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我一次嗎?我只想要一個屬於顧謙和的孩子。”
外科問診室內,頌慕然盯著眼前的男人垂眼淡淡的說著,而穿著白大褂的黎彥希始終都沒有理會她。
良久後,黎彥希看向頌慕然沉聲道:“這種事你找顧謙和,我是醫生,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你可以的,幫我做一次人工受孕。”頌慕然沉聲道。
黎彥希慍怒的站起身,盯著頌慕然道:“頌慕然,不要觸犯我的底線。別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命令我做不願意做的事。人工授精?虧你想的出來!顧謙和是不行還是壓根從沒有碰過你。”
那刻頌慕然發覺自己的自尊被踐踏的一塌糊塗。她咬唇看向他,勾唇冷笑:“這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言而無信,我怎麼會被父母逼迫嫁給顧謙和。若不是你娶了陳香香,我會為了氣你嫁給顧謙和嗎?我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顧謙和的孩子。我們頌家完了,若是我被趕出顧家,我還剩下什麼?”
頌家落敗了,什麼都沒有了!父母也被高利貸的逼死了,她若是沒了顧太太這個身份,她怎麼生存下去。
“你不做醫生了?”
“這雙手還能拿的動手術刀嗎?”
那刻黎彥希和頌慕然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悲涼,那是對命運無奈的悲涼。
“我幫你!只要你弄到顧謙和的精-子。”
頌慕然回了鑫源區的別墅,做飯的事劉嫂,偌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而她的丈夫顧謙和,距離上次一見面已經是一個月前。
婆婆每次罵她管不住丈夫,兩房的人都看著她笑話,巴不得看到有一天她會被顧謙和掃地出門。
“太太,今天做了牛排,七分熟的,很入味。”劉嫂笑著對我說道。
“是嗎?那我嚐嚐。”
然而當頌慕然拿起刀叉那刻,她不禁臉色一白。她手切不了牛排,因為她的右手受了傷。
一年前,在沒有嫁給顧謙和前,徐嵐音找過她。那是黎彥希母親,是個很優雅有學識的女人。然而那只是表面,右手使不上力氣全是徐嵐音幹得。
黎芍藥廢了她的手,警告她離開黎彥希。
想到徐嵐音割斷了她的動脈那血腥的畫面,頌慕然便吃不下東西。
凌晨二點的時候,顧謙和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別墅,原因無疑他的公司剛上市,資金週轉不開,投的股票下跌,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夏倩倩也像他要錢。
可惡的事,今天看了電視,娛樂八卦報道著徐嵐音的報道,現今的初戀非比尋常,都走上紅地毯了。
顧謙和酒氣沖天的推開了門,那響動太大,讓淺眠的頌慕然徹底醒了。
“是誰?”
頌慕然啾著門口那個人影,那人有個一米八以上的樣子,看不清面容,但是她知道能隨意出入別墅的也只有這棟別墅的主人。
\"她慌忙開了抬頭,披上衣服,走至他身邊,扶住搖搖晃晃的他,弱弱的說道:“你喝酒了。”\"
“你是誰?”
顧謙和的晃了晃頭,伸手挑起頌慕然的下巴,丹鳳眼微微一眯,透著一份野性的危險氣息。
那張面容太妖豔,怎麼說呢!面前這個女人是他見過長得最精緻的,眉黛精緻,一雙瀲灩四射的丹鳳眼,筆挺的鼻樑,紅潤小巧的嘴邊。
挑起下巴那刻,她被迫看著他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惜。
他不禁出聲讚美道:“長得挺美,比夜來香新來的的雛還要好看一些。”
這顯然是對頌慕然的諷刺,她莫名的感覺屈辱,自尊受了侵犯。她撇頭躲避他的碰觸,扯了扯嗓子道:“你醉了。”
“醉了?嗯,是有些醉了。”顧謙和不可否認,不過醉了也不影響他欣賞美。
“我下樓給你煮醒酒湯。”頌慕然慌亂的不知所措,側身躲過顧謙和,往樓下走去。
然而下一刻,她被他攥住的手腕,他微微一扯,她就跌進了他的懷中。
她慌亂抬頭看著他,掙了掙手道:“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
顧謙和真的喝醉了,要是知道面前的女人是頌慕然,或許想死的心都有了。頌慕然,他是對不屑碰的女人。
“你放手。”
“陪我一晚上的,給你一萬。”顧謙和打了一個酒嗝,其實他沒什麼錢,過兩天說不定公司還要面臨破產。
那絕對是侮辱,頌慕然的驕傲全被顧謙和打的一敗塗地。她忍下那股不甘,扯了扯嘴角,牽強的說道:“你想要我怎麼陪你?我是你老婆,你不用花一分錢,你就能得到我。”
“老婆?”
顧謙和想了想,他好像已經記不得自己老婆長什麼樣了?那是老頭子硬塞給的女人,就像一雙不合腳的鞋,爸媽使勁的給你穿上,即使自己不願也不能反抗。
他不禁笑了,那一笑,讓頌慕然慌神。
顧謙和是怎麼樣的男人,他長得很想宋仲基,尤其是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微風拂過臉龐,溫暖如春。
“我老婆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到是說說叫什麼?”
頌慕然臉色一白,竟然不知道怎麼回話。原來身為丈夫的他,竟然連她張什麼樣,他都不記得。
這樣的婚姻,有多悲哀?她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
她猶豫了,她真的猶豫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替面前的男人生孩子,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這個老婆,就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他流連忘返好眼花處,從未記得他是個已婚人士。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牢房,不管你怎麼受刑,依舊卑微如塵。
“我叫頌慕然。你想要我怎麼陪你?是這樣,還是這樣……”
她也不知道哪裡的來的勇氣,她伸手擁住她,甚至大膽的仰著頭吻向他的唇。
他的唇很涼,還泛著酒氣,她緩緩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滲透進了髮絲間。
然而他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後他微抬起手,為他拭去了淚痕,將她微微推開,擰眉道:“為什麼要哭?我並沒有強迫你。”
他確實沒有強迫她,卻一遍遍的辱沒著她的自尊。
她一向高傲,現今一無所有,連僅剩下的尊嚴都被無情的踐踏著。
“我討厭落淚的女人。”
在顧謙和的世界裡,哭是懦弱的表現。像他一個私生子,五歲時生長在煙花酒香處,母親每天都遊-走各色男人之間,甚至有時候遇到脾氣不好的男人,還會打罵他。
他沒不曾哭過,他相信自己可以改變命運。然而他的命運是因一個女人而改變的。
那晚上顧謙和並沒有對頌慕然做什麼,他只是擁著她踏實的睡了一覺。所謂的陪,只不過是清清白白的純睡覺。
然而第二天,酒醒了的顧謙和,看到懷中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罵人,自己怎麼爬上頌慕然的床了?
他沒幹什麼過分的事吧?
顧謙和顯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他氣惱的將頌慕然給扔下了床,急急地穿了衣服,暗罵了一句:“真晦氣。”
那句話莫名傳到了頌慕然的耳朵裡,那刻她只能淒涼的笑了笑。原來被嫌棄的感覺,是這樣的!
顧謙和再次進別墅是一個星期後,他是被老爺子強逼著進了別墅,從來沒有人這麼威脅他,可公司需要資金週轉,他不得不答應老爺子來這裡的過夜。
頌慕然沒想到顧謙和會來,她不悲不喜。對她來說面前的男人,跟她只是同在屋簷下的陌生人。
顧謙和想放話羞辱她幾句,這女人連個眼神都沒奢侈給他。他沉默很久,沉聲道:“我今天住這裡,準備飯菜。”
這是第一次,頌慕然跟顧謙和吃飯,兩人都不說話,氛圍無故透著一股壓抑。
頌慕然用了飯後,上了樓。她如往常一樣,上了樓看了會電視,便洗澡洗頭。
顧謙和進門的時候,正巧看到頌慕然從浴室出來,她穿著性-感的睡衣,溼漉的長髮垂在的兩間。
她顯然也是一愣,有些侷促的後退。
顧謙和覺得自己也有一天會被美色誘-惑,頌慕然是個尤物,放在古代這相貌不是進宮為妃,就是王妃。
他走至頌慕然的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床上。
她沒有拒絕甚至很配合他,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她在沉默的牴觸他。
“你是性冷淡?不會叫?”
顧謙和發洩完,便從她身上起來,走的時候他斜睨了一眼她,她就直挺著身子躺在那裡。
避孕套裡是顧謙和留下的精-子,她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天頌慕然找了黎彥希,他安排婦產科的醫生為她做了人工授精。
只是她顯然做的有些多餘,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一點,他一身溼噠噠的,還喝了酒。
他顯然沒有理會她,坐在沙發處,喝了好多紅酒,偶爾抽個煙。
頌慕然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但她感覺的出來他情緒很低潮。
‘呯’的一聲,顧謙和將酒杯砸向地上,嚇的坐在床上的頌慕然不住的往後退。
“你,你沒事吧!”頌慕然忐忑的說道。
顧謙和轉眼看向頌慕然,那雙黑眸太閃亮,有些晃眼。他看著她道:“你過來。”
頌慕然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猶豫了一下弱弱的開口道:“你要做什麼?”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你對你怎麼樣。”顧謙和眼眸一眯,冷凜的說。
她忐忑的下了床,走至他的身邊。
顧謙和這才發現今天的頌慕然穿的睡衣很保守,他勾唇嗤笑道:“換睡衣,不覺得遲了嗎?”
“我……”
“坐吧!會喝酒嗎?”
頌慕然沒敢說不會,猶豫了一下她點了頭。
她只是稍稍抿了一口,就有些頭暈。她看了一眼悶頭喝酒的顧謙和,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酒瓶,垂眼低聲道:“別喝了,明天會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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