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美食區,她上次參加宴會還是薄夫人組織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就被陳萘燻跑了。
正吃著布丁,旁邊有人來搭訕。
“陸小姐,我能和你喝一杯嗎?”
陸白白抽空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鼻樑高挺、眼眸深邃,是個大帥哥,而且還很眼熟。
“你是……”陸白白瞪大了眼睛。
“噓!”
這不是,她前些天追綜藝的時候,裡面的顏值擔當花鹿?
“陸小姐,你和一個人很像。”
“你別叫我陸小姐了,怪變扭的。”
花鹿臉上馬上出現一抹笑,‘白白’二字正要脫口而出。
“你叫我薄太太吧,我今天是雲西的女伴。”
“嗯?”
花鹿有些迷惑,忍不住問道:“別的女生都不喜歡被冠夫姓束縛,你為什麼要自己強調這一點?”
“冠夫姓有什麼不好的,今天的確是雲西帶我來這兒的,而且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關注,你可能也注意不到我。”
陸白白一臉坦然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男人,臉上的表情開始出現微妙的變化。
過了半晌,陸白白都把布丁吃完了,花鹿才再次開口。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陸白白端了一杯香檳,一杯香檳下肚,一團熱氣在胃裡散開。
她一轉身,發現花鹿還在這兒站著。
“你不去和他們聊天嗎?”
她記得,看綜藝開彈幕,看到花鹿好像也是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少爺。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花鹿,你這是要幹嘛?”
劉子衡走到花鹿陸白白之間,一臉警惕地盯著花鹿。
花鹿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你認識?”
“這是我爸的學生,我能不認識?你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少打她的主意。”
花鹿被劉子衡這麼一說,頗為無奈地搖搖頭:“是小貝讓我來看看的,她覺得薄太太和前段時間網上盛傳的素顏女神很像,讓我過來問問。”
“你們聊,我去衛生間。”
陸白白放下酒杯,趕緊逃離現場。
她沒想到自己已經這麼明顯的表明身份了,劉子衡還這麼窮追不捨的。
正時刻注意這邊的薄雲西,看到小妮子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
衛生間就在不遠處,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貝兒在補口紅。
“咦,薄太太?”
“貝兒姐姐,你好。”
貝兒溫柔的臉有些激動,道:“薄太太真漂亮。”
“謝謝。”
陸白白說完後,肚子有些漲,她對貝兒微微頷首後,開啟一個小門進去。
貝兒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掏出粉撲拍了拍,見她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這才拿起包離開。
陸白白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門打不開了。
她又使勁試了試,還是沒有推動。
她的手機在包裡,包在薄雲西那裡。
“貝兒姐姐,貝兒姐姐?”
回答她的只有空闊的迴音,偌大的衛生間瞬間變得幽靜空曠。
她放下馬桶蓋,脫下高跟鞋,光潔冰冷的小腳,踩在馬桶上,往下一看,卻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
“白白。”
正在談生意的薄雲西,忽然神色緊繃,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
旁邊的人連忙關心問道:“薄總,您怎麼了?”
“我太太呢?”
“剛剛不是還在……”
薄雲西看向剛剛陸白白消失的方向,眼神陰翳的可怕。
他叫來劉子衡和花鹿。
“薄太太剛剛說,去衛生間了。”
貝兒聽到動靜,也過來說:“剛剛我在衛生間看見薄太太了。”
“帶我去。”
薄雲西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奇怪,認為他是在小題大做。
有人忍不住調侃道:“薄總對薄太太還真是上心。”
但是說完,馬上就收到薄雲西陰翳的眼神,嚇得立馬閉嘴。
主辦方聽手下說了這邊的情況,立刻推掉和對方的談話,小跑過來,親自推著薄雲西的輪椅。
“薄總,我帶你去。”
薄雲西腳幾度就要用力,最終在主辦方來之前忍了下來。
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陸海川小聲問身邊的女孩:“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珊珊臉色瞬間白了,悄悄看了一眼四周,委屈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乾爹,您至於嗎?”
來到衛生間門口,屋裡有細微的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侍應生開啟衛生間的門,忽然數道讓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傳入眾人耳中。
“啊!蛇?!”
薄雲西看著遍地的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嚯地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大步往前走。
但是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沒有注意道他的變化。
“快進去,把薄太太救出來!”
為了避免薄雲西的怒火,主辦方大佬硬著頭皮跟著手下進去,滿地的蛇見到人,開始驚慌逃竄。
此刻,陸白白臉色蒼白地蹲在馬桶蓋上,無助地把臉埋進膝蓋裡。
童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再次湧現在腦海中。
周嚴聞聲趕來,見到的卻是站起來的大boss,不過他來不及高興。
“把白雲居全面封鎖,不準任何人進出。”
“是,總裁。”
周嚴立刻打電話給保鏢,還有白雲居的管理者。
留在現場的眾人,頓時人心惶惶。
薄雲西踹開了十七扇門,還剩眼前這最後一扇。
他手腳已經控制不住開始顫抖,眼底的怒火幾乎能燃燒眼前的一切。
門環上的蛇還在憤怒地吐著性子,他直接一把甩開,猛地推開小門。
面前,卻是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
“給我徹查。”
“是。”
蹲在馬桶上的陸白白安靜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
她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好像聽不見外面嘈雜的聲音。
薄雲西嚇壞了,他強忍心中滔天的怒火和害怕失去小妮子的恐懼,麻木地拽開她身上所有的糾纏。
把陸白白攔腰抱了起來,出來後聽見一聲驚呼。
“薄總,您的手!”
一條小黑蛇混在陸白白黑色的裙子裡,此刻正咬在薄雲西的手上。
薄雲西面無表情地把它從自己手背上甩掉,冷酷的聲音猶如地獄傳音。
“這些東西,一個不留。”
說完,他抱著陸白白離開,人群自動給他讓開一條路。
等他走遠,眾人才發現,他竟然可以站起來了。
車子上,陸白白的身體冰冷的可怕,像是一塊永遠也捂不化的寒冰。
薄雲西慌了,汽車在馬路上飛馳。
他脫下外套,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幾乎沒有一絲溫度的陸白白。
到了醫院,醫生已經早早準備好了一切,陸白白被帶進去檢查,立刻有醫生來給薄雲西做檢查。
但是看到薄雲西手臂上傷口的醫生,驚訝嘆道:“薄總,您竟然沒事,傷口沒有變色,血檢結果也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