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這個稍稍有點胖,他叫孫遙,人挺好玩的,也愛說話,除了工作上的事不會說,其他的都無所不談,我挺願意和他說話的。和我一般大的這個年輕人個子要高很多,比我高出將近半個頭,不喜歡說話,很多時候他都是在一旁看著我和孫遙,我看著他不像是內向,而是根本就不喜歡說話的那種主兒,他叫張子昂。
孫遙告訴我他那人就那樣,特無趣。
樊振這樣安排了他倆基本上就像我的保鏢一樣,也睡在我房間裡,既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保護,也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監控。
只不過這樣一過就是一個多星期,樊振那邊尋找屍體似乎也沒有結果,我這邊也沒有在既定的日期收到新的殘肢,到了最後我反倒希望包裹快點寄過來,不為別的,因為每天都在這種提心吊膽的等待中,總覺得不是滋味,而且無時無刻不身處在恐懼當中,有時候我在睡夢中即便聽見一聲響動,都會忽然驚醒過來,生怕什麼事就這樣發生了。
隨後我發現樊振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有些神神秘秘的在辦公室裡說一些什麼,我不是他們的成員所以不能參加,但我從他們的神情裡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了。直到樊振找到我,他說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體,和那個白領女性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不知道樊振在說什麼,也可以說一時間無法理解,樊振說兇手隨機作案,不是按照一年前的規律在殺人,所以他們推測錯了。
這一次我也跟著去看了屍體,屍體和我收到的殘肢都暫時被冷凍著,當我看到真正的屍體時候,那種害怕的感覺真的無法描述,因為我會聯想到自己身上,想象著自己變成這種樣子的情形。
我看到的屍體的確是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看到屍體的時候,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樊振說他們還在核實死者身份,對比身上重新被縫起來的部位是不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而我則一直在絞盡腦汁想這個人是誰,我一定見過,否則不會有這樣的面熟感。
既然死者已經出現了,樊振說對我的保護暫時也可以取消了,我不用再住在寫字樓,可以回家去住,不過樊振還是提醒我注意身邊的陌生人,最好不要獨自一個人外出和居住,以防不測。
只是兇手沒有被抓到,我總覺得心上惴惴不安,加上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保護著,忽然沒有了頓時就沒有了安全感,但我也沒權利要求什麼,樊振做的已經很周到了,說實話讓我對以往警局傲慢的印象一掃而空。
回到家裡父親和母親已經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所以他們都說讓我和他們住一起,把樊振已經交待過得事都囑咐過一遍,我並不嫌囉嗦,都聽在心裡。
我因為記掛著那具屍體的事,於是回到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相簿,尤其是一些同學照,可是都沒有結果,最後只能安慰自己說大概是自己真的沒有見過,又或者僅僅只是長得像而已。
最後想起這個人是誰是我睡在床上忽然想起來的,好像忽然之間我就想起了這個人是誰,而且當一些場景真實地浮現在腦海裡之後,才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於是我迅速翻身起來給樊振撥通了電話,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樊振很快接聽了電話,我在電話這頭告訴樊振說:“你發現的那個受害者,半年多前就已經死了,那時發生了一起致命車禍,我剛好在場,後來我在手機新聞上看到這個人送到醫院沒能搶救過來,最後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