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建造這個地方的人應該也是懂一丁點兒風水的。只可惜只懂得皮毛,反而適得其反。本來是想要利用這裡的陰氣,將這些人的生氣加以削弱讓他們沒有辦法從這裡逃走,但是沒有想到反而反過來供應啟用了這塊地的陰氣。
可能這也是後來這地方雖然紅火,但是越來越破敗的原因吧。
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正是因為要趕著過來將那個陣眼與邪祟的聯絡切斷,所以我們不得不摸黑行動。
我和無心貼著這個宿舍的牆角,小心翼翼地踩著一快一塊已經奔搏的土地往那邊走。天邊晚霞如火,只是襯著這地方看起來越發的蒼涼。
我們來到樓之後發現這裡有一扇大鐵門,鐵門上還掛著一把大鎖,用來鎖住已經無法開啟的樓大門。
我讓無心後退了幾步,然後隨手抄起一根木棍打了幾下,就把這個腐朽的大鎖給打了下來。
推開這扇鐵門,走進樓之內有一股非常沉重的腐朽之味。樓裡面卻陰冷如冰而且沒有絲毫的光芒,就好像已經到了至極的黑夜。我心裡知道宿舍樓裡有那麼多邪祟,這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於是拿出手電筒照明然後帶著無心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這裡的走廊上有很多掉落的牆皮和灰塵混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髒亂,我拉著無心的手一步一步走著,因為實在是沒有多少下腳的地方。就在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後,一聲悶悶的鐘聲迴盪在這整裡面。我心裡暗叫不好,恐怕這個鐘聲是什麼的開始。
果然事情不出我所料,這個鐘聲迴盪過之後,這裡的燈居然和上次在宿舍一樣慢慢的亮了起來。而且最為奇怪的就是我剛才用手電筒照著的走廊還是十分的髒亂差,眼前卻變得十分潔淨只不過看上去如牢籠一般,十分的沒有人情味。
我和無心立刻提起了12分的警惕心,我馬上從包裡面拿出了兩片能壓制住身上生氣的東西貼在手心,然後無心也照著我的方法做了。沒過一會兒之後,我們看到偷走廊的盡頭走來了許多穿著樸素衣服的女孩兒,但是他們只梳著長長馬尾,等他們走近了我才發現他們的臉上都是空洞的黑洞,根本沒有五官!
他們就好像被驅趕的牛羊一樣走進各自的教室裡,然後坐下開始讀書。甚至其中有的因為沒有好好讀書而被那裡邊監管的人一腳踹倒在地。我們兩個人本來站在窗戶邊上,想要再多看一會兒收集一些資訊,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突然扭頭轉了過來。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一個流浪漢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這一群幽靈慢慢的走了過來,而且他的神智似乎已經不太清醒了瘋瘋癲癲的。
有一個人突然把他那一張黑洞洞的臉衝著窗戶,然後我看見那個流浪漢就好像著迷了一樣,一步一步衝著窗戶走了過去。
更奇怪的是這個窗戶就像一個能夠被人任意透過的門,慢慢的就想要把流浪漢給吞入其中。現在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些幽靈都沒有臉了。他們離世之後,他們的怨念卻仍然被困在這裡一直重複著生前的所作所為,就好像因為淹死而被困在水裡的水鬼必須找到替身才能夠離開。
看著那個流浪漢已經一步一步的快要被那個玻璃給吸進房間裡面去,我現在算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不就這個流浪漢,我的良心上過意不去,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這些幽魂給害了,可如果救了這個流浪漢是必要驚擾這些幽魂,那麼我們的整個計劃就全被打亂了。
猶豫了很久之後最終我還是決定出手,於是我從包裡面拿出了符紙然後猛的點燃向前扔了過去,符紙上是用驅邪的黃豆曾經浸泡過的水所浸染過的,雖然不足以將這個幽靈打散,但是將他的注意力吸引走是完全可以了。
我趁著那個幽魂慘叫一聲的時候,連忙拽著那個流浪漢的衣服把他往後拽了好幾步。然後幾乎是頭也不回的扯著那個流浪漢在一步一步坍塌的走廊上向前奔跑了起來。
那個流浪漢不明所以只能被我扯著向前跑,我們最終來到了一個牆角,然後我發現這個牆角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鐵皮蓋子。我心知這下邊兒肯定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地下室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背後的陰氣已經越來越重了,所以我不得不一手拉一個,然後帶著他們進入了這個地下室。
而直到我們鑽進地下室之後,這個流浪漢才有機會甩開我們的手喘氣。
“我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你們為什麼又把我帶回來了?!”這個流浪漢恢復了力氣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對我們進行指責。無心哪裡聽得了這樣的指責立馬就跳了出來,跟他說道:“要不是我們兩個,你恐怕就要被那些邪祟給吃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就算被那些邪祟給吃了,也比被困死在這裡好。”流浪漢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地下室,但是我一把把他給摁住了。
“你冷靜點兒,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裡邊的異樣的。你先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情況,貿然出去你真的想要萬劫不復嗎?”我使勁地按住不斷掙扎的流浪漢,而他在我的勸告之下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冷靜下來之後居然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看著他哭的如此悽慘,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這個流浪漢支支吾吾的話語讓我覺得生疑,最終在我們的逼問之下,他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