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說:“那屍體總要有個去處,不可能一點總計都沒有。”
我覺得追蹤屍體去向這種事本來就是我們擅長的事,更重要的是張子昂這樣說,就說明他是知道一些東西的,畢竟他在我們之前就到了,對這裡的瞭解也比我和王哲軒要深很多。
張子昂說:“屍體就在鎮子裡,沒有被運出去,而且他們也沒有這麼多時間。”
聽見張子昂這樣說,我立刻追問:“那麼是放在了哪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子昂忽然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見張子昂又開始賣關子,我就有些急,問說:“你倒是說啊,這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張子昂看著我說:“其實你們早上見過屍體了,只是沒認出來而已,因為他們將它徹底改變了模樣,你們吃的那些肉,你以為是一般的豬肉,卻不知道就是死者的屍體。”
張子昂這樣一句話讓我頓時就僵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而且我在一再確認張子昂這不是跟我鬧著玩,我說:“你說真的?”
張子昂點頭,我立刻就覺得胃裡有無數的東西在翻騰,然後就想要吐出來,可是這種噁心感卻並未讓我立刻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而好受些,這感覺就一直在翻騰,讓你覺得一陣陣難受。
張子昂說:“那個店主,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因為向你們這樣的外地人實在是太顯眼,包括他給你們提供這裡的住處,也並不是出於好意,今晚你就見識了,總是要出事的。”
這的確是我和王哲軒大意了,還是那句話說得好,人心叵測,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就是覺得這裡人淳樸,沒想到鎮子的古怪,就在這些壞了的人心上。
我好一陣子才從屍體的這個事兒上緩過來,而且眼下我們還有另一個難題,就是王哲軒什麼時候會醒,因為從張子昂的口中好像他這樣暈厥過去很不對勁,剛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說屍體的事去了,沒有繼續下去,現在好一陣過去了王哲軒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我不得不又問了張子昂,因為我總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張子昂說:“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引起他暈厥總有個原因,你能想到是因為什麼嗎?”
我想了想他第一次暈厥時候的情景,然後說:“難道是因為鐘聲,可是不對呀,第一次他聽見鐘聲也沒有這樣……”
我一時間不能確定,於是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完,哪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子昂已經問我:“什麼鐘聲?”
我有些詫異,因為按照時間來算,當時他也就在房子裡頭,我既然能聽見,他警敏程度比我要高很多,應該也聽見了才對,可是他竟然全然沒有聽見的樣子,我有一些覺得不可思議,我說:“就是有些像寺院裡的那種鐘聲,你沒有聽見嗎,上次在山裡我聽見的是六聲,這次沒個準,聽清楚的只有三聲,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張子昂的表情變得有些困惑起來,他說:“我和你都在這房子裡,而且我還在院子裡,要是鐘聲真的是從外面傳來的話,我應該比你聽得更清楚才對,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沒想到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成了一個讓人困惑的難題,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對於山村裡發生的事,張子昂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唯獨這個鐘聲卻是一片空白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的這些資訊是從哪裡來的,覺得他和樊振應該有某種聯絡的方式,我於是問他:“你一直在這裡,山村裡的事是什麼知道的?”
張子昂說:“我和樊隊有過聯絡,他告訴我村子要消失了,你們隨後就會到這裡來,讓我留意著你們,因為他說你們經歷了山村裡的事之後,警覺度會有所降低。”
而且我和張子昂詳細確認了他和樊振通話的時間,竟然是在山村消失之前,也就是我帶王哲軒離開村子的那時候,可是這就更加不對勁了,因為樊振和張子昂說了所有山村裡的事,可是唯獨沒有提鐘聲的事,我還記得鐘聲才響完,他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讓我們馬上離開那裡,之後就發生了坍塌的事,這樣說來鐘聲似乎是一個提醒,可是讓人想不通的是,到了這裡之後,鐘聲已經響過了,卻並沒有任何類似的事發生。
一時間我的思緒也是有些複雜,竟然也忘了去細究樊振和張子昂說的那句話,關於我們的警覺度會降低,這話裡頭是什麼意思,我也沒來得及去想,而是就這樣帶過去了。
所以我把疑惑再次轉移到了要引我出去的那個人身上,我問張子昂:“那麼那個引我們出去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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