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畫面裡面的白安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就答應了黑衣使者所提出的條件。黑衣使者把自己的手放在白安的胸口,然後沒過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瑩瑩發光的紅團從他的胸口湧了出來。
白衣使者牽動著手裡的鎖鏈,他們帶著白安走過了綿延千里的紅色花海,然後在將要走到盡頭的時候,黑衣使者將手裡的那一個紅色光團拋了出去。
那個紅色的光團沒入曼珠沙華的花海之中迅速的就消失了,而我卻在一閃而過的畫面之中,似乎看到了無心胸口的那跟曼珠沙華燈燭的原型。
接下來的一切我都已經想到了,白安在判官的面前背叛了重罪進入地獄之中服刑百年,然後在一個殘缺的命格繼承之後,踏入了輪迴之路。可已經被孟婆湯洗去記憶的他已經忘了自己為何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他只會記恨著自己為何生來就比別人差,為何要承擔這樣厚重的責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自己選擇而來的,他如今所承擔的一切,正是前世所造下的因果。
或許是他在遇到曲靛青之後,又或許是他在死前的前一刻才明白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所造就的。所以現在他才會把這一些記憶展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知道這些真相。
“原來他並沒有騙我。”曲靛青看完這一場記憶之後,喃喃自語道。
我知道這場打擊對他來說有多麼的嚴重於是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用來安慰他。
“但是有一點我一直覺得疑惑,之前是誰給他的那個能夠傳染疫病的那個毒藥。”曲靛青緩過神來神情十分嚴肅的說道。我愣了一下,努力回想著我看到的這些記憶,然後發現中間的那一段是空白的似乎就像被人為的刪去了一樣。
難道這其中還有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我又一次想起既然白家的兩位兄弟都已經被抓到,那幕後的主使會是誰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白寧醒過來之後才能夠得到真相。所以我扛起白寧暫時先離開了這個地方。我在一個隱藏的房間裡面找到了依舊沉睡著的無心,無心就好像大夢一場,對於我所說的一切,他覺得既驚訝又震驚然後又覺得心疼。
無心*著我身上的傷口,十分心疼的對著我說道“師父,你明明知道那個是假的,為什麼還要往上撲呢?”
“我不能夠承擔一絲一毫關於你的損失啊。就算那是假的,我也要確認你的安全,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我拍了拍無心的肩膀讓她放心,然後對著他說道:“我要去再見白寧一次,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我和曲靛青結伴來到白寧房間的時候,他並沒有如我們想象中一樣再次發怒。看著我們略顯疑惑的神情,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與以往就好像兩個人般說道:“其實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我就有預感要和哥哥分離了,不過我只想盡我最後一次努力把哥哥留下而已。”
“既然你知道你們兄弟兩個人所做的都是錯事,那我今天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眼前淡定無比的白寧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仍然覺得他可能只是因為失去哥哥太過悲痛,所以才性情大變而已。
白寧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提問,於是我便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哥哥曾經提過有黑衣人在背後指導你們,我想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們曾經見過嗎?”
白寧似乎對於我這樣的詢問根本就是毫不吃驚,他想了想之後對著我說道:“這件事情應該從很早之前提起了。比我們認識之前更早,那也算是一個比較平靜的夜晚吧。我哥哥身體不太好,我們的族老就帶回來了一個全身都裹著黑衣服的人。當時我並沒有跟過去,所以我不知道那個人跟我哥哥說了什麼,後來沒過多久我哥哥的身體好了,我們就登上了那艘遊輪再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我本以為他哥哥的身體康復是與胡香兒有關,現在看來恐怕胡香兒的背後也有找那個神秘人的蹤跡。可惜現在胡香兒已經香消玉殞再也沒有蹤跡可查了。
我和曲靛青有些失望地離開了白寧的房間,但是突然之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非常驚喜的對著他說道:“雖然胡香兒現在已經香消玉殞了,但是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指導的話,他是不可能知道那個傷天害理的辦法的。我們如果去胡香兒一直所待的那個地方轉一圈,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還是暫時先幫著白寧,把他家裡的這一攤爛攤子都給處理了吧。這也算是我最後為他做的一些事情。”曲靛青一反常態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場亂哄哄的鬧劇最終落下了帷幕,最終白寧還是把第一名交給了我而那顆魯班鎖也交到了我的手裡。我將那顆魯班鎖拿回家裡,然後擺弄了好半天才發現我根本打不開。
這顆魯班鎖構造非常的精妙,而且一般的方法根本把它打不開。我將老趙叫了過來,老趙關門了半天之後也是嚴肅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兄弟,實話跟你說了吧,這魯班鎖不是什麼凡品吧?憑我老趙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顆魯班鎖沒有多少年的手藝,而且不是能工巧匠的人根本就打不開。”老趙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小子從哪兒弄來這麼個玩意兒啊?”
“你別說那麼多你就跟我說到哪兒找個人能把這個魯班鎖開啟就行了。”我並不想把老趙拖累進這些分亂又危險的事情裡面,所以並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而老趙似乎也有所察覺並不想給我造成什麼負擔,所以也就點了點頭對著我說:“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回去研究一下找找人肯定能給你找出來一個能解開這顆魯班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