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華,你為了一個私生女和兄弟我動手?”
“好啊,大家都看著啊,振華為了他不要臉的私生女,和族裡的兄弟動手,今天我就讓大家看看振華的真面目,這是有了錢了就為所欲為!”
其餘人連忙勸架,但是陸振華絲毫不退讓。
“老七,這本來就是我的家事,怎麼處理,難道還要你來過問嗎?”
“你的家事?”
大叔獰笑:“既然是你的家事,那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把我們喊過來幹什麼,看熱鬧嗎?”
“這不是你的家事,現在已經是整個陸家的事情,你一個人,當不了家做不了主!”
陸白白以前覺得蓮花鄉偏僻,現在卻覺得這些生活在城市邊緣,每日與大城市打交道的人,才是真的蠻橫。
她來這是為了完成媽媽的遺願,不是為了和這些人糾纏。
她直接問徐靜玲:“陸夫人,把我的名字加到族譜裡,陸湘兒還有機會,過了今天,一切都沒得談。”
“陸湘兒不是他們的女兒,和他們沒有關係,你身為母親,請你好好考慮一下。”
徐靜玲兩眼通紅,熬了一宿沒有睡,現在她紅著眼看向祠堂裡聚集的眾人。
厲聲道:“以前你們有什麼麻煩,拖家帶口也要振華幫忙,現在我女兒出事了,你們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把我女兒往火坑裡推,你們的心難道不是肉長的嗎?”
老太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曾經受過陸家恩惠最多的就是陸老七,他的臉一會青一會紅,又怕以後陸振華一家真的不管他們了。
好在他們都不吭聲了,徐靜玲抹了一把眼淚,說:“把族譜拿出來,加上陸白白的名字。”
陸振華藉機說道:“白白,既然是你媽媽的願望,爸爸一定會滿足的,你雖然嫁給了薄總,以後還是要經常回家看看的。”
陸白白看著自己的名字入了族譜,這才冷笑道:“家,在哪兒?”
陸振華尷尬一笑。
“這孩子,這兒是你的家,我和你奶奶住的地方也是你的家。”
偏偏沒有提徐靜玲。
徐靜玲這會兒也顧不上計較這些,她鬆了口氣,又滿臉哀傷。
這裡的人都知道她要去坐牢了,再也沒有昔日那種恭維和尊敬。
陸白白對陸振華的話嗤之以鼻。
她對徐靜玲說:“陸夫人,答應你的我會如約完成。”
說完,她徑直離開。
陸老七陰陽怪氣道:“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的臭婊子,遲早有一天被男人弄死。”
陸振華動作一頓,咬著後牙槽來到陸老七面前。
“狗東西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這些年沒少被我眷顧,你沒臉說我女兒!”
陸老七慫了吧唧的縮了下肩膀,忽然身上奇癢無比。
而早出祠堂的陸白白,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這些人以為長了嘴巴,就可以胡亂說話了,呵!
來到村頭,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陸白白的實現。
那不是一塊坐公交來的陸齊爾麼?
此刻,陸齊爾站在村頭的一戶人家,身上溼淋淋的,好不可憐。
陸白白走過去,問他:“陸齊爾,你掉水裡了?”
哪知小男孩鼻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姐姐,嬸嬸不讓我進門,她還不把錢還給我……”
陸白白幫他擦去眼淚,安慰道:“怎麼回事,你和姐姐說說。”
小男孩把前因後果講了出來,原來他家住在雲城市底下的一個小縣城裡,父母想讓他來大城市念初中,就把他送上了雲城的車,讓他來這裡投奔嬸嬸,但是嬸嬸拿了他的錢,說不認識他,非要把他攆走。
“太過分了!”
陸白白拉著小男孩的手,往祠堂走,沒走兩步便看到出來的一行人。
小男孩看到陸老七,眼睛一亮。
“叔叔!”
陸老七心情正煩躁,罵了一句:“小鱉犢子你喊誰呢?”
陸齊爾漲紅了臉,“叔叔,我是齊爾呀,我爸爸是陸震霆,你不記得了嗎?”
“大哥?”
陸老七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可是他親大哥的兒子。
“哦,原來是齊爾啊,你來這幹什麼?”
陸齊爾又當著眾人面,把事情說了一遍。
陸老七一下沒了面子,怒罵道:“這糟婆娘,看老子回去不砍了她的手,老子的侄子都敢攆出去!”
說著,就要把陸齊爾帶過去。
陸白白掃了一眼陸振華,跟了上去。
她擋下陸老七關門的手,清冷的眸光直視陸老七。
“你應該聽說過薄家,剛剛應該也感受過得罪我的下場,這個孩子要是出了事,你可以想象一下後果如何。”
說完,陸白白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是她聖母心,這是師傅和媽媽從小交給她的道理,也是她作為人的基本原則。
陸振華攆上陸白白,臉上堆滿了慈祥的笑。
“白白,今天你上了族譜,算是正式入了陸家,爸爸帶你去吃一頓好吃的慶祝慶祝。”
陸白白直接拒絕掉。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下午還有事,飯你自己吃吧。”
說完,陸白白上了公交車。
陸振華臉色青白交替。
陸老太太嘆一口氣:“你看看,我就說按照我的方法來,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你別指望那種無情無義的人能回頭看你一眼。”
公交上,陸白白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媽媽的遺願。
她接到林佳佳的電話,今天下午沒課,林佳佳約她去遺願看望小跟班。
“人已經醒了,中午就出院了,你下午去看誰?”
“看,空氣?”
林佳佳心裡鬆了一口氣,也不憋著了。
“那要不我們下午去酒吧玩?”
“好啊,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說去就去,陸白白換了一輛到學校的公交,林佳佳已經在學門口等著了。
二人騎著小單車,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比較著名的酒吧。
酒吧的入口比較隱秘,在二樓的拐角。
不過這裡的環境不錯,進去之後根本沒有白天的感覺,舞池裡男男女女肆意搖晃著身軀。
陸白白和林佳佳兩人來到吧檯前坐下,調酒小哥看到陸白白,目光瞬間被她佔據。
“這位小姐,你要喝什麼?”
“你最擅長的酒,來一杯!”
林佳佳也跟著點頭。
調酒小哥對陸白白抿唇一笑,說:“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去掉酒精?”
怎知陸白白小手一揮,說:“不用,來一杯最烈的酒。”
她在老家,可是有小酒罐子的稱號。
一般的酒,放不倒她。
林佳佳連忙擺手:“給我一杯無酒精的。”
她們兩個,得有一個是清醒的。
調酒小哥開始無限shake,不一會兒,一杯成色誘人的雞尾酒擺在陸白白麵前。
陸白白端起來嚐了一口,入口強勁,“好酒!”
林佳佳的酒還沒調好,她就已經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子。
周圍伺機而動的獵人,盯緊了已經喝醉的獵物。
一位三十左右的成熟男人,坐在陸白白旁邊,對調酒小哥說:“再來一杯,給這位小姐。”
調酒小哥看了眼男人,不好意思地說:“先生,我們老闆規定,高濃度威士忌雞尾酒,一位客人限售一杯。”
男人陰惻惻地盯了一眼調酒小哥,繼續搭訕道:“小姑娘,你是大學生吧,醫大的?”
臉頰微醺的陸白白點頭。
男人見狀,繼續說道:“我有個朋友也是醫大的,你叫什麼名字,也許你們認識呢?”
陸白白已經夠放寬耐心了,但是無奈男人撩妹的手段太low。
“大叔,你朋友在醫大,不應該是你告訴我他的名字麼,我告訴你我叫什麼,你朋友也不知道啊!”
一臉你是傻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