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心性太過毛躁,蛇神之所以安排這一出一出的幻境,為的就是磨損我們倆的心智。如果真的按耐不住,因此生氣才會著了人的道。
我們兩個順著迴廊順著紅燈籠的映照慢慢往前廳走去,這院子實在是太大,走了許久那喜悅的嗩吶聲都不近不遠,還沒有找到源頭。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我連忙拉著曲靛青躲進進一個拐角處。兩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矮人從我們面前匆匆經過,他們的身高只到我們的腰部。
我們倆對視一眼,在後面緊隨這這兩個矮人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果然隨著這兩個矮人我們沒過一會兒就到達了前廳,前廳裡面人頭攢動嘰嘰喳喳的交談聲,但是落到我們的耳朵裡卻什麼都聽不到。
我們兩個只能夠看到那些賓客的嘴都在動,但是卻怎麼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嗩吶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沒過一會兒,那些賓客全都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身上的繩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解開了。曲靛青看到我背上的無心要消失的時候,連忙去抓但是卻撲了個空。
等我們屏氣凝神,回過神來,就發現原本空出的新娘位置上突然多了一個人。
就算是蓋著紅蓋頭穿著嫁衣,我也能夠清楚的認出那就是剛才還在我們身邊的無心。
這一串的變化幾乎把我們倆給弄蒙了,但是當我們兩個想要過去的時候,那些賓客卻像一堵一堵的牆一樣把我們隔開。
雖然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冥冥之中卻有一種預感,如果真的讓無心和那些所謂的人拜了天地恐怕這一切都將不可挽回。
在我擺出戰鬥的架勢衝過去將那些賓客盡數斬於桃木劍下,鋪天蓋地的黑暗突然衝過來將我緊緊包裹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別管我快去救無心!千萬不能讓無心和那人拜堂。”我對著曲靛青大喊。
而我此刻也感覺到了身上有著冰涼溼潤的感覺,蛇類的鱗片刮蹭過我的肌膚帶來陣陣的刺痛,溼潤的黏膩在傷口上劃過之後帶來灼燒的疼痛。
曲靛青雖然有心幫我解圍但是顯然更關心自己妹妹的情況,我的眼睛被濃重的黑暗給遮蔽,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夠聽到打鬥的聲音。
我始終想要掙脫這片困住我的黑暗但是卻一無所成,不知道過了多久打鬥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而我身上那股被黑暗所壓迫的窒息之感也慢慢的弱了下去。
當我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我被困在一個盒子裡面,而我所處的房間就是一片大紅色的婚房。
聽到有推門而入的聲音,我連忙縮起脖子躲回盒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