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就像把張子昂喚回了現實一樣,他有些發散的目光忽然聚集在我身上,瞬間似乎又變回了我認識的那個人,只是剛剛他那陌生的表情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問我:“你說什麼?”
很顯然他並沒有注意聽我在說什麼,我覺得應該是沒有挺清楚,而不是沒有聽明白,我太瞭解他了,要是他聽見了說什麼,就不會再出聲,直到他理解了這句話為止。
我說:“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看起來很焦躁的樣子。”
當然我想到的已經不止於此,只是在言語上還是要先試探,不能直接就說出來。他聽了之後卻似乎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那種神情依舊還掛在臉上,只是說:“你看出來了。”
剛剛的陌生感開始散去,熟悉感又開始回來,我問他說:“這究竟是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張子昂才看著我說:“我似乎也遇見了和你一樣的事。”
我問:“什麼?”
因為我真的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就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問出口之後就一直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也看著我,才說:“也有人來敲我的門,門口也有一灘狗血,可是我卻無法知道這人是誰。”
我聽見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說:“一模一樣的?”
張子昂點點頭,這就奇怪了,這是什麼路數,為什麼他也會遇見一模一樣的事,我於是繼續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張子昂說:“就在你打電話之後,我給你傳資料的那會兒。”
這就變得有些不能理解了,為什麼會這樣,我於是繼續問:“那你真沒一個想法?”
張子昂搖搖頭,怪不得剛剛我看他怪怪的,原來竟然是在為這件事發呆,而且我看得出來他帶著一些恐懼,而一般的事很少能引起他這樣的恐懼,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還有內情,只是現在張子昂選擇不說。
我就沒說什麼了,而是想著兩件事的共同點,就是從動機出發去想為什麼有一個人會這樣做,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且想透過這樣的事弄出什麼來?可是思來想去都沒有結果,畢竟能掌握的線索和證據還是太少了,只是我覺得前後這三件事已經穿成了一條線,最起碼這和男孩胃裡的血紗布是有關係的。
最後反倒變成了我安慰張子昂說:“先不要想太多,見招拆招吧。”
張子昂應了我也就沒說別的了,他話本來就少,所以之後純粹就是各做各的,不過有兩個人在家裡比起一個人在,那種安全感是要強一些,最起碼那種恐懼感沒有了,而且之後我和他還到外面去檢視了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或者是標記什麼的,結果是什麼都沒有。
後來我們就睡下去了,我睡了自己原來的房間,張子昂則睡在了客房,起先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難睡,但是到了後來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覺得有些恍惚,而且當我逐漸意識到自己在哪裡的時候,有些驚慌,因為我發現我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站在客廳的窗戶邊上,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所以當我的眼睛能看見東西的時候,只看見眼前是黑洞洞的一片,隱約能看見自己的倒映在玻璃上,然後我迅速轉頭看著黑暗的客廳,又看看自己,我明明記得自己已經睡下了,可是為什麼忽然就站在這裡了。
還不等我細想,我似乎感覺到客廳裡還有一個人,而且正在盯著我看,我於是看過去,發現沙發上果真坐著一個人,只能看見一個身形並不能看見是誰,但是我能確定他在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頓時心跳就攀升了起來,完全沒顧上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站在客廳裡,而是問他說:“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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