武備力量”,若是北天門遭遇外敵,首先出動的就是戒律宗。
雜物院,掌管北天門日常瑣事,地位偏低,進入的門檻也不高,一般都是那些修行上無建樹的人,才會被分配到雜物院,到了那邊的人,一般都是混吃混合過日子。
前五邁的修行弟子都以能進入戒律宗為榮,被髮配雜物院為恥。
所以那雜物院,平時很少有弟子願意去。
可每到年關的時候,雜物院就熱鬧了起來,因為操辦天師賽的正是雜物院。
而戒律宗會出評委,所以天師賽這一天,北天門七脈全部匯聚雜物院,堪稱盛世。
這一日清晨,我起來洗漱好,然後換上了伍嘉琪給我準備的紫色道袍。
悉心打扮了一番,我就沉了一口氣。
伍嘉琪在旁邊道:“牡弟弟這樣真好看,比平時都好看。”
我對著伍嘉琪笑了笑。
伍嘉琪又說:“牡弟弟,你要贏啊,爺爺說了,你要是能贏了比賽,就能做接應官,然後就能帶我下山去遊歷,我等這一日等了好久了呢。”
我說:“我一定會贏。”
收拾之後,我並不是一個人下山,而是有風祭清陪著我,我對北天門的結構並不熟悉,萬一找不到雜物院就要鬧笑話了。
所以風祭清在前面給我帶路,領著我去雜物院。
我們路過白雲觀的時候,這邊已經沒什麼人了,除了一些留守的人外,其他人都已經跟著白敬軒先去了雜物院。
一路上風祭清也是問我:“小主人,你知道天師賽的規則嗎?”
我搖頭說:“還未打聽。”
風祭清說:“天師賽,其實就是混戰,青、藍、白、黃、黑五脈弟子一起到一個巨大的比武臺上對戰,直到最後臺子上剩下一個人為止。”
“一般來說,每一脈的弟子都會結成暫時的同門去對付其他脈的人,所以從目前形式來說,你是五脈之外的人,你只有一個人,沒有同伴,所以這次天師賽,你所面臨的壓力也是最大的。”
“啊!”聽到風祭清這麼說,我不由大吃一驚,這要是多打一的話,我要如何應對呢?
如果再遇到像魏瑛那些人的脈氣大陣,豈不是更難?
不過事已至此,我是不可能臨陣退縮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們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堆,我就打他一群!
我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豪氣。
見我沒有被嚇退,風祭清笑了笑說:“小主人,老奴看好你,明年的接應官,非你莫屬。”
我笑著說:“借風前輩吉言。”
風祭清繼續說:“小主人,你現在可謂是順風順水,春風得意,假如,我是說假如,你若是遇到了什麼不如意,切不可急躁哈,更不要自暴自棄啊,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因為誰也不可能一輩子總那麼順的。”
我對風祭清說:“風前輩你放心,我懂,我之前可沒少受苦,我也是算了經歷過人生的起落了,以後就算再有大起大落,我也能夠想得開。”
風祭清笑道:“小主人的心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十八歲啊。”
我說:“從小就有人說我心智成熟的早。”
我和風祭清有說有笑,這路趕的也就不枯燥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們穿過了不知道多少條山路,便到了一個巨大的牌坊前面。
在牌坊上寫著“雜物院”三字。
雜物院,天師賽,我張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