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秘檔

第100章 殺生

錢燁龍又擺了擺手,我看見剛剛那人又拿了一支注射器過來依舊朝他脖頸注射下去,這一支似乎是起鎮靜作用,他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只是看著依舊有些怪異,說不出的怪。

我在一旁看得有些心驚膽戰,因為我不知道錢燁龍接下來要做什麼,於是看看旁邊的這個人,又看看錢燁龍,不過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似乎對我身邊的這個人格外感興趣,不一會兒的功夫,我看見錢燁龍打了一個手勢,就看見有人推著一個小車上前來,車上放著滿滿的刀具和解剖用具,還有一些器皿。

只見其餘兩個人上前來戴好手套,一人各自拿起一把手術刀,一前一後到了這人跟前,用解剖刀把他的衣服褲子就這樣劃開,脫得一絲不剩,而這個人似乎已經徹底呆滯掉了一樣,眼睛雖然看著他們,可是卻沒有半點反應,連神情都是木訥的。

接著我就看見了血腥的一幕,只見他們兩個人竟然就這樣用解剖刀把他的肉給一塊塊割了下來,而他卻絲毫反應也沒有。

我只看見血就像汩汩的泉水一樣流出來,濺了這兩個人一身,我不忍心看下去,於是別過頭,這時候錢燁龍的注意力忽然就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另一個人就到了我身邊,我聽見錢燁龍說:“讓他看著。”

這人強行把我的頭給轉了過去,我於是閉上眼睛,他於是威脅我說:“我們可以用藥物讓你的眼睛一直看著卻閉不上,那樣只會更痛苦。”

我之後只能睜著眼睛在看,詳細的過程就不描述,總之他們就像凌遲處死一樣將這人的肉一塊塊地割了下來放在下面的器皿裡,最後我看見他整個人活生生地成了一個骨架子,人自然早就死了,只是什麼時候死的卻無法得知,我只知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叫喚一聲,好似根本就不是在割他的肉一樣,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他們給他注射了麻痺神經的藥物,他根本無法感受到身體上的半點疼痛,即便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被一塊塊割下來,他的死也不是疼死的,而是失血過多和器官的衰敗引起的。

剛剛還是一個完整的人綁在我旁邊,現在忽然就成了一個骨架子,而且只剩下一顆頭還掛著,更重要的是我眼睜睜地看完了整個過程,中間的時候我一直在嘔吐,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可是胃還一直在痙攣,似乎整個胃都要從身體裡吐出來一樣。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因為很快我就看見他們將割下來的這些肉放進了絞肉機中絞碎,我看見了熟悉的三耳罐子,接著他們就把這些絞碎的肉做成了肉醬裝進了罐子裡,剛好三壇,不多不少,我這時候才知道,這樣大小的罐子,當然也可以成為罈子,是專門設計好的,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肉量。

他們在我面前將罐子封住,就算是做成了成品,我看見錢燁龍在每個罐子上都做了一個標記,這樣的標記是在罐子鑄造的時候就留下的了,很容易辨認,錢燁龍特地讓人拿到我跟前給我看,他說讓我記住這個標記,因為我還會看見這幾罐肉醬的。

我想用一些惡毒的詞語來罵他,可是卻發現根本就張不開口,所有的詞語都堵在了嗓子裡,剛要出口就變成了一陣陣的乾嘔和噁心。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對我,但是從剛剛的架勢上來看他的目的顯然是要我看整個製作過程,而不是要把我也做成這樣。

最後我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又到了還是自己體力透支過多,總之迷迷糊糊地就沒有了意識,而且在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我似乎做了很多夢,都是關於肉醬和死人的,包括這人的骷髏架子和那個頭。

最後我猛地驚醒過來,但是醒過來的那一剎那,我不知道自己置身於何處,並不是因為我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而是因為我竟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我在自己家裡。

我當時就迷茫了,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肉醬製作的過程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但又像是真實發生的,我一時間竟然無法辨認其真實程度,直到我看見床頭櫃上的檔案袋,我把它拿過來開啟,只見是一個人的資料,上面寫著一個名字——馬銘君。

其實光看名字我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直到我看見他的五分照,被嚇了一跳,下面是他的一些個人資訊以及工作情況,完全是一個很普通的市民,只是為什麼會惹上這樣的殺身之禍,著實讓人擔憂。

不過在檔案袋裡我除了這個人的一些個人資料還找到一張紙條,上面似乎是對我的一個警示,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只見上面寫著——如果你是一個聰明人的話,就不會和任何人提起這些不對勁的事,有些秘密,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知道,否則你會帶來無休無止的麻煩。

這很顯然是對我的威脅,並讓我不要說出我看見的經歷的這些事,我暫時並不知道意圖,不過總是要掩飾什麼。我這時候才留意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早上四點多塊五點了,而且我看了日期才驚訝地發現,這離我那天中槍被綁架已近過去了五天!

五天!我覺得最多就只過去了一兩天,可是竟然已經過去了五天之久!

忽然獲得自由我本來想給樊振或者張子昂去一個電話的,但是想到早上我就要到辦公室去,還是親自見面說容易說清一些。可是就在七點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張子昂的電話,那時候我因為又睡了過去所以睡著了,接到電話的時候張子昂問我:“你在哪裡?”

他大概聽出來我還沒有睡醒,於是說:“我們昨天下午說好今早7點在這裡集合的,你怎麼還沒起來。”

我一時間有些愣住,竟然忘了怎麼回答他,腦袋裡只有一個詞語在迴盪,就是“昨天說好的”!

昨天我被綁架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會和他說好。但是很快我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終於明白那張字條上的警告是在說什麼,也就是說我失蹤的這五天,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留意到我失蹤了,因為這段時間有另一個“我”在代替我做我的工作,甚至瞞過了張子昂和樊振。

於是那晚上他牽著女孩的手站在門外的場景浮上腦海,原來是這樣!

張子昂大概是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就在電話那頭問我:“何陽,何陽,你沒事吧吧,何陽……”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於是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時候我只覺得心中有一種很激烈而且很異樣的情緒浮上來,我立刻從床上下來,走到衣櫃邊上將衣櫃開啟,果真在衣櫃裡我看見了新添置的衣服,完全陌生的款式和顏色,我到衛生間裡看見了穿著還沒有洗過的我的衣服,我拿起來憤怒地扔在地上,然後折回到衣櫃邊上想把裡面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扔掉,可是最後卻在拿了幾件之後戛然而止。

因為我忽然覺得,不光光是衣服,現在我的整個家裡都是他的氣息,都是他的影子,甚至就連我的工作他也已經滲透了進來,就連張子昂都成了他的搭檔而沒有發覺。他完全變成了我,充斥著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能變成我,而沒有人察覺,沒有人會發現。

想到這裡我忽然坐到地上靠著衣櫃,一種無助到極致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來,然後就哭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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