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秘檔

第74章 卷宗檔案

因為一個手錶忽然莫名地想起這麼多大學時候的事來,最終這些事這些人和這個手錶有什麼關係卻什麼想法也沒有。不過有個奇怪的巧合是,我和汪城經歷車禍的那天,和手錶上不再動過的日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個引起了我的警覺,因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壓根不知道這個手錶是不是那個死者的,我當時也不曾留意這樣的細節。

到了這裡的時候,整個案件還透露著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麼這場車禍沒有被報道出來,按照我在辦公室裡的經驗,一般來說要是普通的案件並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除非這場車禍有什麼貓膩,而且有不能公之於眾的原因。

一般來說不能公佈如果不是因為權力的原因,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它像我所經歷的這些不能展示在人前的原因。

既然是有這樣的原因存在,那麼是不是說透過辦公室的檔案,我能找到原始的記錄,猛然想到這點的時候,我於是很快就到了檔案室,那裡有很多案件,從前我雖然負責打整這些東西,但是卻沒有授權可以翻閱,現在我是辦公室的正式一員,是可以隨意翻閱的。

檔案室的這些存檔都是按照年份的順序存放的,我徑直走到了年份相對應的櫥架邊上,然後一本本翻閱,只要是看上去標註類似的都拿出來看看,確保不會有所遺漏。

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找到了原始的存檔,而且名字就是以車禍發生地方來命名的,就是某某地車禍案。

存檔是封起來的,上面寫著機密的字樣,我將封條撕開,然後拿出裡面的卷宗來看,檔案室的卷宗不能帶出檔案室,這是規定,所以我只能在裡面看。

卷宗拿出來之後,上面有詳細案情報告我從頭一字不落地看下去,案情勘查上說這名撞死的人叫韓文錚,是一個做生意的商人,司機叫陶承開,只是一個普通市民。

但是看到後面就漸漸開始不對了,就是經過現場的勘查發現,撞人的車輛像是早就等在那裡的一樣,只等著人出來然後加速撞上去,因為在現場的路段發現了車輪加速留下的輪胎印,要是一起普通的撞人案件,那麼地面上會因為剎車的原因留下黑色印記,一般顏色是先淺後深,可是這個案件的現場卻是先深後淺,也就是說這是急加速之後留下的,那麼陶承開是故意要撞死韓文錚的。

案情分析上也給出了這樣的猜測,但是因為事發兩人都死了,詢問旁人也絲毫不能得知這中間有什麼關聯,因為兩邊的親戚朋友都是他們兩個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也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相互之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說,韓文錚和陶承開完全就是兩個陌生人。

案情分析這裡給出的結果很全面,排除了買兇殺人等等的很多尋常原因,所以這個案件看似是一場車禍,卻又像一場謀殺案,但是定性為謀殺案的時候,又似乎只是一起尋常的交通事故。

這種作案手段何其相似,與我所經歷的案件基本上都是出自同一個手法,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是尋仇一類的,陶承開何必也要賠上自己的姓名。

但是當我繼續往後看的時候,結果卻看見了更讓人震驚的事,那就是陶承開的死亡時間,他竟然比案發時間早死了一個小時,得到這個結果很是不可思議,試問一個死人怎麼會去撞人,可是事實證明就是這樣的,上面於是給出了一個推測,就是還有第三個人在操縱現場,陶承開只是一個幌子。

之後就是照片,我大致看了看,覺得這些照片似乎哪裡有些不大對勁,繼續看了分析發現果然是有蹊蹺的,就是韓文錚的手腕上本來是有一個手錶的,可是後來的照片上就沒有了,而且這些照片就是在現場拍攝的,只是時間有一個前後,而且那時候現場已經被封鎖了,他手腕上的表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都沒人知道。

於是下一張就是這隻表的一個單獨放大圖,看得出來是從起先拍的照片上截下來的,能夠看清整隻手錶,與我看見的損壞程度,包括時間的顯示和日期的顯示簡直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越發開始疑惑起來,這隻手錶究竟代表著什麼,難道是這起事故發生的時間,可是這樣的時間和我們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係,那個落款“枯葉蝴蝶”的人為什麼要千辛萬苦把這個表給我,而且還是用這樣費盡心機的方式,甚至還牽連到馬立陽兒子的死亡和彭家開。

我於是又細細看了照片,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讓我脊背發涼的細節,甚至在看到的這一瞬間,整個檔案室的溫度都下降了這麼幾分,因為我看見案發現場拍照的現場邊上,也就是人群裡,我似乎看見了我自己。

我於是湊近了仔細辨認,距離稍稍有些遠,有一點模糊,但是我能看出來這是我,與我長得一模一樣。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警方到達那裡的時候,我和汪城早已經回到學校了,警察也是後來才找到我們的,而且距離這場事故已經過去了兩天了。

我放下卷宗,心中一陣陣不安,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人就已經在我身邊活動了,可是我竟然從來不曾知道,也從來不曾發覺,直到現在。

分析報告的最後,上面是以一個懸案結案的,也就是說暫時封存,待更多證據出現。只是這檔案在這裡一放就是這麼多年,看來是沒有什麼結果了。

我看了這份卷宗,只覺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更重要的是就像有一根繩子始終勒在脖子邊上,當你稍稍覺得有些放鬆的時候,繩子就會猛然收緊讓你窒息起來,我現在很顯然就是處於這樣的情形。

我出來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遇見王哲軒從辦公室出來,似乎是要去上廁所,他看見我的時候忽然停了下,然後稍稍有些震驚地問我說:“你剛剛不是在裡面的嗎,怎麼忽然就從外面進來了。”

邊說著他邊指了指裡面的辦公室,然後看看我,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裡面?”

王哲軒說:“我看見你剛剛走進來的。”

說完之後他大概見我反應有些大,然後就尷尬地說:“可能是我沒看見你出來,我先去洗手間。”

說完他就急匆匆走了,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上一沉就往辦公室裡進來,然後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只見我的電腦開著,雖然停留在桌面上,但是很顯然已經被動過了,因為我出去的時候電腦是休眠的,更重要的是辦公室裡的電腦都是有密碼的,一般人不可能開啟,但是我知道,他例外,因為他很可能知道我會設定什麼密碼。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電腦螢幕背景被他換了,換成了一張血腥到不能再血腥的兇案現場畫面,人被吊在什麼地方上,肚子裡拖出來長長的一截東西,好似是他的內臟之類的東西,而地上則擺著兩截斷腿,這個人的下半身完全是空蕩蕩的。

我不忍再看下去,於是將實現轉向別處,接著就在鍵盤下面看見他還留了一張字條,我把它抽出來,只見上面寫著——我來過了,你好像發現一些重要的東西了,還有,你的電腦桌面真的很醜,我幫你換了一個,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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