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面前女子的質問,衛九戒低下頭去,半跪在陸青歌的面前,口中不減為難之意,道:“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屬下,王爺吩咐過,不讓您出廂房,只在廂房中好生休息。”
看著眼前的男子這般執著,陸青歌非但沒有半分動搖,甚至還覺得心中十分煩躁,整個人都十分的惱火。
她忍著自己的怒意,咬牙說道:“你儘管去與王爺告狀,反正今日你不可攔著本王妃!”
衛九戒頓時意識到什麼,果然,一抬頭就只瞧見了陸青歌大步離去的背影。
他立即站起身,臉上表情變幻莫測,而後連忙轉身朝著書房跑去。
白忠信正陪在白玉嬋身邊,她坐在窗邊正捧著一本書籍低聲念著,嘴邊的笑容溫柔嫻靜,看來穆衍燃現在整日將心思放在陸青歌身上的事情,對她當真沒有什麼影響。
“側妃娘娘這是在做些什麼?為何忽然拿出了這些晦澀的書籍?”白忠信淺笑,手中還握著一本兵法。這書已經有些破舊,瞧起來有些年頭了。
白玉嬋翻過一頁,並未瞧他,只是一臉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而後笑道:“前面聽聞這般在孩子還在腹中之時就與他說些有用的東西,便能培養他的興趣,生出來後亦是會十分聰慧。”
“好,甚好!”白忠信笑著,而後便繼續坐在一邊看著白玉嬋輕聲念著書本上高深的句子。他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為父剛剛是從王妃房中過來的。”
他有意降低了聲音,似乎實在顧及著白玉嬋的感受,擔心觸碰了她心底的脆弱。可是眼前的女子未表現出有任何的異常,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青歌姐姐如今如何了?那個江湖道士最後可來了?”白玉嬋嘴邊笑意不減,甚至還十分關切地詢問著陸青歌的情況,字字真誠,不像是在刻意偽裝著什麼。
白忠信見到自己女子這般卑微的模樣,心中頓時被刺痛了。但是他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看著她自己這樣走下去。這畢竟是她自己要來的路。
“王爺在門外等了許久,才盼來了那個江湖道士。王妃也在道士的救助下甦醒過來。甚至那人似乎還與王妃是舊相識。”
白玉嬋一怔,若說是舊相識,怕是隻能是青宸了。想著,她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幸虧,白忠信並未堅持讓他為自己瞧病,這若是他來為自己瞧腹中的胎兒,怕是會為了陸青歌做些什麼手腳。
她很快恢復如常,淺笑著點了點頭,道:“青歌姐姐沒事自己是極好的。想必王爺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白忠信看著自家女兒這善解人意的模樣,心中更是覺得悲傷,若不是她這般懂事體貼,如何會在廣陵王府受這樣的苦楚。
此番回來也好,他真是想讓她不再離開自己,在這上京自己也能有個照應。那日穆展琅忽然將他召回上京,並未說明何意,更是不曾留下何是要他回到邊境的口諭。
這樣一來,他便能在上京待上許久,也能照顧白玉嬋的時間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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