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稍作休息之後我領著他去了我的房間,無心則是非常默契的為我用銅盆端來了一盆清水。這一次為盧夢玲找弟弟其實要比上一次為無心找姐姐要容易一些,畢竟無心身份特殊,又已入死命,所以是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占卜的。
“你有你繼母的頭髮或者什麼物品嗎?”我對著一臉期待的盧夢琳說道。
盧夢琳想了想之後從自己背的包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綢緞小盒,開啟那個盒子之後是一撮頭髮。
“繼母和我父親都對我很好,去世之後我本來是想留作紀念的。”盧夢琳有些傷感的對我說道。
而我從小被拐賣雖然和師傅非常親近,但是因為自幼情感的缺失,所以我並不能夠體會這種失去雙親的劇痛。而看著他們為親人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他們。
盧夢琳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尷尬的朝我笑了笑,而我從他手裡接過來了那搓頭髮,用符紙包裹著點燃之後放到了水裡。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我用師傅教給我的秘法為他占卜了一卦,清水的水面蕩起一陣一陣的波紋,等到波紋終於平靜下來之後,我探頭一看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水面上浮現的並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我所居住的城市,甚至是我所居住的這座房子的附近。
而盧夢琳看到我這副表情也非常的緊張,他看我久久不語有些忐忑的問道:“大師,不會我弟弟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我回過神來,聽到他這句話簡直是哭笑不得。如果他弟弟真的已經不在人世的話,那麼水面上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既然有所反應,那麼他弟弟肯定是好好的活著,我只是很詫異為何會與距離我居住的地方如此相近。
“冒昧的問一下,你繼母的名字是?”我在想,如果有他繼母的名字的話可以更加確定搜尋的範圍。
而從盧夢琳口中吐出的那個名字直接把我震驚在了原地,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那之後還會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更不會奢求去尋找還在世的親人。對於我來說所謂的雙親也只不過是賜予我生命,而當我在那一隻死亡通知書上看到他們的名字,甚至看到他們的墓碑的時候,我的心裡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直到現在,直到我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母親的名字,我才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的母親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鮮活過。
他不是一個代名詞,更不是那一小捧骨灰,而是真真切切曾經存在過的一個大活人。更何況他有一個女兒,雖然不是他親生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大師?大師?”盧夢琳看我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十分關切的看著我,一見我抬手便連忙扶著我坐下。
“那你知道岑邈思嗎?”我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緊張的看著盧夢琳。
盧夢琳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是又不是很熟悉,他想了很久然後一拍手驚喜的說道:“這個名字我聽過在我繼母之前出差的時候曾經提過一次,他說他就要去找這個孩子。說這極有可能是我沒見過面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