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告訴我監控裡的場景雖然詭異,但卻是有據可循的,而且他還說這些監控要是落入一般的警員手裡,恐怕就憑我拿著刀子在孫遙脖子上比的這一下,和所有兇器上的指紋,就已經蓋棺定論,成為兇手無疑了。
樊振說的是事實,在看監控的時候,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更何況是別人。
可是樊振卻很堅定地告訴我,我絕對不是兇手,監控裡我做這樣的畫面並不是因為我殺了人,而是因為我看見了兇手殺人的手法,而且喊出了兇手的名字。
就在那一瞬間,我立刻僵住,似乎兇手就這樣浮出了水面,而且還是一個自己把自己腦袋給割掉了的人。
樊振說如果沒有錯的話計程車司機應該是段明東殺的無疑,包括那一系列詭異的殺人事件,於是這就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段明東本身就是一個法醫,對解剖瞭如指掌,所以將被人害肢解就並不是難事,無論是從手法上還是心理上,而且他們也對屍體的殘肢做過仔細的觀察和研究,殘肢的傷口部位都很巧妙,都是從關節處卸下來的,一個不懂得解剖的兇手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而且說來讓人感覺荒謬的是,這些精細的發現,卻全都是出自於段明東之口,卻沒有一個人對此產生過懷疑。
聽了之後我感覺脊背一陣莫名的涼,殊不知這種潛伏在身邊的如同正常人一樣的殺人變態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
可是說了這麼多,卻要回到一個避無可避的問題上來,就是段明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殺人,而且為什麼要把殘肢郵寄給我,而他為什麼又選擇了將自己的頭顱給割下來?
關鍵是動機,他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問題樊振也還在思考,而且他們也還沒有得到有力的證據直接證明段明東就是兇手,畢竟目前比較重要的兩個現場,都沒有他在場的證明,兇器上的指紋也都是我的,而且他還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樊振思考的這些我還思考不到,完全是因為我還沒有像他們這樣的追蹤思維,也是跟我是行外人有關,我這時候想的則是完全另外的一回事,就是包裹都是他死後我才收到的,一個死人如何能寄包裹,即便國內的快遞行業不規範,他要在生前就做好這一些,可是又怎麼解釋走廊上的腳步聲,那天晚上我家門外的踹門聲以及那一灘血?
既然也不是鬧鬼,那就是說還有幫兇!
我把自己的疑問和猜想一股腦地和樊振說出來,樊振看著我說:“你不錯啊,你這頭腦很適合做我們這一行,把你借調過來看來也不是白費功夫一場。”
但樊振卻並沒有附和我的想法,況且我能想到的,他們早就能想到了,畢竟他們都是非常老練的行家了,而我頂多就算一個還沒入門的新兵蛋子。
他說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現在重要的是先找到段明東的證據,是不是有幫兇還是另有內情,也要等先證實了段明東和這個案子的關係,沒有證據一切猜測都是枉然。
他們已經向檢察院申請搜查令,要對段明東家做一個地毯式的搜查,現在報告打上去了還沒下來,估計這一兩天內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先看看能找到什麼吧。
我覺得似乎經過了這些事之後,樊振開始有意無意地做什麼都帶著我,就像去冷藏室看段明東的屍體,因為他的死法實在是太過於詭異,所以一直被冰櫃冷藏著。
我看到他屍體的時候,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緊張害怕,不知道是因為已經聽了太多關於他死狀的描述還是別的什麼,總之我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好似在看一具很普通的屍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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