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趁機問閆武木,穆一飛在什麼地方,我現在能不能去見他。
閆武木道:“四天後就是金貼賽了,你還是專心在這裡修行,等賽後了,你們再聚,賽前相見,怕是會影響到比賽。”
我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四天,我們在這宮殿裡過的很舒適,也沒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
而且也沒什麼人限制我們的自由,我們出入那宮殿,絲毫不受限制。
只有我們走到宮殿更深處的時候,才會被攔下,告訴我們,再往裡,只有得到南天門總門主的允許才可以。
伍嘉琪每天都要跑去看仙鶴,只是那仙鶴不是每天都飛,一連四日,我們沒有再看到仙鶴的影子。
轉眼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我心裡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
洗漱完,吃了早飯,閆武木就親自過來接我和伍嘉琪。
我沒有再問什麼問題,而是不停地凝神聚氣,平復自己的內心,我甚至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抖。
閆武木問我:“害怕了?”
我說:“不是害怕,是有點興奮,興奮地緊張。”
閆武木沒有說話,領著我們出了院落,然後直接往宮殿的深處走去。
七拐八拐,我們就走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是一塊圓形的平地,平地的直徑足足千米。
看著如此大的院子,我不由深吸一口氣說:“沒想到宮殿之中,還有如此大的演武場。”
演武場的正北有一排座位,正中央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南天門的總門主。
和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一樣,他依舊閉著眼。
他的兩側還坐著一些老者,他們肯定都是南天門長老級別的人物。
四周沒有觀眾,只有幾個身份不凡的“看客”。
閆武木指著側面的一個位置說:“聖女,那便是你的位置,你到座位上去看吧,金貼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伍嘉琪也沒說什麼,就往側面的座位上跑去了。
我四周看了一下,依舊沒有看到穆一飛的身影,就好奇問了一句:“一飛呢,今天的金貼賽,不會不是他吧?”
閆武木說:“南才北奇對戰的好戲,好多人都在期待呢,我們南天門怎麼會破壞眾人的期待呢,很快他就來了。”
閆武木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傳來一震呼嘯,接著一頭黑藍相間的吊睛虎就從遠處飛來,正好落在演武場的正中央。
虎背上坐著一個人,正是穆一飛。
他坐下的這頭吊睛虎是天威!?
天威不是渾身白色嗎,怎麼變成黑藍虎了!?
我隱約記得,這黑藍虎可是道門中的正一真人張道陵的坐騎啊?
看著天威,我不禁嚥了一口唾沫,它身上的氣勢,比起我們分開的時候,強了不止數倍。
穆一飛從天威後背下來,對著我點頭,然後去向南天門的總門主見禮:“拜見師父,拜見各位師叔,師兄。”
那一排座位裡面,還有我們同輩的人?
至此我可以基本斷定,千年前的浩劫對南天門影響很小,要麼就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閉眼老者揮手道:“好了一飛,人都到齊了,金貼賽就開始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沒有太多的工夫在這裡看你們這些小孩子打架。”
那老者流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北天門如此重視金貼賽,南天門壓根兒不當回事兒嗎?
穆一飛此時在旁邊緩緩說了一句:“若不是礙於祖制,那些人必須到場,恐怕今天這金貼賽的賽場上,就剩下你我二人在分勝負了。”
閆武木在旁邊笑道:“作為裁判,我還是會在場的,畢竟比賽結束後,金貼的發放還是要由我來的。”
穆一飛開口和我說話,我就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證明他沒有把我當成敵人。
穆一飛看著我又道:“張牡,這一戰我不會讓著你,因為我不得不贏。”
我看著穆一飛說:“我和你一樣,不得不贏。”
這場比賽,可是關乎著北天門的安危,我必須拼盡全力。
那,穆一飛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