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瑤的速度很快,像蝴蝶一樣輕飄飄地落在我面前說:“你兵器都沒有一件嗎?”
我搖頭說:“沒。”
李雲瑤把手裡的佩劍遞給我問:“會用劍嗎?”
我搖頭說:“不會,我還是空手吧,我不會用劍,將劍拿到手裡,反而是累贅了。”
李雲瑤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那你可要小心啊。”
我對李雲瑤說了一聲謝謝。
此時楊廣夏的聲音傳來:“張牡師侄,還請你登上比武臺。”
我比楊廣夏小一輩兒,可他對我說話卻是極為客氣,臉上還掛著示好的笑意,他的聲音渾厚,卻沒有半點的威嚴。
我對楊廣夏拱手,然後沿著臺階緩緩走上了比武臺。
在這巨大的比武臺上,大家分為六個陣營站立,只有我這一邊是一個人。
我剛站到臺上,路丞義那邊就對著我笑了笑說:“師叔祖,今天可沒有人會打斷我們的切磋,我會好好領教師叔祖的功法。”
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陰邪,看來他是鐵定要針對我了。
再看其他宗門的人,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也是死死地盯著我,我敢斷定,這開賽的鑼一響,他們的首要目標都是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周身的氣勢提了起來,我不能有半點的怯意。
想要提前下山去看祖汐薇,不辜負師父和伍嘉琪對我的期望,我就必須要贏下這一場比賽,去做明年的接應官。
比賽並沒有那麼快開始,我們站好之後,楊廣夏依次報出了參賽人的名單,並大聲誦唸其來歷。
今天參加比賽的人,有的是持金貼來自山下,有的生在天門長在天門的本土弟子,可無論哪一個,都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大家年紀都在二十多歲就成了天師,只有我一個人十八歲。
等所有人的名字都念過之後,楊廣夏又讓雜物院的弟子上臺來了一場道法的表演秀。
他們的道法表演,周邊五脈弟子自然看不上,不少人還發出“唏噓”的聲音,為那些表演的弟子喝倒彩。
那些表演的弟子一個個汗珠子直往下滾,他們忍著尷尬,把這一場表演秀做完,然後在眾人的“唏噓”聲中灰溜溜地下臺。
我沒有覺得他們可笑,因為我也是從他們那樣過來的。
只不過我運氣比他們好一點而已。
想著這些,我就為他們拍手鼓掌,不是嘲笑,而是真誠的掌聲。
“啪啪啪……”
隨著我鼓掌的聲音傳出,有些表演的弟子就向我這邊看了看,我鄭重地對著他們點頭,他們也是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此時路丞義道了一句:“看來在場的所有人,只有師叔祖一個人覺得那表演的水準很高了。”
旁邊不少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看著路丞義笑道:“他們的修為雖然沒有你高,術法沒有你強,身份沒有你尊貴,可他們身上有些珍貴的東西卻是你那種人沒有的。”
路丞義問我:“什麼?”
我道:“勤奮、努力,還有永不放棄的執念,他們努力表演,只是為了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大家,或許還能謀個機會離開雜物院,他們有自己的夢想,而任何人沒有資格可以去嘲笑他們的夢想,你們難道沒有聽過一句叫‘莫欺少年窮’的話?”
我這麼一說,雜物院的眾弟子全部用感激地目光看向我,這麼多年來,我大概是第一個為雜物院說話的人吧。
楊廣夏的眉頭也是皺了皺。
路丞義那邊“哼”了一聲道:“沒有資格?我們是天才,他們是白痴,我們為什麼沒有資格去嘲笑白痴?”
路丞義這話一說出口,楊廣夏就“哼”了一聲道:“路丞義,你這話說的可有點過分了。”
路丞義也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拱手向楊廣夏賠罪,只是他的表情卻顯得對楊廣夏不是很尊敬。
不過好在讓楊廣夏和雜物院面子上過得去了。
楊廣夏沒有讓我們一直爭吵下去,就深吸一口氣道:“好了,表演結束,下面開始正式的天師賽,鳴鑼!”
“咣!”
一聲清脆的鑼聲傳出,那五脈弟子同時拔出手中的佩劍,然後齊刷刷地將劍尖對準了我,他們不約而同地站在了一起。
我現在要一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