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68章 城西破廟裡的葉景依

“天啦,景依你的意思……不,不行,若真這樣,表哥會殺了我們的?”依柳本能的拒絕。

葉景依斜睨了依柳一眼,冷聲說:“要想幸福,便要承擔風險,要想將葉靈兮徹底打敗,就要從根本上摧毀她,以她的性子,只要被魏逢春糟蹋了,不用任何人動手,她便已經徹底被毀,屆時你我都不會再被她威脅,如此一勞永逸的大好機會,你不用卻要等什麼?”

想到雲暘再也看不見葉靈兮,依柳不是不心動的。

“可是,我害怕……我怕……”依柳雖然心動,但是更怕穆寒清事後的怒火。

“那隨便你吧,反正我是要對她出手的,只是我現在抽不出時間,沒辦法去通知魏逢春,只要通知魏逢春,你就除掉一個敵人,還不用承擔任何風險,可你既然不願,那看來我只能自己動手了。”

葉景依說完,便離開了後院。

依柳一個人站在後院許久,心一刻也靜不下來。

回到大廳之後,見雲暘眼裡全是葉靈兮,她心裡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魔鬼,徹底的憤怒了,沸騰了。

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是葉景依弄的,她不過是通知一下魏逢春,只要做一件小事,便能除掉葉靈兮,為什麼不做?

葉靈兮,你去死吧!

依柳趁人不注意,與葉景依暗自商議,得知整個計劃之後,她下定決心要幫助葉景依,便讓人照著葉景依給的提示,去找到了魏逢春。

後來的事情,她們都沒再參與,兩人若無其事的陪在各自心儀的男人身邊,等著葉靈兮被毀滅。

聽完了依柳的講訴,穆寒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你自求多福吧!”

“寒哥哥……”依柳懺悔的喊聲,未能讓穆寒清稍作停留。

翌日早朝。

玄德皇帝坐在高位上,冷冷的看著殿下的群臣,沉聲問:“眾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偌大的朝堂上,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吱聲。

“難道我堂堂泱泱大國,真要嫁個公主去漠涼荒蕪之地,給一個蠻子當王妃麼?”皇帝恨聲道。

太子站出來,拱手道:“父皇請息怒,漠涼雖不敵我寒食,但漠北與寒食接壤,且寒食以北將領多無能,漠北王爺那人又剛愎自用,他來求親,我國若不允,那日後寒食以北的民眾,便再無寧日,是以兒臣覺得,和親是最好最柔和的辦法。”

太子的話,得到了絕大部分的人的附議。

“朕的公主身份尊貴,豈是他一個蠻子能覬覦的?”皇帝的意思很明顯,公主下嫁是不可能的。

朝堂上,人人自危。

“父皇,挑選和親之人不是當務之急,兒臣這裡卻有一件大事,想要稟告父皇!”說話的是寒食的四皇子穆由人。

玄德皇帝不悅的看著四皇子,淡聲道:“你且說說,到底有多重要?”

“諾!”穆由人拱手說:“昨日兒臣偶然聽說,老七家宅不寧,側妃連同依柳郡主算計七王妃,讓七王妃差點被人毀了清白,為此老七去平陽侯府興師問罪……”

“老四,難道老七家宅的事,比國家大事還重要?”太子打斷了穆由人的話,冷聲說。

穆由人冷笑一聲,對太子說:“太子殿下不要著急嘛!”然後對堂上的皇帝拱手道:“父皇,與依柳郡主聯手的人,是罪臣魏嘉賢的兒子,魏逢春。”

一石激起千層浪!

穆由人的話,讓所有人都沸騰了。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穆由人,不知他在這件事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平陽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腿發軟,他腳下一軟,跪下之後第一件事情,卻是喊冤:“陛下冤枉啊,我兒……”

“父皇,兒臣有人證!”穆由人冷冷的看了穆寒清一眼,又看了平陽侯一眼。

“傳!”皇帝冷冷的掃了平陽侯一眼,見平陽侯面如死灰,他眼底的冷意更甚。

證人被傳到堂上,有板有眼的證實,他們確實看見依柳郡主的侍女與魏逢春聯絡,最後依柳郡主還利用她的令牌,將魏逢春送出了皇城。

穆寒清幽冷的看著那所謂的證人,雖然知道這證人有問題,但他卻不動聲色。

“陛下,依柳她也是年少被人欺騙,才會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求陛下開恩!”平陽侯終於堅持不住,哀聲求饒。

皇帝冷冷的看著平陽侯,厲聲道:“給你殊榮,你便是這樣報答朕的麼?”

“陛下,依柳犯下死罪,可殺了她對陛下也無益處,還請……還請陛下給她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陛下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和親麼?那便讓依柳戴罪立功,為陛下分憂解勞!”平陽侯雖不情願,可眼下卻沒更好的辦法了。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彷彿看見了後面翻雲覆雨的那隻手,還有那華貴的面具。

沒想到,那人沒了穆端河這顆棋子,立刻又找上了穆由人。

皇帝冷笑一聲,看著穆寒清問:“此事你最有發言權,你說說看?”

“一切但憑父皇做主!”穆寒清選擇置身事外。

這讓平陽侯憤懣又無奈,他在心裡腹誹道:“沒了舅父替你撐著,我倒是要看你能蹦躂多久!”

“即使如此,那便不再追究依柳郡主的罪責,由她前去和親,三日後啟程前往漠北!”

七王府。

穆寒清將朝堂發生的事情與靈兮說了一遍,靈兮憂心道:“所以,這件事最根本,還是針對殿下來的,好一招隔山打牛,平陽侯與殿下的樑子算是結大了。”

哼!

穆寒清冷哼。

“平陽侯真是聰明,為了保住依柳,竟沒有將葉景依扯進來,可惜依柳沒學會他的智慧!”靈兮冷笑著說。

“他的智慧已經救不了他們,既然已經不能為我所用,他留在盛京也無益處。”穆寒清說完,便走了出去。

平陽侯府。

得知自己要被送到漠北和親,依柳在家裡摔東西抗議,而平陽侯也不似從前那般隨著她,而是冷聲指責她:“父親若是不讓你去和親,此刻你腦袋早搬家了!”

“那明明是葉景依策劃的,為何最後她卻安然無恙,我不甘心!”依柳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平陽侯冷笑著說:“蠢貨,人家葉景依將自己完美的摘乾淨,所有證據都顯示是你乾的,是你乾的。”

嗚嗚!

依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另一邊,侯爺夫人身邊的侍女一邊安慰侯爺夫人,一邊說:“郡主這性子,若是一個人去北邊,可如何……”

“不行,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我就這一個女兒,我得陪著她!”侯爺夫人說罷,便提著裙襬走了出去。

“侍女”冷笑一聲,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侯爺夫人進了依柳房間,拉著平陽侯便走了出來。

“你幹什麼?”平陽侯原本心情便不好,這會兒被拉扯著,心裡更是不快!

侯爺夫人不管不顧,拉著平陽侯到僻靜處,才抹著眼淚說:“侯爺,依柳性子衝動,這一去漠北,定凶多吉少,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遠去,我要陪著她。”

“胡鬧,我是平陽侯,我……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就這一個女兒啊!”在權利地位面前,女兒還是佔據了重要位置。

“此事原本就因葉景依而起,就因為葉家勢大,侯爺竟也只能忍氣吞聲,真是太可氣了!”侍女再一次發揮她的作用。

平陽侯原本還有些猶豫,聽了侍女的話,終於咬牙道:“心怡失寵之後,本侯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留在盛京,遲早死路一條,不如去漠北求生,本侯這就進宮,你們收拾好細軟,等著我!”

三日後。

依柳郡主被冊封為合福公主下嫁漠涼王爺漠北王,平陽侯不捨愛女,自願削位,與愛女同往漠北。

得知平陽侯自舍其位,陪同依柳遠嫁,溫嬪氣得捶胸頓足,可聖旨已下,她也無計可施。

自此,曾經豔冠後宮的貴妃娘娘溫心怡,再也不復當年盛況!

城門口。

靈兮在香芹的攙扶下,前往送行。

看到葉靈兮,依柳依舊氣得咬牙切齒,她含著熱淚厲聲道:“葉靈兮,因為你,我得不到幸福,我願以餘生所有的幸運詛咒你,讓你同我一樣,求而不得一輩子遭受折磨。”

“你,你這女人真惡毒!”靈兮不說話,香芹卻氣不過,指著依柳便大罵起來。

靈兮拍了拍香芹的手背,輕聲說:“依柳郡主,真正毀你一生的人,不是我,不是你,而是葉景依!”

“葉景依!”依柳咬牙道:“總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屆時我定不會放過你們姐妹二人。”

“漠北人彪悍無禮,要想活著,就要收斂你自己的個性,只有活著,你才有機會報仇!”靈兮將香芹手裡的包袱拿過來遞給依柳,淡聲說:“這裡面有毒藥有解藥,毒藥都不會致命,但足夠保命,你好自為之吧!”

“我不要你的……”

依柳原本想將包袱丟到靈兮臉上去,一身布衣的平陽侯走過來,阻止道:“還不謝謝表嫂?”

“父親!”

“我讓你道謝!”平陽侯嚴厲的說。

“多謝!”依柳不情不願的說。

靈兮輕輕淺淺的笑了一下,淡聲說:“殿下讓我告訴舅父一聲,你們遭遇的一切,他會替你們討回來的!”

“好好照顧他,好好照顧溫嬪,此後一別……告辭!”那一刻,平陽侯眼含熱淚。

目送他們離去之後,靈兮一回身,便看見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她。

“誰許你多事的?”穆寒清冷聲問。

靈兮淡笑道:“殿下不會放過葉景依的,不是麼,做個順水人情,有何不好?”

“依柳已經落幕,接下來該到葉景依了,走,回家!”穆寒清伸手握住靈兮的手,朝馬車走去。

靈兮想到他那日那句“心愛的女人”,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兩人回到王府,一進門就看見溫嬪站在門口,用幽冷的眼神看著靈兮。

“娘娘!”靈兮屈膝行禮。

溫嬪冷哼一聲,冷聲說:“怎麼,去看了我大哥的笑話,感覺怎麼樣?”

“母妃,此事與她無關!”穆寒清維護的意思很明顯。

溫嬪何嘗不知這是被人算計的,可若不是她勾三搭四,依柳又怎麼會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最後幹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葉靈兮,你會遭報應的!”溫嬪說罷,便轉身離去。

靈兮苦笑著看著溫嬪離去的背影,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人人都憎恨她。

“走吧!”穆寒清拉著靈兮回了得月閣。

是夜。

得月閣正房,靈兮與穆寒清各自佔據著外間八仙桌的一個角落,靈兮繡花,穆寒清看書。

兩人沒有交流,屋裡只有桌案上茶水咕嘟咕嘟的聲音。

片刻之後,穆寒清放下手中的書本,淡聲道:“藥呢?”

“什麼……”靈兮不明所以。

“靈山幻玉,葉景依戴在身上這麼久都沒瘋,難道不是你的功勞?”穆寒清涼聲問。

“殿下打算對葉景依做什麼?”靈兮也不否認,穆寒清與葉景依大婚那日,她確實將幻玉轉贈給了葉景依。

穆寒清邪肆的笑著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哎!

靈兮將藥交給穆寒清,淡聲說:“畢竟同床共枕過,殿下……”

“你親眼看到我與她同床共枕過?”穆寒清冷聲道。

呃!

靈兮不敢與穆寒清討論這個有些曖昧的話題,起身告辭說:“殿下,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

穆寒清眸色一黯,咬牙道:“要不是有正事……”定就地正法了你!

靈兮假意沒聽見,疾步朝內室走去。

“千城,乾的漂亮些!”穆寒清喊了一聲,千城便走了出來。

穆寒清將藥交給他,幽聲說:“不必手下留情!”

“諾!”千城奉命而去。

半個時辰後,月出中天,整個王府萬籟俱寂。

吱呀!

葉景依房間的門被人從裡面拉開,緊接著一雙赤足率先露出來,緊接著便是緊著褻衣的葉景依從門裡走出來。

她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口中唸唸有詞的說:“我要去城西破廟,我要去城西破廟。”

赤足踩在雪地上,葉景依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麻木的朝前走。

一路上,葉景依暢行無阻,順利的走出王府,朝著城西而去。

在她身後不遠處,華服公子站在屋頂上,冷冷的看著葉景依說:“沒想到,穆寒清為葉靈兮,竟這樣捨得對侍妾下手。”

“主人,我們不幫她一把麼?”黑袍道。

“幫,怎麼不幫,去將那些散落在外面的,能成事的全都叫回去,讓她快活些!”華服公子殘忍的笑著說。

黑袍身子一顫,低頭道:“屬下明白了!”

葉景依一路走到城西破廟,她雙手推開破廟的大門,一腳他進去之後,便動手除去自己原本就單薄的衣衫。

藉著微弱的月光,屋內被吵醒的乞丐們,雙眼放光的看著門口赤裸的女人。

“這女人……”有乞丐問。

“這大概是個瘋女人吧?”有人已經摩拳擦掌,他們都是正常男人,因是乞丐,有些甚至從未嘗過女人的滋味,如今有女人送上門來,自然是躍躍欲試。

“那還等什麼!”已經有人衝過來,一把抱住葉景依。

葉景依嬌媚的笑著,主動伸手勾住那乞丐的脖子,這下可激動壞了乞丐,抱著葉景依便朝最裡面的角落跑去。

“我先,我先……”見葉景依如此主動,所有乞丐都沸騰了。

眼看著一群人就要大打出手,這時一個長得比較壯的乞丐站起來,狠聲道:“老子都沒動,你們誰敢?”

想來,那人在這群乞丐之中很有威望,他一出聲,其他人便不敢動手了,那個最先抱著葉景依的乞丐也連忙站起來。

所有人站成兩排,看著那人。

那人哈哈大笑的抱著葉景依,將她丟在角落的乾草上,人也跟著撲了上去。

周圍的乞丐看著那人,眼裡有羨慕也有不甘,但是更多的,是甘於屈從於命運的無奈。

……

天微亮時。

葉景依渾身是傷的躺在乾草堆裡,周圍躺著各色男子,場面不堪入目。

一陣冷風吹過,葉景依蜷縮著身體,幽幽轉醒。

她一睜開眼,首先便感覺到自己的不適,她甜蜜的勾唇,笑著伸手去尋找穆寒清,並嬌聲叫道:“殿下……”

忽然,她覺察到自己並非躺在高床軟枕上,她身下是硌人的乾草堆,而入眼也並非得月閣後院的房間,而是一座破廟。

她嚇得坐起身來,卻看到自己身邊躺著許許多多的乞丐,每一個人都衣衫不整,不用看便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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