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扣住了她,趙顯那邊才不會輕舉妄動。
他聯陳伐齊,就不怕趙國在後面使亂子。
燕遲吻了很長時間,見趙懷雁臉憋的通紅,險險要被吻窒息過去,他陡地鬆開她,眼眸深沉地凝望著她,水底下,二人的半身緊緊地貼著,隔著稀薄的布料,曖昧地摩挲。
燕遲嗓音黯啞,如同他此刻看她的眼神,他低低地道,“那天晚上,你就是這樣吻本宮的。”
趙懷雁接二連三的被驚嚇,一顆小心臟真的受不了,她崩潰地瞪著他,“不可能!”
燕遲道,“不信?”
他又要去吻她。
趙懷雁立馬捂住嘴。
燕遲看著她這樣調皮的動作,喉嚨裡逸出笑聲,他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溼發撥開,稍稍退離一步,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她的身子。
緩緩,他道,“你用太虛空靈指改變容貌,改變性別,又把曲線也改了,會對你的成長有影響嗎?”
趙懷雁不想回答他的話,更不願意跟他交流。她別開臉道,“就算有影響也跟你沒關係。”
燕遲道,“怎麼可能沒關係,若是太虛空靈指影響了你的發育,那本宮就虧大了。”
趙懷雁忍無可忍地推他,“你少打我的主意!”
燕遲笑的人蓄無害,卻冷不丁地伸手,扯開了她的腰帶。
趙懷雁尖叫,“燕遲,你……唔。”
又被男人吻住了。
這一次,燕遲不是淺嘗輒止。
而除了吻,他的手也穿過她的重重衣衫,在丈量著她的曲線。
趙懷雁身體發軟,頭一回被一個男人這般撫摸,完全經受不住,在她要站立不穩倒地池水裡的時候,燕遲摟緊她,仰面一躺,躺在了溫泉壁上。
他靠在圓滑的壁上,懷裡擁著趙懷雁。
二人的氣息都很喘。
除了吻,其實也沒做什麼。
最多是,摸了她的身子。
可哪怕是這樣的簡單操作,都讓燕遲心潮起伏。
長這麼大,頭一回摸一個女孩的身子。
要說沒刺激,那也太假了。
而趙懷雁,何嘗不是頭一回被一個男人摸?
她也受到了刺激。
可這會兒,完全沒力氣罵人。
她雖然憤恨,可身體卻很清晰地在男人的手下綻放了。
她兩腿都有點發軟。
氣息不穩。
靠在燕遲的懷裡,極力平復。
還沒平復過來,燕遲又抓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趙懷雁抬頭看他。
目露警告。
意思是,別太過份!
燕遲莞爾一笑。
這一笑,妖孽,邪魅,顛倒眾生。
趙懷雁看的眼一直。
燕遲低聲道,“禮尚往來,我剛摸了你,現在讓你摸我,咱倆都不吃虧。”
趙懷雁用力抽手,“你想得美!我才不要摸你!”
燕遲笑,“真不摸?”
趙懷雁道,“不摸!”
燕遲無奈,“那我只好把這個機會用在你身上了。”
他說著,又低頭去噙她唇。
手也要往她身上招呼。
實在是,沒吻夠。
也沒摸夠。
趙懷雁嚇的又尖叫出聲。
燕遲道,“不想讓我再摸你一次,那你就摸我。”
趙懷雁打不過燕遲,力量上也不是燕遲的對手。
在這麼一個勢力懸殊的溫泉池裡,她只能被迫地抬手,往燕遲身上摸了去。
這一摸就不得了了。
燕遲看她的目光,燃起了熊熊烈火。
可他沒動,什麼也沒做。
除了身體的某個地方不受他的控制外,他很好地將一腔谷欠望斂在眸下,壓制在身體內。
他認定了她,未來也定然要娶她為妃。
可他不想唐突她。
今天的行為,只是讓她深刻地記住,她的男人,只能是他。
燕遲深吸一口氣,在趙懷雁的小手摸到腰上的時候,一把按住。
他妥實受不住再大的刺激了。
他拉開她,親親她的額頭,低聲說,“你先泡一會兒,我去拿衣服來。”
等他離開,趙懷雁趴在壁臺上就哭了起來。
燕遲剛轉到屏風後,聽到她的哭聲,他薄唇一抿,卻什麼都沒說,提步走了。
拿了衣服來,趙懷雁已經洗好了,精神不濟地趴在池臺邊上。
燕遲將衣服搭在屏風上,走過去將她抱起來。
趙懷雁睇他一眼,奇異地一動不動。
不反抗,也不掙扎。
只在燕遲要脫她溼衣服的時候,她動了,按住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我自己來。”
燕遲看她一眼。
趙懷雁惡狠狠的,“不許偷看!”
燕遲低笑,鬆開她,又走了。
趙懷雁以前經常在這裡伺候燕遲洗澡,自然知道哪裡有乾毛巾。
她取了乾毛巾來,先將溼衣服脫掉,又擦身子。
擦乾,換衣服。
換好衣服,她沒出去,而是靠在屏風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溼頭髮。
一邊擦頭髮,一邊想著往後該怎麼辦。
這個太子府進是好進,可想出去,難如登天。
趙懷雁嘆氣。
當時真是腦抽了,看什麼招賢納士會。
不看招賢納士會,就沒有今天這麼多事兒!
事到如今,後悔都沒用了。
得想想如何出去。
還沒想出思路,燕遲在另一邊敲了下屏風,“換好了?”
趙懷雁沒搭理他。
燕遲又問一遍,“換好了沒?”
趙懷雁依舊沒搭理他。
燕遲頓了頓,道,“我過去了?”
趙懷雁還是沒吭聲。
燕遲遲疑了一會兒,轉過屏風,走過來。
看到趙懷雁換好了衣服,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擦頭髮。
不知為何,心,驀然一動。
要說燕遲愛不愛趙懷雁?
大概是愛的。
但也不愛。
因為那個初吻,讓他沒辦法對她漠視。
因為她的容貌,讓他沒辦法對她不喜歡。
因為她的身份,讓他沒辦法對她放手。
但若說心動,大概還完全不夠。
可此時此刻,看著她穿著睡衣,倚在屏風上擦頭髮,燭火印亮了她的眼角眉梢,霧氣纏綿了她的氣息,她渾身上下充斥著浴後的清冽香氣。
這香氣仿若一支箭,直抵心臟。
燕遲慢慢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
將她攔腰抱起,回到了寢殿的龍床上。
把她放穩妥之後,燕遲拿過乾毛巾,坐在她身側,親自為她擦發。
一時,二人都沒有說話。
靜謐的氣氛在噼裡啪啦的龍燭燃燒下一點一點的變的綿長。
趙懷雁的頭髮很長,要擦乾頗得點功夫。
大概受不了這樣的安靜,燕遲率先出聲,閒聊似地問,“我們在彭濟廣州遇到的那一次,是你剛出趙國嗎?”
這個問題沒必要隱瞞。
也沒隱瞞的必要。
趙懷雁很不上心地“嗯”一聲。
燕遲問,“你一直沒出過國門,怎麼突然就出國了?”
趙懷雁翻著白眼,不願意回答他。
燕遲輕輕笑道,“是遊歷吧?九國的儲君在繼位之前,都會去其他八國遊歷一番,只有從其他八國遊歷而歸的儲君,才能順利繼承王位。所以,你父皇打算傳位了?”
趙懷雁冷哼道,“這種事情我能跟你說?”
燕遲不緊不慢道,“我若是你,我就會說。為什麼呢?因為你若滯留在燕國,耽誤了回程日子,你父皇以及趙國的大臣們都是惶恐不安,而他們一不安,趙國的百姓們就會不安,若這個時候,外敵入侵,那就趙國就危了。”
趙懷雁忽的一下子轉過身子。
燕遲的手頓在了半空。
乾毛巾染了水氣,變得綿軟溼潮。
頭髮吹的半乾。
她這一轉身,長髮跟著甩起。
一半散在了肩頭,一半從燕遲的臉上滑過。
香氣和溼氣刮過鼻翼。
燕遲微微眯了一下眼。
手從半空收回,看著她。
半晌後,又垂頭,用綿軟溼潮的毛巾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頭。
趙懷雁冷冷地盯著他,“你還想打我趙國的主意?”
燕遲溫和道,“沒有。”
他將擦過手指頭的毛巾往地上一扔,抬頭看她,“我的意思是,你若跟我說實話,毫不隱瞞,我就能幫你守趙國。”
趙懷雁冷笑,“你有那麼好心?”
燕遲道,“平白無故地這麼做,你肯定不信,也會懷疑,那我說,其實我是為了取悅你,你信不信?”
趙懷雁眯起眼角,“你想要我?”
燕遲低笑,“不然我剛剛為何對你又吻又摸的?你當我誰都下得去口?”