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胸腹則已經被劃開了,只見胸腔下面只剩下一顆心還保留著,當然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即便這麼久我還是見不慣這樣的場面,更不要說剛剛還是好端端的一個活人,忽然就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根本就有些接受不過來。
樊振則嘆一口氣說:“果真還是晚了一步。”
說完他就出了房間,快速到了衛生間裡,只見衛生間的鏡子上有一個血手掌印,不用手肯定是兇手留下的,在這樣的環境下,看著分外可怖。
樊振上前盯著看了看說:“沒有留下指紋,是戴著手套留下的。”
樊振出來之後才又打了電話,而就在樊振打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也忽然響了起來,不過這不是我的手機,而是馬立陽的手機,他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我拿出來,看見手機螢幕上是董繽鴻的名字,樊振還在通話,但是卻看著我,我看看他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那邊是一個很沙啞的聲音,他說:“你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他是在和馬立陽說話,或許他還不知道馬立陽已經死了,但似乎又不大可能,我沉默著尋思要怎麼回答他,他的聲音又響起:“何陽?”
他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剎那我只覺得頭皮都要炸了,我原本以為他是在和馬立陽說話,卻想不到竟然是和我,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說:“你到陽臺上來。”
我於是走到陽臺上,到了陽臺上的時候,我往四周都看了看,卻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一片黑,樓下的則是空曠曠的,我繼續問:“你讓我到陽臺上幹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說:“等我又聯絡你。”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我毫無防備,剛剛的通話都有些不真實起來。我站在陽臺上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陽臺,有看了四周,依舊什麼都沒有,樊振這時候打完了電話,他問我說:“是怎麼回事?”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他,他顯然不知道董繽鴻這個人,聽見是這樣一時間也揣摩不出什麼,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地在這事上耗費時間,和我說:“你回辦公室去守著,張子昂回來之後會和你交接,如果我們都沒有回來,你自己小心一些,恐怕你要獨自值夜班了。”
忽然讓我去值班,我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樊振才說:“今天辦公室會有幾個重要的電話,需要有人接聽,可是現在我們實在是沒有人手了。”
既然樊振這樣安排,我自然聽他的,於是我讓他自己也小心,他還叮囑我回去之後把我找到的這幾樣東西先封存了,等他回來再做處置。
而我回到辦公室,還是忍不住播放了那碟光碟,看了之後,我又驚又怕,簡直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同時也終於知道女孩為什麼會說我晚上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