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在水裡確實很難拉動,但我的一雙手力氣出奇的大,這隻能說明這東西怨氣太深,根本不願意被我帶走。
我本想過退縮,但咬了咬牙,將手中的撈屍牌在麻繩上面一鎮,那種重量減輕,屍體被我撈了上來。
將屍體運在船上,我帶回給張常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張常宏的事了。
張常宏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肩膀,說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說那些錢很快就會打到醫院,還有一些會打到我的賬上。
我在把這一具屍體撈上來之後,便感覺到腦袋昏昏脹脹,渾渾噩噩的。
至於張常宏說的這些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一個勁只想快點回家。
一回家之後我便躺到了床上,感覺一種鋪天蓋地的寒冷籠罩在了身上,讓我不停地瑟瑟發抖。
我將衣櫃裡面的棉被蓋在了身上,可卻還是異常的寒冷。
很快,夜幕降臨,我躲在床上不停地顫抖著。
意識非常混亂,好像一個發高燒,燒得意識有些模糊。
腦袋裡面閃過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我卻完全拼不起來。
在這種迷迷糊糊中,我慢慢沉睡過去。
在夢裡,我好像被一個黑影在追逐。
而我身邊到處都是水,我踩在水面上,很快便沉了下去。
一股真實的窒息感開始讓我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撲通了起來。
可無論我怎麼掙扎,始終感覺自己越陷越深,我眼前卻依舊還能夠看到一個黑影好似在怨毒地盯著我。
“醒來!”就在我整個胸腔都快要炸了,感覺自己要被溺水而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爺爺的聲音。
爺爺聲音落下之後,這些聲音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而我也醒了過來,抬眼一看,天已經亮了。
我剛翻身下床,卻看到床邊有一排溼漉漉的腳印。
想著拿到了錢趕緊去醫院看看爺爺,可就在這時,張常宏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那邊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沉重道:
“長河啊,老爺子他,死了。”
轟!
在我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只感覺五雷轟頂,頭皮發麻,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我急忙問張常宏,是不是昨天我爺爺在醫院的時候突然病情惡化才去世的。
但張常宏卻並沒有說,只是讓我趕緊趕到清河。
我已經預料到了一些什麼,顧不得整理東西,急急忙忙再一次朝著清河趕去。
等我到達清河時,見岸邊圍了許多人。
還有很多的同行都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