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音臉色微微一變,極快的恢復淡雅的模樣,笑著道:“上次你受傷了,我還沒來得及看你,你就出院了,要不是洛晨他受了傷,我會……”
“你說什麼?”顧瀟瀟蹙眉,宋洛晨受了傷?怎麼受得傷。
徐嵐音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道:“難道你忘記了,你在片場受了傷,是洛晨救了你。”
顧瀟瀟整個人都懵了,不是顧小叔救了她嗎?怎麼變成了宋洛晨了!
她轉眼看向路綿綿,愣愣的說道:“是宋洛晨救了我?”
路綿綿見頌慕然臉色有些白,遲疑了一下道:“是宋洛晨救了你,然然你不知道嗎?”
“咣”的一下整個腦子都炸開了花,她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著,一個聲音在腦子裡不斷的重複著‘宋洛晨救了她,宋洛晨救了他。’
這個聲音吞沒了她的理智,讓她無法鎮定的思考。
明明那日出現在病床前的是顧小叔啊?怎麼救她的就成了宋洛晨了?
徐嵐音很會察言觀色,看頌慕然的樣子,怕是不知道是宋洛晨救了她。難道是謙和瞞了下來?
想到這,徐嵐音整個心都揪一起,在她看來顧謙和只是一時貪戀頌慕然,而不是真的愛她。可她不一樣,她是顧謙和的初戀,都說初戀是美好深刻的,謙和一定也是一樣的。
“頌小姐,你沒事吧?你不知道洛晨救了你嗎?當時他的後腦縫了十針,住了一個禮拜又開始拍戲。你知道的,後腦受了傷,不能戴頭套。可為了拍戲,他每日都要戴,這傷口好幾次都裂開發炎。”徐嵐音說的時候自帶一股傷感,尤其是‘縫了十針’‘後腦受了傷’幾個字咬得很重。
顧瀟瀟僵硬的轉眼看向徐嵐音,深吸一口氣道:“徐小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我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知恩圖報嗎?”
“……”徐嵐音臉色一僵,十分尷尬的撇開眼。
顧瀟瀟見她撇開眼,不禁冷哼一聲道:“呵~就算是宋洛晨救了我,也輪不到徐小姐強出頭。你又不是宋洛晨的誰,句句不離宋洛晨,是你愛戀他呢還是愛戀他呢?”
徐安音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微微慍怒的說道:“頌小姐,你這麼汙衊我和洛晨,有意思嗎?作為朋友,難道我就不能關心他了嗎?明明是頌小姐的緣故,頌小姐到是指桑罵槐,無緣無故的說了我一通。”
“有嗎?徐小姐那麼激動做什麼?”顧瀟瀟懶懶的抬眼看向徐嵐音,漫不經心的說道。
徐嵐音心中氣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只是她話中有話讓她壓制不住怒氣。儘管這樣,她還是得壓抑住怒意,笑的淡雅從容的說道:“看來頌小姐誤會了,是我失禮了!我很抱歉!”
顧瀟瀟就見一隻做作得花蝴蝶翩翩而去,她鬱悶的翻了一個白眼。
上了菜後,路綿綿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顧瀟瀟一下一下的戳著碗底,惡狠狠的樣子,著實讓她唏噓不已。
“瀟瀟,你還吃嗎?我感覺你吃不下!”路綿綿小心翼翼的說道,眼眸裡含著一絲惶恐,顯然對顧瀟瀟惡狠狠樣子很害怕。
顧瀟瀟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笑意,十分溫柔的說道:“沒事,你別害怕。多吃點,不要跟我客氣。”
笑的太過溫柔,更讓路綿綿惶恐,她揣著忐忑的心低低的說道:“然然,你是在想怎麼收拾顧先生嗎?其實,顧先生挺好的,或許是忘記跟你說,當時我看他也很緊張。一下飛機就趕來醫院,很緊張你的。”
“別說話,吃你的!”顧瀟瀟瞪了一眼替顧謙和說好話的路綿綿,沒好氣的說道。
路綿綿立馬閉嘴,垂著頭靜靜地吃著。她覺得頌慕然要在沉寂中爆發,顧先生今天肯定會過的很慘。
這時一陣電話響起,路綿綿立馬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夏末仁,說了幾分鐘大概就是約她見個面,還有話要跟她說,然後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路綿綿張了張嘴,一句‘你誰啊!’還沒說出,一通電話就結束了。
顧瀟瀟見傻綿愣愣的,託著下巴淡淡道:“怎麼了?”
“剛才有個自稱夏末仁的男人給我打電話,說要見我,約我在九號街南塘茶香。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又不認識他。”路綿綿擰著眉心,無語的說道。
顧瀟瀟扯了扯嘴角,丟了一個衛生球給路綿綿,淡淡道:“起來,我送你去!”
“我沒說要去啊!我不認識啊!”路綿綿見頌慕然起身,十分詫異的說。
“你說你是不是傻?夏末仁你都不知道?南城政府最高統領!”還有就是你老公的爸爸,你的公公。
顧瀟瀟對傻透了的路綿綿已經沒話說了,轉眼一想夏夜一直騙著路綿綿,而顧謙和只是騙了她一次。這麼一比較,她還是蠻同情路綿綿的。
她轉眼看向路綿綿,淡淡道:“如果說你老公騙了你,你會怎麼樣呢?”
“那要看自己了,你覺得重要,那一定會生氣,你若是覺得無關痛癢,就不要跟自己慪氣。以免讓關心自己的人不開心。”路綿綿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顧瀟瀟,越說越弱。
顧瀟瀟想了想,宋洛晨對自己重要嗎?好像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可好像也不是無關痛癢。人的感情還真複雜,算了!
到時候見宋洛晨,當面說聲謝謝不就好了!
顧瀟瀟開車帶著路綿綿到了9號街南塘茶香,顧瀟瀟以為是什麼好吃的地方,原來是老頭們喝茶的地方。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顧瀟瀟看向路綿綿,淡淡詢問道。
“然然,你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當然若是沒有,可以等下我。”路綿綿眉眼一彎,輕笑說道。
顧瀟瀟垂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這個點好早,距離慕寶放學還有二個小時。可若是留下,估計夏末仁跟路綿綿談的事,是關於夏夜的。
萬一捅破了,傻綿質問她為什麼不告訴她夏夜的身份怎麼辦?萬一傻綿寡不敵眾被夏老頭欺負了怎麼辦?她是留下還是不留下,留下就非常尷尬了!不留下就顯得自己沒義氣。
“然然?”路綿綿見顧瀟瀟不語,擰著眉喊道。
“我跟你一起進去,我不跟你坐一起,就坐你身後的位置。萬一你有危險什麼的,我也好救你。”顧瀟瀟想了想,還算義氣的說道。
路綿綿笑了笑,其實哪有那麼多壞人,然然就是疑心太重,總覺得世上沒有好人。
路綿綿先進去茶樓,顧瀟瀟停好車後進了茶樓。
路綿綿選了一個顯眼的位置,顧瀟瀟就坐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
沒過一會,一輛法拉利停在南塘茶香前,前座的黑衣大哥下了車,速度的給後座的人開門。後車下來一男子,大概有六十幾歲。
帶著黑帽子和墨鏡,抽著雪茄,還拄著柺杖。
門開啟,老頭目標顯然很明確,一眼就看到路綿綿。只見護著老頭的黑衣大哥極快的走到路綿綿對面的座位,移出椅子。
夏末仁摘了帽子,將柺杖遞給一旁的黑衣大哥,落座後抽了一口雪茄。
“你是……”路綿綿一看這架勢,就覺得要見她的人一定是搞黑社會的,揣著一顆撲撲亂跳的心,弱弱的詢問道。
“是路小姐吧!我是夏夜的父親。”夏末仁將雪茄給滅了,對路綿綿直接了當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黑衣大哥,很盡責的給夏末仁倒了一杯茶,遞給夏末仁。
路綿綿懵了,夏夜的父親?為毛她覺得她公公很有錢呢?可夏夜明明只是個搬運工啊!
“公公?”路綿綿試探的喊了一聲。
然而……
“不要叫得那麼早,我並沒承認你是夏家的媳婦。今日找你來只有一件事,你聽我說完!”夏末仁端著茶,小小的茗了一口沉聲道。
路綿綿又懵圈了!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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