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快形成一致意見,到了五點五十分出發。
臨行前,李岩心頭一動,忽然轉身說道:“老王,一會兒你站在後面,用手機偷偷錄影,我擔心對方有詐。”
老王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定有足夠的電量。
湖邊草坪距離宿舍不遠,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到達,遠遠看到高慶澤和秦耀站在一棵柳樹下。
“怎麼,約老李出來,難不成又想比拼酒量?”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老張倒是乾脆,一見面就戳對方的痛腳。
果然,提及酒量比拼,高慶澤二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行了,廢話少說,找我到底有何事?”李巖直接開門見山,沒有絲毫多談的意思。
倚靠在歪脖子柳樹樹幹上,高慶澤揚起一絲冷笑:“只要你向我誠懇道歉,並且承諾不再和夏沐接觸,我保證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
聞言,李巖眼睛一眯,嘴角噙著冷笑:“如此說來,你承認是你在背後搞鬼咯?”
“我可沒這樣說,別想誣陷好人。”
高慶澤倒是相當謹慎,在言語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讓李巖不免有些失望。
雙方雖無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李巖看得出來,依高慶澤的陰險性格,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肯定還留有後招。
多長了一個心眼,李巖淡淡說道:“我不認為自己有錯,憑什麼向你道歉?再者說,夏沐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她接觸與你何干?”
“你……”
被堵了一句,高慶澤一時氣急,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立刻就把心頭怒氣壓下去。
“李巖,有句話你應該聽過,窮不與富鬥,你的底細我查的一清二楚,信不信只要我打幾個電話,就能讓你父母下崗失業?”高慶澤冷哼兩聲,咧嘴獰笑道:“沒記錯的話,你妹妹今年才讀高二,每年學費過萬,要是你家失去經濟來源,她還能繼續念下去?”
父母家人是李巖的逆鱗,高慶澤竟敢以此為威脅,李巖頓時暴怒,雙目充斥著紅血絲,如同一頭處於發狂邊緣的野獸。
“姓高的,你要是敢動我家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見他瞬間變臉,儘管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秦耀二人依然被嚇了一跳。
可一想到設定好的計劃,高慶澤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惡狠狠道:“要麼你跪下磕頭道歉,我放你一馬,要麼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兩條路你自己選!”
李巖死死盯著他,雙拳握得咯吱咯吱作響,身後的陳志軍三人也是怒不可遏,隨時可能撲上去拳腳相向。
看出他們四人已經快要忍無可忍,高慶澤添了一把火,笑吟吟說道:“怎麼,拳頭握這麼緊,想打我不成?”
說著,他還把頭湊過去,陰陽怪氣說道:“想打架儘管來,我就站這兒讓你打,有種打我一下試試,你不是很生氣嗎,是男人就快點動手啊!”
稍稍冷靜了一些,李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似乎很想捱打,難不成有受虐的畸形愛好?
此時高慶澤的頭距離他不足十五厘米,嘴巴嘰嘰歪歪不停挑釁,聽得李岩心煩意亂。
忍無可忍之下,他一巴掌狠狠扇在高慶澤臉頰上,將他打得原地轉了個圈,左臉頃刻間印下一個火紅巴掌,微微有些腫起。
捱了重重一巴掌,高慶澤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彷彿有幾百只蚊子圍繞在他耳旁,眼前金星一閃一閃,腳步都站不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