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未婚夫這個又是什麼梗?
眾人顯然都有些詫異,連同南錦瑟在內,注意力都放在了南錦寧身上。
“這死丫頭簡直一派胡言!二小姐與江陽郡王連面兒都不曾見過,何來的未婚夫一說?”
二姨娘反應很快,連忙替南錦寧撇清。
“奴婢發誓沒有胡說!二小姐她心儀永寧侯世子,對大小姐耿耿於懷很久了,再加上百花宴捱打一事積怨更深,奴婢只是受人蠱惑做了錯事,求三小姐看在昔日主僕一場的份兒上,饒奴婢一命!”
紅菱反應很快,見南錦瑟承諾保她性命便忍不住全招了,還順帶將南錦寧賣了。
“哦……原來如此啊!”
南瑾瑜一副我剛剛才知道這事兒那麼勁爆的表情,臊得南錦寧半邊紅腫的臉瞬間燒得滾燙,若不是面紗遮住了臉,她這會兒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血口噴人!本小姐與你平日無甚交集,怎麼可能指使你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再說了,大姐姐如今不是與沈家議親麼?如何又扯上永寧侯世子了?”
南錦寧不緊不慢道,說話的聲音聽起來竟然點也不著急。
她之所以花銀子買通紅菱,便是因為做事可以不理後顧之憂……
“三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個字虛言天打雷劈!”
紅菱膝行上前,跪在南錦瑟面前,還帶著幾分希望。
“事已至此,你若是不能證明是二姐姐指使你做的這些事,後果便不是你能承受的了。”
南錦瑟嘆了口氣,彷彿對此十分惋惜。
“來人!將人拖出去,家法處置。”
朱氏見南錦瑟不再追究,也明白沒有證據無法給南錦寧定罪,便打算價瞭解此事。
“奴婢有證據!”
紅菱連連後退,伸手進衣兜裡掏東西,因為過度緊張手顫抖的厲害,半天才出塊帕子。
“一塊帕子算什麼證據?難不成二小姐將指使你做的事兒寫在帕子上了?”
二姨娘不屑道,得意的神態絲毫不掩飾。
朱氏就算是懷疑她們母女又如何,不還是照樣動不了她們?
假以時日,她定然可以母憑女貴,在這國公府中抬頭挺胸的做人!
“二姨娘這話說的,大概是不識字?”
南錦汐眼尖的瞧見了帕子上繡著的名字,再看帕子上染了些藥粉,微微彎了下唇角。
壞事做多了果然有老天爺來收!
南錦寧與二姨娘狐假虎威這麼些年,終於按捺不住露出狼尾巴了。
“四小姐這話是何意?”
二姨娘認的字的確不多,但是南錦寧寫的字她卻是認得的,那帕子郝然是錦寧繡的鴛鴦戲水,不僅如此上面還有個季字!
“喏。”
南錦汐朝紅菱手中的帕子努努嘴,不動聲色的繼續吃瓜。
百花宴拿自己作伐險些害了大姐姐那事兒,她是後來才知道的,以前堆南錦寧只是討厭,到如今便是噁心了……
她瞧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東西,更瞧不起這惡毒母女的醜陋嘴臉。
“你這個小偷!你哪裡得來的這帕子?”
南錦寧鎮定的臉終於變了,得意洋洋的笑僵在臉上,變成了扭曲和緊張。
“二小姐既然能時常吩咐奴婢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奴婢自然也得拿些證據才是,否則像今日這般成了二小姐的替罪羊,豈不是太冤枉了?”
紅菱將帕子交給劉嬤嬤,面目可憎又有幾分瘋狂。
“我沒有!這不是我的東西!”
南錦寧死不認賬,試圖用以前那一套裝瘋賣傻來混淆視聽,但是卻沒有人回應她。
“跪下!”
南老夫人冷著臉,立刻有嬤嬤上前將南錦寧按在地上,連同帕子在內的物證也一併放在了桌上。
“祖母我是冤枉的!冤枉啊!”
南錦寧哭喊道,可憐巴巴的模樣瞧著倒是有幾分真切。
只是一個裝了這麼多年傻大姐的庶女,如今暴露出心機深沉的一面後,再如何裝弱哭可憐也沒用了。
曾經她有多跋扈無腦,如今就有多令人心生畏懼……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是省省吧。”
南老夫人瞥了眼朱氏,面帶笑容道:“此事既是你二房的家務事,還是由你親自定奪為好。”
朱氏微微頷首,面色陰冷的看著南錦寧,半晌才道:“手足相殘,一等家法伺候,仗責一百,以儆效尤,禁足一年,罰俸一年,若是再犯,便除去祖籍逐出家門。”
“不!母親,不、不、不……”
南錦寧震驚的搖頭,想爬到朱氏面前求情卻發現雙腿都軟了,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被幾個婆子堵上嘴拖了出去。
“夫人!求求您饒了二小姐的命吧!二小姐她是遭人陷害的啊!”
二姨娘哭喊著追出去,卻被朱氏一腳踢開。
“你好自為之吧。”
朱氏頭都沒回,轉身走了。
“三小姐,這個丫頭如何處置?”
劉嬤嬤見朱氏走了,便將主心骨放回南錦瑟身上,她畢竟是嫡女,夫人對她雖不上心但也怠慢不得。
紅菱的臉上露出幾分諂媚,只是南錦瑟壓根兒沒看她。
“賣了吧。”
賣主求榮的丫頭,留著只會是個禍害!
“三小姐?三小姐您答應奴婢放奴婢一條生路的!”
紅菱尖叫著掙扎著想逃,被幾個婆子直接堵了嘴扔進麻袋裡,直接拖出去了。
“是啊,本小姐答應留你條命,但是國公府不養吃裡扒外的東西!”
南錦瑟笑得甜甜的,依舊還是那副嬌嗔的語氣,卻令聽者心驚膽寒。
看戲看得乏了,南瑾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事情便是如此,不知國公爺還有何疑惑呢?”
南國公的面色早已經黑成了鍋底,心裡卻對南瑾瑜越來越忌憚。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瑾瑜不僅反應機敏心思縝密、謹言慎行且膽色過人,無論哪方面都將琯琯比了下去,她生得像她的母親,卻絲毫不像白氏那般溫婉乖巧……
“瑾瑜不敢,下毒栽贓陷害之事,誰設計得了呢?”
南瑾瑜答得恭敬,心裡已經吐槽了一萬句,敢情你家殺人放火的玩意兒都是我設計出來的?
你當我是女媧呢!
“哼!你好自為之!”
南國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腦子裡浮現出許多陳年往事來,頓時五味陳雜。
當年若不是他太過謹小慎微,許多人許多事也不會走到今日這步田地,只是這天下無十全十美之事,時至今日也沒什麼可後悔……
“老身也乏了,走吧。”
南老夫人慾言又止,面色古怪的離開了。
“恭送國公爺、恭送祖母!”
南瑾瑜懶洋洋行了個禮,睏倦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趕人的意思,聽者也無心再去追究。
整個清風苑便只剩下四姨娘母子三人還在,南瑾宸似乎還出在震驚中,一臉懵的立在原地。
“大少爺,該準備去點卯了。”
四姨娘柔聲道,絲毫沒發覺南瑾宸此刻的異常反應。
“姨娘提醒的是,瑾宸先走了。”
南瑾宸深深地看了南瑾瑜一眼,滿腹狐疑的離開了。
“四姨娘請留步。”
南瑾瑜看了眼南錦汐,笑道:“小廚房裡有些糖,錦汐隨青衣去拿好嗎?”
“好呀好呀!大姐姐做的糖最好吃了!”
南錦汐笑嘻嘻應了,轉身跟著青衣出去,偏房只剩下南瑾瑜和四姨娘,安靜極了。
“大小姐可是有話要問妾身?”
四姨娘開門見山道,她一早便知曉她日後在這府中的處境會是這般艱難,可是她仍然捨不得將事實告訴瑾宸。
說她是出於私心也好,出於擔憂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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