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良久,覺得我可能漏掉了什麼東西,而這段影片我不能留,否則到時候要是辦公室真的發現什麼,即便我真的不是兇手也會說不清楚,現在主動上交還能儘早洗脫嫌疑,否則真到了誰都不相信我的時候,光是隱藏這段影片就能讓我百口莫辯。
但我沒有直接和樊振說,而是同樣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他,發完之後我就除了辦公室到了十九樓的房間。比較巧的是我才到辦公會死門口就遇見了張子昂,他問我去哪裡,我說上去樓上,他就狐疑地看著我,我想了想我自己可能不夠,就讓他和我一起,他就和我一起上來了。
到了房間裡之後,我首先就到了床邊,我和張子昂說我現在爬到床下面去,然後他彎腰往裡面看,看是否能很容易發現床底下有人。
我於是就鑽進了床底下,我一直鑽進去,但是當我到了裡面之後,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怪不得那晚孫遙根本看不見,即便是我和張子昂來檢查也看不見,因為床底下,在靠近床邊的地方有一個凹下去的藏身之處,剛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我於是躺進去,對外面的張子昂喊了一聲:“好了。”
我藏在裡面,張子昂的聲音在外面傳來:“何陽,你到哪裡去了?”
我於是在裡面問他:“我就在床底下,你能看見我不?”
張子昂能聽見我的聲音卻看不到我的人他問:“你在床底下?”
我抬頭看著床板,現在是白天都看不見,更何況是在晚上光線更暗的時候,何況這個坑一樣的地方本來就在牆邊,從外面看剛好和牆合成一體,由此可見這東西並不是胡亂挖鑿的,應該是充分考慮到了視線的可見性,是經過精心計算和設計的。
只是這時候我忽然看見床板上似乎寫著什麼,只是下面光線比較暗,我不大看得清楚,我於是從裡面爬出身子來和張子昂說:“你把手電筒給我。”
張子昂見我忽然從地下鑽出來,有些震驚,他問我:“床底下有暗門?”
我只能簡短地回答他,繼續說:“床板上似乎寫著什麼,我看不清楚,你把手電筒給我。”
很快張子昂就把手電拿了來,我打在床板上,卻發現是一個手機號碼,之所以覺得是一個手機號碼,是因為無論開頭和數字的長度,都是手機號碼的特點,我於是拿出筆快速將手機號碼記在手上,然後才爬了出來。
我的手機忘在辦公室了,我於是拿了張子昂的手機打,但是撥過去之後那邊卻提示是空號,我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發現了什麼,卻不想完全是條沒用的線索。
不過張子昂說既然有號碼,我們可以到移動公司查一查都有哪些人用過這個號碼,我覺得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不說這個手機號碼的事,張子昂說:“我們把床挪開,看看裡面倒是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之後我們就把床挪開了,當張子昂看見牆邊的藏身之處的時候說:“所以這就是那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