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柔愣了半秒,這才讓歐少陽進屋裡。
歐少陽掃了一眼,這是他第一次踏進母親的房間,房裡有著不同型別的香料。他轉眼看向秦子柔,沉聲道:“媽,起的挺早。”
“人老了,睡眠不行了。你有什麼事,說吧!”秦子柔也不跟歐少陽打啞謎,淡淡道。
“我是來跟媽說聲對不起的。我知道,是我讓您傷心了。”
“你一向有主見,什麼事都是自己喜歡怎麼來。小的時候不喜歡你畫畫,你偏畫畫,讓你學調香,你偏偏要跟幾個貴公子鬼混。讓你回來繼承家業,你偏偏得去做導演。是啊!你-媽我生了你,沒怎麼管你。以至於你結個婚,都要騙我。何必呢!”秦子柔坐在椅子上,略帶滄桑的說道。
“媽,我是真的非綿綿不娶的。我需要她,就好比水裡遊著的魚,離了水活不成了。”歐少陽垂眼,沉聲道。
“十歲路綿綿就離開了歐家,我看你也活得好好的。”秦子柔睨了一眼歐少陽,不以為然的說道。
“因為沒得到過,所以並不想念。得到過,跟吸了毒癮一樣,離不開。”歐少陽毫不避諱的說道。
“……”
秦子柔覺得自己兒子中毒很深,可是無奈。她老了,管不住了!何況她並沒有給他一個好的童年。
“我瞭解了。沒事你就回去睡覺吧!”
“我希望我的母親,能像我一樣尊重綿綿。我不求母親能像我一樣愛著綿綿,只求您別為難的她。她受的苦,母親不會了解。”歐少陽沉聲道。
“如果你能接手我手裡的公司,並將其管理我。路綿綿,我會給予尊重,並且不為難她。”秦子柔對上歐少陽那雙深邃的眼眸,沉聲道。
“好!”歐少陽沒有拒絕,這有舍有得,他願意放棄做導演,去接管祖業。
路綿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十點之後,她腦子一片轟隆隆。她怎麼可以忘記給公婆敬茶用早餐?
完了!完了!
路綿綿慌忙起身換衣服,一陣手忙腳亂後,慌慌忙忙的下了樓。
秦子柔坐在餐桌前,手裡端著一杯茶,斜睨了一眼衣衫凌亂的路綿綿,不禁皺了皺眉。
“媽媽,我……您吃早飯了嗎?”
“吃了!”
路綿綿侷促的不要不要的,她捏著衣服一角,咬唇弱弱的說:“媽,我還需要為您做早飯嗎?”
“在我們歐家是有規定的,吃飯一日三餐到點就吃,過點不候。”秦子柔端著茶,從容淡定的說道。
“哦……”
“作為婆婆,比不上親孃。路綿綿,我們家有我們家的規定,你得一一遵守。新媳婦,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當初少陽說你的懷孕了,今日天氣挺好,隨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秦子柔起身整了整衣服道。
路綿綿扯了扯嘴角,她懷孕是假的,怎麼檢查肚子也不糊蹦出一個球來。
然秦子柔的眼神殺,到底的路綿綿不敢說一個不字。
路綿綿小媳婦的跟著秦子柔上了車,路上她偷偷艾特她老公,未料老公沒回她。她頓時感覺人生一片黑,她馬上就會成為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
夏夜昨晚聽了夏末仁和柳瑩一通解釋,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人格分裂,他怎麼就成為這樣的人了呢?
何況綿綿是他媳婦,他是不可能讓給歐少陽的。
他去了警局找安烙明,事實上他想去找顧謙和,奈何他聽說顧謙和家發生太多事,老爺子死了,大哥被殺嫂子坐牢,二房嫂子偷-情被休,二哥休假出南城,自己的媳婦不知所蹤,帶著侄女和兒子過的特別艱辛。
他默默為顧謙和鞠了一把同情淚後,沒的選只能找上備胎安烙明。
剛進警局,就這的小子的吃著花生米,跟著一群小警察看著動作片,他一臉黑線抬腳就踢他的椅子,抑鬱難平道:“你不是掃黃的嗎?看這個不怕自己被掃。”
“啊哈,阿夜啊!”安烙明打了一個哈哈,撓了撓頭一臉無辜萌了。
“有空嗎?喝個酒。”夏夜很抑鬱的說道。
安烙明領著夏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讓小弟把藏著的一箱啤酒給拿過來。
兩人喝酒,各有心事。
安烙明愁苦自己不能人道的事,想到傷心處恨不得自己暈菜了。
夏夜愁苦自己老婆還沒有捂熱就成別人的了,而這個別人還是他從小的發小,還能好好玩嗎?
“沒天理。”夏夜的和安烙明異口同聲的說道。
安烙明看向夏夜,疑惑的說道:“你哪裡沒天理了?”
“還用我說嗎?老婆被人搶了。”
“這可是你冤枉了少陽,綿綿就是少陽找了很多年的小跟班。就那個文文弱弱天天嚷著少爺的小瘦子。”安烙明記得路綿綿。
他們一群人上幼兒園就認識了,吃飯上學都的一起。原因無疑,的家裡人都太忙,沒人管唄。
四個人當中就歐少陽文文靜靜,其他三個人全是他的反照,當然人是有差異的。像顧謙和那貨,最猴皮從不掛紅燈。
夏夜知道,歐少陽喜歡他的小跟班,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路綿綿。
思緒有些亂,他回憶起第一次見路綿綿的場景。
那天是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從咖啡廳出來,她捧著一箱子東西進來,兩人對碰。他將她的懷中箱子給撞翻了,連著她自己也被撞翻在地上。
“你……”
還沒等他說話,路綿綿就從地上摸索自己的眼鏡,然而沒摸索到。
她猛的抬頭看向那人,然後的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對著那人猛的鞠躬,慌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夏夜一愣,他看著那張白皙的臉,一時愣神。
其實她長得並不是很出眾,在他看來,這簡單的無關組成的面容,很乾淨很清爽。
“沒事!”
他從地上撿起眼鏡遞給她,她胡亂的握住他的手。
那隻手很小很軟,給他的感覺異樣的撩人心絃。
然而她拿過那眼鏡戴上後,沒理會他,慌忙整理地上的東西,胡亂的放進了箱子裡。
路綿綿很抱歉的給向他鞠躬,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走的匆忙卻拉下了丟在角落裡的上崗證,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陽光明媚天,他知道了一個女孩的名字,她叫路綿綿,是一名還外貿銷售員。
他被路綿綿吸引,甚至他調查過路綿綿,他知道她有養父母,父母對她跟親生女兒一樣。她考進了南城的一本大學,她勤工儉學,畢業後租了小公寓,繼續的努力的在這做城市裡生活。
當他了解到她被家裡人催婚,被迫相親。在相親無數個人之後,他穿上布料劣質的搬磚的工人服,成了她第五個相親物件。
見面那天她特意打扮過,扎著小丸子戴著大框眼鏡,揹著小揹包穿著格子衫揹帶裙,進了酸菜魚館。
“先生,你是夏先生嗎?”
她第一句話帶著一份小心翼翼,探求的打量了她一番。
“我是!相親網裡,我們彼此瞭解過基本情況。”夏夜嘴角仰著笑,淡淡說道。
路綿綿小心翼翼的坐下,服務員遞上餐單,她點了餐,要了一盆酸菜魚。
其實他想說你可以多點,吃不完可以打包。然而他沒有,他知道這會唐突了她。
“你覺得我怎麼樣?可以做你老公嗎?”夏夜笑著看著侷促不安的路綿綿,沉聲道。
她小心翼翼啾了著他,隨即垂眼道:“你有什麼要求?”
“沒什麼要求,搭夥能過日子就行了。”夏夜知道下鄉的人都淳樸,他這麼說肯定能讓她放下戒備。
“還有呢?”路綿綿看著他,再次詢問道。
“回做飯洗衣服就行。”
“我們不需要愛情嗎?跟你結婚,需要彼此相愛嗎?”
她問的和奇怪,讓他無從回答。難道有結婚不相愛的人呢?他的父母也是相愛結婚了,不相愛離婚的。
“感情這種事可以培養。我讓你喜歡我,難不成你能一秒就愛上我?”
顯然他的反問讓她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怎麼接話。
但是她還是想了很久道:“我需要一個踏實的男人,有沒有錢不重要,願意跟我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她的要求太過簡單,所有平凡女人的基本要求,然而他不是很平凡。
他輕笑而道:“我可以給你踏實。我有工作,我在工地搬磚,一月有三千到四千的工作。如果符合你要求,我們可以結婚。”
這確實符合她的不是標準的標準,顯然她沒有拒絕的理由,誰讓她顏值線上呢!
“好,我同意跟你結婚。改天約雙方父母吃個飯吧!”她說的很的無奈,好似並不樂意,卻拼不過命運。
“那好!吃完這頓飯,我們去民政局吧!”
也不知道是她真的傻還是假的傻,她居然愣愣的點了頭。
在民政局領了證後,我們相互留了電話。
等到了晚上,夏夜提著行李到了路綿綿的小公寓,那天房東向她催債,將她行李全數給扔在門口。十樓走廊能清晰的聽見房東的大嗓門。
阿而她垂拉著頭一個勁的對著房東說著對不起,當時的他很憤怒,卻不能表現出來。
他擋在她的面前沉聲道:“多少錢?”
“你誰啊!小蹄子哪裡勾搭來的小白臉,自己都養不活還養小白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房費,你今天就別想安寧。”
“對不起,對不起!拖欠的房費我發了工資就給你。大媽,夜深了,求放過。”她可憐兮兮的挺身,做著拜託的姿勢,苦苦哀求著。
那刻他的心裡酸楚不已,他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想保護她。然而她過得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
“我是她老公,不是什麼小白臉。欠多少房費?你說,我給。”夏夜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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