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我們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畢竟您現在還是大家閨秀,不得常拋頭露面的。若是私自出去被發現的話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別告訴母親不就好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信不信我告訴母親說你們故意刁難我,讓我出醜。”
“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敢了!”
桃兒連忙求饒,心中不自覺想著。
現在這年頭給人當丫鬟不好,給這種人當丫鬟更難過。勸了不聽,提醒了不行,不提醒也不行。
桃兒搖了搖頭,只好帶著柳婉從後門溜出去然後找到送衣服的小廝。
三人一同前往鄭家布莊,而此時鄭惜正坐在店鋪裡喝著茶。
她知道柳婉今天一定會來的,雖然前世對她也不是太過了解,但是也算是老對手了有些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不一會兒柳婉就到了,一進店就開始喊。
“鄭惜你什麼意思,一件兒破衣服你要我一千兩,你倒是給本小姐說說,這衣服哪裡值一千兩了!”
柳婉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天的布莊比之前多了不少人。
所有人都被柳婉的喊話驚到看了過來,柳婉一時間很是尷尬。
鄭惜嘴角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很快換上了一個職業微笑。
“喲,這不是相府千金麼,柳小姐這是怎麼了?這衣服怎麼不值一千兩了?這可是咱們當初商量好的價格啊,您說了儘管給您挑好的,只要布好款式新錢不是問題。那天我也說了到時候給您便宜點兒,可是您說什麼也不樂意。我要是真給您便宜了,豈不是,顯得我不識好歹了?……”
柳婉被鄭惜一句接一句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一個勁兒的你你你。
“您要不信,我這還有證人呢。是不是小二,掌櫃的?”
“是了,柳小姐那天確實是這麼說的!”
柳婉一聽更是生氣了,鄭惜又說了幾句什麼柳婉是不是錢不夠什麼的,實在不行她送給柳婉也成。
柳婉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被這麼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
“本小姐是那種缺錢的人嘛?鄭惜你什麼意思。還有我可是懂布料的,這種布料我可從來沒見過。”
“喲,這可是有名的蟬翼,布如其名。薄如蟬翼當然了,不是做窗紗的那種而是另一種於絲帛相似卻更珍貴的一種,且裡面是雲錦,其中的花式採取的是一種特殊的明線,看起來像金絲線又似琉璃絲甚是好看,更是將牡丹勾勒的活靈活現……”
鄭惜邊說邊指給柳婉看,柳婉看了看之後覺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鄭惜故意說柳婉好歹也是在鄭家待了十六年的人了,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柳婉一聽立刻辯解自己只是一時沒想明白什麼的,畢竟旁邊兒還有那麼多人呢。當然了就算是沒人,也不能承認。
鄭惜聽了也不拆穿,因為她不在乎柳婉如何。
她在乎的是相府的一千兩,總有一天她會讓柳婉嚐到那時的味道。
想到這裡鄭惜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殺意,柳婉無意間看到覺得甚是可怕。是以肉疼的給了鄭惜一千兩,鄭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