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感覺這次的情況和書中記載的情況的確較為相似,我們此次遇到的極有可能就是雜學篇中所記載的這種屍蟲。
如果這屍蟲真有將人折磨致死的能力,那之前打撈出的那些死者就很有可能是自己自殺的了。
根據魁首最終的推斷,他感覺屍蟲爆發很可能和滇南巫術有關,因為當初魁首的家鄉曾出現過大規模的巫蠱殺人事件。
我將此番記述綜合到一起,並將兩起事端進行對照。
首先,勾死人魁首記述中的屍蟲爆發是毫無徵兆的,而我們這次遭遇的情況也同樣毫無徵兆。
其次,屍蟲會吃空宿主的內臟,並在其體內化蛹。變成成蟲。
而我們這次遭遇的情況也大抵如此。
最後就是屍蟲造成的痛苦會導致被宿主自殺,我們雖然還不確定這種情況是否會發生,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宿主自殺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但滇南巫術的說法我還是保持質疑的態度。
因為現在是法制社會,且不說所謂的巫師是否能隨意殺人,就單是經過這麼多年的嚴厲打擊,巫術的傳承也是個問題。
撈屍人四大派系之所以沒有斷帶,主要是因為撈屍人在清末和民國擁有著龐大的體量。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這樣的大體量讓撈屍人讓撈屍人的派別擁有極強的抗打擊能力。
可即便如此,撈屍人在近代也已門丁凋零,龍僮幾近絕跡,勾死人也已名存實亡。
在這種惡劣的大環境下,我感覺滇南巫術生存空間可能會更小。
再加上北城一直有黃軒坐鎮,如果真有滇南巫師混入,那黃軒應該早有察覺才是,怎麼可能允許對方肆意妄為。
雖然搞不清楚屍蟲出現的原因,但這也不能打消我對消滅屍蟲的態度。
我將剋制屍蟲的藥方抄錄下來,隨後便出門去了藥房,想要按照藥方抓藥。
等我來到藥房亮出藥方的時候卻被醫師直接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這副藥方上技術的所有藥物全都是毒藥。
這其中的苦楝皮,貫眾,鶴草芽和砒霜不僅是毒藥,而且還不能混用,否則毒性將會更強。
這名醫生也看出我抓藥的目的是想用於打蟲,便給我推薦了其他幾種用於打蟲的中藥。
可屍蟲本身就有著很強的毒性,尋常中藥只怕難以剋制。
面對堅持的醫生,我只能悻悻離開。
眼見天色將晚,我只能再次聯絡張常宏。
張常宏負責處理處理此事,他和研究所和醫院都有聯絡。
我現在還沒搞清楚我們這次遇到的屍蟲是否是雜學篇中記述的那種,想要斷定真假就只能親自嘗試。
我先讓張常宏帶我去了醫院,透過張常宏的疏通,我終於拿到了藥方上記載的幾位中藥。
隨後我們又聯絡上了科研中心,想要過去體驗屍蟲的毒性。
之前的屍體都已經被處理,現在唯一留有失從活體樣本的就是北城科研中心。
而且據說他們為了瞭解屍蟲習性還專程繁育了一批屍蟲,這無疑是給我提供了近距離接觸屍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